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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現(xiàn)正在醫(yī)院接受治療。警方立刻派人前往。醫(yī)院走廊,沈文欽和應深詢問主治醫(yī)生關于被害者的情況。“他經(jīng)歷了殘忍的折磨,身上多處挫傷,骨折,精神受到?jīng)_擊,我們給他注射了鎮(zhèn)靜劑,現(xiàn)在情緒稍微穩(wěn)定下來了。”“可以進行談話嗎?”醫(yī)生點頭。他們敲了敲門,和病房內的葉太太對視上,她立刻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還認得他們,大概知道他們來此的目的,站起身來,走過去輕聲說:“他需要休息,請不要問他太多?!?/br>應深和沈文欽同時點了點頭。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臉色很不好,蒼白缺乏血色,頭上裹著繃帶,垂在兩邊的手被用木板固定住,躺在床上,面無表情。在詢問之下,慢慢得知了被害者所經(jīng)歷的回憶。去接女兒放學的路上,他因為道路修建,繞了另一條路,經(jīng)過江邊,看見一個男人在路邊慌張地招手,似遇到了什么事。葉國海猶豫一會,還是慢慢踩剎車,減速停下來,問他發(fā)生什么事了。男人說:“我車子出問題了,可我急著去接女兒放學,一直攔車都沒人愿意幫忙,我快急瘋了?!?/br>葉國海想到自己女兒,面對眼前這位父親也不自覺放松警惕,笑著說:“我也剛好去接女兒,時間快到了,你孩子學校在哪?不打電話讓你老婆過去?”男人神情頓時灰暗下來,“我老婆,她一年前就……”葉國海沒想到自己不小心揭了人傷疤,不禁道歉,“對不起……要是離得近的話,我順道送你過去吧?!?/br>“謝謝?!蹦腥四柯陡屑?,朝他點頭,“她在實驗小學讀書,很聰明?!?/br>葉國海便開了車門,讓他上車。但沒想到,對方一進來,就拿刀對著他,目光兇狠,完全變了個人的樣子,冷聲命令:“下車?!?/br>葉國海腦子一炸,整片的空白。他感覺到刀尖刺在腰腹上,是很真實的痛感,他被迫回神,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后背直冒冷汗,恐懼地求饒:“你你、你要什么?要錢嗎?我錢包里的都給你,千萬別傷害我……”但怎么說都沒用,對方很冷漠,粗魯?shù)赝现搅艘惠v面包車前,逼著他上車。他負隅抵抗,最后被電暈了。接下來的時間,宛如身在地獄,每時每刻都是煎熬折磨。他不知道時間的流逝,被綁在荒無人煙的倉庫里,呼救到聲音沙啞都沒用。他喝的是渾濁的污水,嗆得口鼻都很難受,但不喝會渴死,被拳打腳踢,眼睜睜看著手指一根根被掰斷,恨不得自己可以痛暈過去,但對方不知給他注射了什么,他一直都很清醒,全程感知所有的痛苦。除此之外,那個不知名的惡魔還會面無表情地質問他,痛苦地吼著:“你有沒有良心!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她!你害死了她,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葉國海很確定,眼前的人已經(jīng)瘋了。他不斷解釋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自己不認識他,讓他放了自己,但男人都仿若未聞,一直重復著要他說對不起,要他對著天磕頭。王“你一次次把她從我身邊奪走,這是你罪有應得,你害死了她。”葉國海在無數(shù)次解釋都無效之后,他只能沙啞著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不停重復道歉,說著對方想聽的話,“我不該這么做,我錯了,求你原諒我……”等終于某次男人又回到倉庫,再次折磨葉國海后,把他拖上了車。葉國海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安,他當然不會天真到認為男人把他推上車是為了放他走,有更恐怖的事情在后面等著他。王他躺在面包車后面,手腳被綁住,嘴巴上貼了膠布,嗚嗚地掙扎著,眼里滿是恐懼和絕望,他甚至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不知過了多久,好像很快,又像是過了一個世紀。車子猛地停下,葉國海身體前傾,感覺到車門被打開,他艱難地抬頭看去。男人背光站著,臉上都是黑色的陰影,僅有的昏黃路燈些許光明都被他寬闊的肩膀遮擋住,只剩下黑暗。葉國海被拖出來,四處張望,想要求救,但發(fā)不出聲音。整個世界很安靜,好像沒有了別的人。他被拖到江邊一處偏僻地,被迫雙膝跪地,手背在后面,眼睜睜看著男人拿石頭要往自己身上綁。對方想把他淹死!葉國海瞪大了眼,目眥欲裂,眼眶通紅,奮力掙扎著,也不管增加多少傷口,只知道自己再不做些什么,下一秒就要死了!或許是老天爺幫他,他嘴上的膠布松開了些許,不顧一切地大聲呼救。他以為自己喊得有多大聲,震遍了整片區(qū)域,實際上他的聲音粗啞近失聲,像被腐蝕過一般,只有自己和眼前的男人聽得見。他睜大了眼,淚水控制不住地滾落,跪著求饒:“求求你,我不能死,我孩子還小,她才十歲,需要我照顧,我不能離開她……”男人看著他,有一瞬間的出神,低聲幽幽道:“……我也有家庭,有妻子有女兒,但都被你毀了,你知道嗎……”正是這一剎那,葉國海像突然爆發(fā)了一股力量,猛地站起用藏起來的玻璃碎片攻擊眼前的惡魔,狠狠地刺過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刺到了哪里,轉頭就拼命地奔跑,想著只要跑到馬路上,總會有人能救他。腦袋是空白的,胸腔火辣辣地痛著,大口喘氣,不顧一切地往前奔,把最后一絲力氣都用上。風如凄厲的鬼嚎,呼呼從耳邊飄過。他一直跑,一直跑,直到渾身力氣耗盡暈倒在路上。感覺到有人扶他起來時,他心里閃過絕望,以為自己又被抓回去了,但他已經(jīng)沒有一點力氣反抗……沒想到,再次醒來,他是在醫(yī)院,心心念念的妻子就在自己床邊。他第一句話就是:“我在做夢嗎?”王多么希望那段經(jīng)歷只是一場噩夢,醒了就沒事了。但渾身不可忽視的痛,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甚至讓他懷疑自己是否活著,還是仍舊被關在舊倉庫,這一切只是他的幻覺。他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看見自己殺死惡魔,回家和妻子女兒團聚的美好幻覺。面對著到來的警察,他顛三倒四地說著自己的痛苦經(jīng)歷。應深和沈文欽慢慢拼湊出較為完整的過程,皺眉沉思。葉國海緊咬牙關,眼里滿是恨意和恐懼,顫抖著:“他就是個魔鬼!說什么是父親,他女兒有這樣一個爸才是真的可憐……”過度激動的情緒,病床邊的儀器嘀嘀作響,發(fā)出警報。應深和沈文欽立刻按鈴呼叫醫(yī)生。第57章外孫女“你有什么想法?”應深和沈文欽離開醫(yī)院,在路上討論著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