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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老師,平時教授孩子們一些拳腳功夫。不過臻言也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因為這位不肯提起過去,說自己是“無名氏”。臻言就稱呼他為“吳先生”。“吳先生”大多數(shù)時候沉默寡言,像是影子一般沒有存在感,剛剛也一直沒有開口,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提出幫忙。臻言想了想,覺得如果真有孩子掉進(jìn)了水里,有個手腳麻利的幫忙肯定更好。臻言就沒有拒絕:“麻煩吳先生了。”“吳先生”點了點頭,大踏步的跟在了臻言的背后。“希望南宮小仙人能成功的把孩子們找回來?!庇裣壬鷵?dān)憂的看著他們的背影。梓染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她很擔(dān)心自己丫鬟的下落,可惜現(xiàn)在這個身體還很幼小,跟去了也是添亂。不過真正讓梓染吃驚的是,南宮臻言越來越跟她以為的不一樣了!沒想到南宮臻言頭腦不錯,竟然能從那么細(xì)小的痕跡中找到失蹤的孩子們的線索。而且現(xiàn)在看來,原來這個測量也是有他的用途的。雖然梓染在前世也聽說有些陣法家能夠捕捉屍氣用在自己陣法里,但沒想到臻言可以讓那么小的孩子,還是凡人也那么輕易的推斷出屍氣的運行軌跡。梓染如此想道,不由敬佩的看了桌上的數(shù)學(xué)課本一眼。然后梓染就看見季老先生依然專心致志的看著桌上的曲線圖,眼神非常的動搖,他最后甚至拿起筆,埋頭計算了起來。☆、第四十章夜晚的山林黑漆漆的,林間的小河也像是個深淵。在這樣的山林里,勝遇也不好展開翅膀飛翔,只好化作了嬌嬌俏俏的小姑娘,還因為視力不好,不得不拉著臻言的袖子。同樣跟來的吳先生倒是如魚得水,不過這一位貌似太習(xí)慣當(dāng)逃犯了,每一步都踩在臻言視線的死角里,搞得臻言都不確定這人是不是還跟在后面。臻言只好自己看清楚腳下的每一步。好在小孩子們都可以到的距離,也不太遠(yuǎn)。大約走了一炷香的時間,臻言就到達(dá)了水潭邊。這水潭距離上次入學(xué)考試的河灘距離不遠(yuǎn),在一片空曠的荒地上,看起來一目了然,不像是有人的樣子。臻言覺得村長他們一定也來這附近找過,看見沒人,才會去更遠(yuǎn)的地方的。臻言眺望著漆黑的水潭:“難道是弄錯了……!”“……”臻言正琢磨著呢,就看見吳先生像是影子一般從自己身后冒了出來,還站得特別近,差點把他嚇得掉到水潭裡去。“此處有些不太對勁,”吳先生卻緊張的看了周圍一眼:“少主,你似乎沒帶防身的武器?”“我平時沒有攜帶武器的習(xí)慣?!闭檠缘馈?/br>“沒武器也不要緊喲,我會保護(hù)少主的!”勝遇昂起脖子,彰顯存在感。不過它現(xiàn)在的外表是個小姑娘,就讓臻言覺得有些尷尬。都是修真者了,好像沒有個武器確實不太像話。臻言決定回去就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當(dāng)然,現(xiàn)在說這個已經(jīng)晚了。吳先生就取下了腰間的佩劍,遞給臻言:“你先拿著這個?!?/br>也不知道吳先生是什么流派,他的腰間常年別著五把佩劍,像是個兵器庫。“謝謝,”臻言沒有推辭,他接過長劍,奇怪的問道:“這里有什么不對勁?”“太黑?!眳窍壬f道。他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只后挪了一步,像是出現(xiàn)一般的突然的消失在了黑暗里。“……”最不對勁的好像是這位先生。不過臻言還是試著仔細(xì)觀察了一圈四周。今天是個大晴天,萬里無云,但正值朔月之夜,空中除了三兩顆星子,黑得宛如幕布一般,連帶著下方的山林也黑壓壓的,像是怪獸的剪影。晚上不就是那么黑的嗎?臻言覺得自己從白鹿村出來的時候,整個山林就那么黑了。臻言看不出異常,又向著勝遇問道:“你覺得呢?”“喲?人家覺得差不多?!?/br>是差不多,反正勝遇晚上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臻言想了想,覺得吳先生既然不愿意多說,他也不好多問,就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行動好了,因此他對勝遇道:“那我們看看水潭下面有什么。”“什么也沒有??!”勝遇奇怪的偏過腦袋,然后恍然大悟道:“你擔(dān)心那些小鬼們淹死了???不會喲,這兒沒鬼魂的味道?!?/br>臻言也不覺得那么多人在這個地方給淹死了:“我想看看有什么線索?!?/br>見臻言堅持,勝遇就沒有繼續(xù)反對。反正勝遇本身就是一種“見則其國大水”的兇鳥,控水對于它來說是舉手之勞。“喲!”勝遇鳴叫道。她那紅色的羽衣覆蓋在她嬌小的身軀上,化作了巨大的翅膀,而伴隨著翅膀的揮動,潭里的水就全部被掀動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了完美的圓形,露出潭底濕漉漉的石頭來。如果在白天,這是相當(dāng)唯美的一幕。清澈的潭水跳動著水花,魚群也跟著水花一起被掀上天空,銀色的魚鱗反射著燦爛的陽光,最為肥美的進(jìn)了勝遇的肚子……臻言想到這里,頓了頓。他凝視著勝遇掀起的水柱,忽然明白什么太黑了。水柱太黑!即使是沒有月亮的晚上,這潭水也未免漆黑過頭了,不至于一點光都不反射,而且這潭水還不是在什么幽暗的地方,而是空曠的荒地中間!尤其是在勝遇將潭水掀起后就更明顯了。只見在深沉的夜色中,潭水也宛如墨汁一般,黑得透不出一點光來。它一開始還隨著勝遇扇起的風(fēng)的流向在空中轉(zhuǎn)動著,在落下的一刻,卻突然的化作了巨大的黑手向著勝遇當(dāng)頭一把抓下——“勝遇,回來!”“喲???”臻言焦急的叫道。豈料那墨汁一般的潭水直接越過了勝遇,向著臻言抓了過來。還好,還有吳先生在。潭水化作的黑手沒有真正碰觸到臻言,而是被吳先生一劍擋了下來,只有些許水花濺到了臻言的身上,但每一滴水都刺骨的寒冷,臻言感覺水珠的寒氣刺透了他的皮膚,凍結(jié)了血液,貫穿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