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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升至百分之九十,任務(wù)線倒退至百分之五?!客艏m結(jié)至極,不知該喜還是該憂。‘我不是無心之人嗎?怎會提升?’【但您已決定與人在一起,所以提升了百分之十,但剩下的百分之十,或許接下來一輩子,都不會再有變動了?!?/br>‘沒關(guān)系了,完成不了便重來吧?!?/br>【這正是您打算的,一直重來,您便能一直與蕭弈在一起了,但再重來,遇到的還是眼前這個人嗎?】系統(tǒng)一語道破商硯的目的。‘于我而言,那都是他,我渡他?!?/br>那眸里的柔情系統(tǒng)簡直沒眼看,【果然,你便是沒了心,遇到他也會……】‘會怎樣?’商硯揚眉,這系統(tǒng)似乎總在有意無意撮合他與蕭弈,到底為什么?【……】“我說,你怎么又發(fā)呆?這下還怎么跑?”蕭弈一把吐出嘴里的沙子,咆哮道。對方騎著一匹馬,頭發(fā)已然散亂,面上也沾上黃沙,卻無法掩蓋那英俊的輪廓,手上執(zhí)著劍,劍上滴著血,極致的殺,極致的美,矛盾而融合。伴隨咆哮而來的,還有一把劍,商硯一把接過,一本正經(jīng)地吐出了露骨的情話,“您太英武,看呆了。”“你早不看晚不看偏偏現(xiàn)在看,臉上全糊著沙子,你眼睛有毛?。俊笔掁牡谋砬橐凰查g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恨鐵不成鋼道:“你知不知道你跑不了了?”“別激動,沙子都噴我臉上了,不過您吐出來的沙子,也是香的。”商硯抹了抹臉,故意調(diào)節(jié)了一下氣氛,對方心里鐵定還十分難受,“而且,我沒打算跑,說了要帶您回家的。”“可是,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陛p如呢喃,若不是商硯耳力極佳,這一聲怕是要淹沒在黃沙中了。“我也孑然一身,您,能給我一個家么?”商硯真誠提議,“而且,您不想回去見娘娘最后一面嗎?”提前蘭貴妃,商硯不自覺溢出一絲痛苦,那個溫暖如水般的女子,不在了。“母妃!”蕭弈壓抑著悲鳴,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劍柄,仿佛過了一瞬間,又仿佛過了那么久,再掀起眼眸時,眼神如孤狼般決絕,擲地有聲道:“好,我們一起,沖回去。”熱血開始沸騰,靈魂都開始發(fā)顫,當你為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目標而奮斗時,反倒忘卻所有,只有一個想法,完成它。他們無路可退,只能沖出去,絕望壓抑卻又莫名的爽到極致。“那就沖,官道必然攔截的人極多,我們往那里沖,那邊樹木叢林極多,便于躲藏,而且我們可以順便繞回女韃族,得以喘息片刻。”商硯雙腿一夾馬背,一馬當先躍向一個方向。蕭弈趕了上去,“你怎會知道路?”“之前從女韃族逃到平陵時,走過。”一晃過去這么久,他依然在逃亡,只不過這次多帶了一個人。“逃?那次,你是為了替我引開追兵?”蕭弈心神大震,那時候?qū)Ψ轿涔σ话?,該是吃了多少苦?/br>“嗯,現(xiàn)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我沖鋒,您殿后,只要順利沖出重圍,躲入?yún)擦?,我就有把握帶您回京都?!鄙坛幟佳勖C殺,御馬縱向敵軍,劍如飛虹,以不可抵擋之勢殺人人群。驚呼聲暴起,武功高強的優(yōu)勢在此時顯現(xiàn)出來,那里竟是直接被他殺出了一片真空地帶。蕭弈也不甘示弱,在商硯后背方如瘋了一樣的打法,如同孤狼,當他的眸光盯向誰,那條生命就將被咬碎。他在發(fā)泄,極致的痛苦和憤怒幾欲要壓垮他,唯有不停的沖殺方能忘卻一二。兩人的發(fā)的風中飛舞,互相將后背交給對方,那么契合,但在這千軍萬馬中又顯得那樣渺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必勝的信念會助你沖出重圍。兵人本是勇猛的,自帶一身鐵血氣息,但此刻那些身著鎧甲的人卻被兩人的煞氣所震,方圓三丈內(nèi)無人敢靠近,那是發(fā)自靈魂的恐懼。當他們的駿馬躍向哪里,那里人群便會不自覺散開,勢如破竹。林遇安好不容易追上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雖是白面書生的面貌,但他的武功并不差。臉上青筋暴起,矯健如獵豹般躍向那些倒退的軍人,一劍刺向逃跑的人群,熱血濺在臉上,他卻未曾眨眼,怒喝道:“給我上,誰再后退,我即刻就地正法,上前英勇殉身者,家中撫恤金多三倍,若有人能生擒兩人,賞黃金千兩,記住,要活的。”這是立場之爭,誰也不能后退,若是他無法生擒兩人,那蕭臨和圣上兩人情況堪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鐵血士兵在這一刻被喚醒了血性,不要命地沖上前來。商硯眸中精光閃現(xiàn),這林遇安,怎么好像比他們兩人還要緊張?事出反常必有妖。心念急轉(zhuǎn)間,猛然想起蘭貴妃托白鴿帶來的那兩個藥瓶,兩個藥瓶上用血標了兩個字,‘八’和‘天’。如今想來,那豈不就是圣上和蕭臨的代指,難道,那是握住那兩人命脈的解藥?心中突然有千斤重,蘭貴妃最后用她的命,為兩人帶來了絕地反殺的利器,這份濃重的母愛,怎能辜負?狠狠抹了把臉上的鮮血,厲聲長喝:“殿下,您還能戰(zhàn)嗎?”蕭弈一劍劈開幾名士兵,全神貫注地保護著對方的后背,“你也太小瞧我了,別忘了,你便是全力也奈何不了我?!?/br>“不,我不是想要問您,我是想要告訴您,便是沒有力氣了,便是站不起來了,手中的刀刃也不能放下,我們必須絕對要回京都。”那般大禮,絕不能浪費。“少廢話,節(jié)約力氣,沖?!?/br>滿目的紅,滿目的黃,體力在極速消耗,信念卻燃燒的越發(fā)旺盛,只有一個念頭,沖沖沖。戰(zhàn)馬因脫力而倒下,那便用雙腳,鞋子被磨破,唯有那劍刃在鮮血的洗禮下越發(fā)鋒利雪亮。而這鋒利的劍,終于帶他們,逃了出來。當看見那一片綠意時,商硯總算明白沙漠之人看到綠洲時為何會那般的激動,那是唯一的希望。“接下來往哪走?那些人必不會放棄,叢林雖便于躲藏,卻也危險重重。”蕭弈一身衣衫已被染成了紅色,發(fā)也凌亂極了,臉上也看不清原本的模樣,眸卻依然清亮。商硯仔細看了四周,憑著記憶迅速掠向一個方向,“此處還算平地,他們必不會棄馬,一會我們會經(jīng)過一片極大的沼澤地,趁機解決了追兵?!?/br>“你瘋了嗎?”蕭弈眉頭緊鎖,不可思議道:“想要誘他們進去,那必須要我們也入沼澤,那東西可是進得出不得的?!?/br>商硯轉(zhuǎn)身,按住對方肩膀,盯著人一字一頓問道:“您相信我嗎?”“信!”因著脫力和劇烈拼殺,蕭弈的聲音已然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