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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直到睡覺前,他忽然和江未說:“哥哥,我明天回去,爺爺去世了。”然后他給江未掖了掖被角,自己躺進(jìn)被窩。江未睡意被他嚇跑了,他有點不太能夠理解李無恙的態(tài)度,但李無恙一直表現(xiàn)出來的,都對李家人沒什么感情。可能小時候他祖父也許展現(xiàn)出過的溫情對他來說已經(jīng)太過久遠(yuǎn)了。李無恙回去那幾天,正是清明假期,江未和鄭北陽一同回家祭祖。等到假期結(jié)束,江未回S市,李無恙依舊沒說多久回來。這天傍晚,江未收拾著東西要下班,值班的何淼吃完晚飯過來,沖他擠眉弄眼,“專車又來咯。”江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之前衛(wèi)得得樂觀預(yù)計的一樣,也和鄭北陽告訴自己那般,他們公司已經(jīng)完全度過了之前的困境,陰霾總算散去。他和鄭北陽約好,晚上一同去吃頓飯,再看場電影。然而,當(dāng)他走出醫(yī)院,看到的卻是李無恙,告別了冬季厚重的衣服,少年更顯俊俏,挺拔的身形好似一棵小青松,遠(yuǎn)望著就已格外養(yǎng)眼。江未走近了,不知他此時心情如何,狀態(tài)如何,是否需要安慰,而下一刻李無恙就先開口道:“哥哥,我剛回來,沒來得及,做飯,我們出去吃?!?/br>與此同時,手機(jī)鈴響,鄭北陽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鞍⑽矗瑒倓偼蝗粊砹艘晃恢匾目腿?,我們才和他談完,你先回家,我到那里接你。?/br>四周并不嘈雜,江未知道聲音足夠傳到李無恙的耳朵里。李無恙盯著江未的手,那枚銀色的戒指在太陽的余暉下反射著柔和的光芒。“這幾天,有點累,很想你。也想你,陪陪我?!?/br>李無恙平靜地說道。第47章李無恙用幾乎稱得上毫無感情的語氣,說著很輕易就能讓江未心疼心軟的話語。江未那時候沒有想太多,只是推想李無恙這次回去參加葬禮,情緒低落,如果這時候他陪著他,或許能給他稍許的慰藉。于是他對電話另一頭的鄭北陽說:“改天再一塊吃飯吧?!?/br>那時候他以為會有千千萬萬個“改天”,等到后來再沒有“改天”時,他不經(jīng)意回想起這一天,失落與遺憾吊著他的心臟直直下落,他后悔地想到,如果那時候多考慮一些多想一些就好了。在他還可以做選擇的時候,他在李無恙和鄭北陽之間選擇了前者。只是那時候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更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中李無恙再次滲入了他的生活,以至于何淼不止一次地將電話另一頭、接送他上下班或是有時中午給他送來午飯的人,誤以為是他的男朋友。而同期實習(xí)的那些人漸漸地都會調(diào)侃起江未有個“中國好弟弟”。江未提過幾次,讓李無恙不必再做這些事,可擋不住李無恙突然之間萌發(fā)的對自行車與做菜的強(qiáng)烈熱情。他們白天不常見面,江未一開始以為他白天照常上課或是和周予在一塊,后來越來越多次遇見沈賦臣之后,他才知道李無恙目前已經(jīng)去了李氏在S市的分公司工作。這讓江未大感意外,春節(jié)那會兒李無恙分明還不愿和他祖母多談。可能那次葬禮也緩和了他與李家的關(guān)系。他平時都住在江未這里,也沒聽他說周予的事情。最初還不發(fā)覺,時間一久,江未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偶爾提起,就很快被他扯開話題。江未也不便多問。四月下旬,他們系宣布了學(xué)期末定科的事宜,同學(xué)和同事都默認(rèn)了他會選擇神外,可事實上,他自己卻偏偏沒能定下。周五晚上大家一塊商量著出去吃飯時,得知他還要去聽一場免疫科的講座,一個個都驚訝又不解,紛紛說:“江未是要把自己修煉成全才了?!?/br>又有人問他:“你難道兩個都想選嗎?”江未被他們說得很不好意思,但也沒解釋原因,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至安正是患有一種極為罕見的免疫系統(tǒng)缺陷癥,類似的病癥江未大學(xué)乃至大四出國交流那段時間都沒有再遇見第二個。許多年前在B市醫(yī)院為至安制定出治療方案的那位醫(yī)生很多年前就移民到了美國,至今江未也未能打聽到他的消息。至安的病這些年用藥物控制得不錯,但總有一把劍懸在上空,不知何時就會落下來讓人絕望。江未很早就有了實習(xí)打算,因此大學(xué)光陰可謂格外緊湊,只為了能在短時間里學(xué)得更多,他的成績其實也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他帶著自己還算拿得出手的成績找到免疫科的裴正年老師,想要申請?zhí)崆皩嵙?xí)的時候,卻被對方拒絕了。最終是嚴(yán)老師“收留”了他,而他也在跟著嚴(yán)老師學(xué)習(xí)的過程中,逐漸對神外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些年全科學(xué)習(xí)之外,他投入最多的就是這兩科,這也成了他面臨定科時出現(xiàn)猶豫的原因。嚴(yán)老師對他其實真的有太多太多的幫助與期望了,教他沒有任何保留,系里有時戲稱他是嚴(yán)老師的親兒子,其實也不算太夸張,如果知道他的猶豫老師恐怕也會失望或生氣吧。想到對方最近和嚴(yán)爭又大吵了一架,江未并不想這時再拿這種事去讓對方傷神。有時候他也會有種荒誕的想法,如果人可以不睡覺不吃飯,或者有兩個可以交替存在的靈魂就好了,那么他便可以什么都要,什么都不放棄了。李無恙是跟著他一塊兒去學(xué)校的,江未聽完講座之后到隔壁,那時候教室里基本沒什么人了,但燈火通明,李無恙坐在靠門的位置,正在寫著什么東西。江未在門口就瞧見他桌上的信紙很精致華麗,一旁還有精致的信封。“寫情書?”似乎他突然開口,李無恙有些驚慌,匆匆把桌上好幾張信紙收拾好,江未瞥見那信紙上的字跡端正雋秀。李無恙的字算不上大氣磅礴的那一類,但向來筆鋒精致、全不帶潦草,但隨著年紀(jì)的增長,他和江未說話越來越頻繁,幾乎不曾像小時候那樣和他寫字交流了。看到那些信紙,江未第一反應(yīng),這是給周予。李無恙再一次讓江未感到了意外,意外他也能有如此浪漫一面的同時,卻也感覺有點微妙的古怪。而那邊李無恙卻已經(jīng)磕磕絆絆地解釋起來了,“這是最后的,以后不會,再寫?!?/br>“我不想寫,是他,要我寫。“我不想和他,說這些?!?/br>他似乎緊張得厲害,生怕江未誤會了什么一般。江未嘆了口氣,“這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不幼稚也不羞恥,她肯定會喜歡的?!?/br>江未說了聲“回家吧”,李無恙收拾好書包跟上,略落后他一步,手機(jī)在那時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