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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胎,這樣很容易著涼。他沉默地看著又在河水里冷靜的少年,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沉聲道:“大半夜的,你在這里做什么?”原石猛然一顫,緩緩轉身看向他,那雙眸子在月光下澄澈的沒有一絲雜質,甚至連掩飾慌張也不會。“我、我沐浴?!?/br>商硯一怔,摸了摸鼻子,他好像,把師尊保護的太好了。是啊,如果可以一直被護著,誰又愿意被迫成長呢?感慨只是一瞬間,隨之而來的是邪惡想法,這不怪他,任誰看到如此純粹的愛人,都會想要挑逗加欺負。他好整以暇問:“屋里有溫泉,怎么不用那個?”原石睫毛輕顫,“我有些熱,不想用那個。”在溫泉里,那些旖旎想法只會越發(fā)肆虐。“這天是有些熱,我就站了這一會,出了一身汗,不如下來和你一起沐浴吧?!鄙坛幷f著一本正經(jīng)地解開了衣襟。“???”原石傻眼了。未及阻止,對方便已渾身赤.裸立于月光下,一步一步向他走來,全身上下每一處都似造物主的恩賜,比那夢里見的還要驚艷三分。原石微微有些暈眩,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像是不會動了般呆呆站在原地。商硯清晰看到對方眸中的驚艷,不出意料,他的眸里應也是一般光景,對方的模樣與前世已然一般無二,但眸子里卻滿滿是對他的依戀,姿態(tài)也一絲不設防,這感覺讓人沉醉。他道:“很久沒幫你擦身了,既然遇上了,不如替你搓個背吧?”嗓音藏著一絲啞。原石:“……”原石急中生智道:“以前都是爹照顧我,現(xiàn)在該我盡孝道,不然,我替爹搓?”商硯欣然答應。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區(qū)別,不過是從我摸你變成你摸我了而已,本質都是**。原石也是上手后才猛然驚覺,燙手山芋又不好扔,只得硬著頭皮搓洗起來。商硯有神力護體,是不會沾染塵埃的,光滑地肌膚在月光下閃爍著微光,觸感細膩如上好的羊脂玉,簡直令人愛不釋手。咦?觸感?原石大腦一個激靈,這才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不知不覺為對方擦了半個時辰的背了。“……”商硯突然問:“滑嗎?”原石猝不及防之下咬到了舌頭:“你說什么?”商硯眨了眨眼:“我剛剛沒說話,你是不是聽錯了?”原石:“……哦。”小蒼:【不要臉!】商硯:‘呵呵!’原石可極少這么好騙,此刻不抓住機會更待何時?他驀然轉身,驚得原石就想后退,商硯眼疾手快把人撈了回來,眸中暗芒閃爍,“跑什么?我還沒幫你搓。”原石每一寸肌膚都紅透了,“不用,我在你來之前就搓過了,身上不臟?!?/br>商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低低笑了起來,意味深長道:“你果真,長大了?。 ?/br>原石輕垂眼眸,“我也有十六了?!?/br>商硯:“我說的不是年齡?”原石:“那是?”商硯勾起嘴角,“你也是個男人了,那處,很精神?。 ?/br>【宿主,不對啊,你現(xiàn)在是普通人,應該看不到河面下的,怎么可能知道他精神?】‘沒關系,他現(xiàn)在好糊弄?!?/br>可惜話音剛落,瞬間被打臉。原石渾身要冒煙了,“這河面在夜里并不透明,你怎么可能看見?”商硯謊話張口就來,“我天生便可在夜里視物?!?/br>“可……”原石狐疑。“說起來也是爹的不是?!鄙坛幖皶r打斷了對方,手悄然而下,“大戶人家里都有通房丫頭來教這些,我們家窮,把你耽誤到現(xiàn)在,擇日不如撞日,要不爹來教你吧?”原石瞬間石化,一陣天雷滾滾,驚慌掙扎,“別……”“不要動,當心一會傷到你了?!鄙坛庬信d味盎然,“對,就是這樣放松下來,其實都是男人,這沒什么,一般家境貧寒的都是由父來教的。”原石雙唇微張,眼尾泛起薄紅,“真、真的嗎?”“自然?!?/br>明明都是手,但爹的手與自己的手,那感覺簡直天差地別。第二日,原石悄悄下山找人問起此事,得到了兩條訊息。一:兩個男人是不可能有孩子的,想起爹小時候一度否認,他想他應該不是親生的。二:沒有爹會教兒子做這種事。回來后,他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只是在某一天突然問:“爹,我娘是誰?”終于等到這個問題了,商硯差點喜極而泣,他幽幽嘆道:“我也不知你娘是誰,你是我在隔壁村山腳下?lián)斓摹!?/br>原石眸光閃了閃,自那日起,他的腰間多了一個丑出天跡的荷包,無論受多少譏笑,那個荷包總是干干凈凈地掛在他腰間。商硯看在眼里,樂在心里,見時機成熟,他就琢磨著再一起睡的事。終于在某個狂風暴雨的黑夜里,機會來了,他果斷出手打破了自己房間的屋頂,而后抱上被子枕敲開原石的門,“那屋子年久失修破了,爹今后要和你一起睡了,你不會嫌咱家窮吧?”“……”原石百思不得其解,為何雨會把屋頂砸出一個大洞?實在想不通的他,只能歸結于天意。他們再次同眠時,是在寒冬,商硯總是叫嚷著冷,而后緊緊摟住原石,肌膚相親,一摟就是一夜。每個夜里,原石都在煎熬與甜蜜中度過,他是單純,但不傻,對方這樣子,分明、分明是將他當伴侶了。他沒有拒絕,盡管十分不堪,但他愛上了親手將他養(yǎng)大的男人。就在他已做好全部準備時,對方卻遲遲沒有下一步,他們的關系除了夜里相擁而眠外,似乎與普通父子并沒有多少區(qū)別,原石疑惑了,難道是他想錯了嗎?平衡在某一個月圓夜被打破,那天商硯喝的酩酊大醉,當然,是假裝的。他借著醉意親吻了原石,并在對方耳邊說著動聽的情話,那一刻,原石大腦炸開了煙花,如果說相擁而眠或許還有其他解釋,那這些吻和情話就只有一種可能了。盡管他知道,那不是對他說的。那日趁商硯熟睡后,原石在那間畫房里坐了很久很久,他想爹一定很喜歡這個人,喜歡到收養(yǎng)了容貌相似的他,但他一點也不覺嫉妒難過,有的只是感激羨慕。他們如此相愛,分開定是那人已不在了,爹一定非常痛苦,原石不想商硯痛苦,爹開心他就開心。所以那夜他極其仔細地辨認了每一張畫,認真揣摩那人的神情,只為能更像一些。往后的日子里,一有機會他便會去畫房認真學習,每當?shù)V迷看著他的時候,他便覺滿足非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