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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提出退婚。蕭弈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去平定北方,做的好了也只是抵消過錯,做的不好那更是罪無可赦,絕對的吃力不討好。不過此次情況要好很多,至少商硯并不會去指證蕭弈,男寵這件事的隱患不復存在了。蕭弈答非所問道:“你是打算今日走嗎?”果然瞞不住這個人,商硯點頭,“是?!?/br>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如果您想去北方,宜早不宜遲。”主動提出,總比皇帝指派不得不去名聲要好很多。這是舍不得他?所以迫不及待邀請他去,美人的要求,果然難以拒絕,“待皇后喪禮過后,我便會主動提起。”大亂還有半年的時間,來得及,“以什么名頭提起?”蕭弈低頭沉思片刻,神色有些復雜,“蒼天入夢,告知北方將亂,這是上天的警示?!?/br>商硯眼睫微動,這法子倒是比他原本安排的要好,上天都入夢了,豈不是說明蕭弈是上天選中的人,古人是極信奉鬼神的,如此一來,天罰之說自然是不攻自破了。甚至威望會大大提升,畢竟是天選之人。只是這一切,都建立在北方真的會亂的前提下,他未曾拿出任何憑證,蕭弈竟如此信任他?這是他從未想過的可能性,如此毫無保留的信任,的確取悅了他。挑了挑唇,“那我便在北方,恭候殿下到來。”“......嗯?!倍⒓t,恍惚產(chǎn)生了一種王妃在等他回府的錯覺,“等我去尋你。”既然知道了去向,那就沒必要把人鎖在身邊了。商硯神色有些古怪,明明在談?wù)拢瑸槭裁纯傆幸环N不對勁的感覺?為了驅(qū)散這古怪的感覺,他摸出了狐貍玩偶,有些rou痛,“這個......”您還是拿回去吧。后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你一直隨身帶著?”如果不是喜歡的不得了,怎么會連隨意送的東西都寶貝的一直帶在身邊?“是,您如果后悔了,可以拿回去?!睂Ψ綉撬统鋈チ瞬缓靡馑家厝?,他該體貼的給人一個臺階下才是。“不過是個小玩意罷了,給你就拿著。”蕭弈越發(fā)肯定了欲擒故縱的猜測,還故意拿出小狐貍玩偶來提醒他。商硯:“......”古怪之感越發(fā)重了,算了,堂堂一個王府,總不至于只有一個狐貍玩偶送王妃,正好他也舍不得還回去。下山的時候,他看到了蕭臨,蕭臨臉色白的可怕,但還是強打著精神,與一人在商量著什么。那人是林遇安,是皇后的兄長,也是蕭臨的舅舅,如今的林家家主。眸光冷了冷,那兩人無非是想商量如何敗壞蕭弈的名聲罷了。母親的死,終究還是讓蕭臨變了。男寵的事雖然不是蕭臨捅出來的,但封禪儀式失敗導致上天降罪皇后,包括后來北方大亂的流言,都是此人散布出來的。商硯笑的諷刺,方才蕭弈想到了入夢的法子,應是早就猜測到了蕭臨會散布流言敗壞他的名聲,他明明可以先發(fā)制人,卻還是顧惜著最后一絲兄弟情分。盡管那個法子足以抵消這所有的流言,但他還是莫名不爽,他不想讓蕭弈遭人非議,一日也不行。之前的安排可以派上用場了,蕭弈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來做,等對方查到他頭上時,沒準任務(wù)早就完成了,便是賜死也不怕了。皇后喪禮完畢后,京都出現(xiàn)了兩波流言。一則是,弈安王并無功績,代為封禪惹怒了上天,導致皇后之死,若是再讓這惹怒上天之人留在京都,后果無法預料。另一則是,皇后在封禪儀式上突發(fā)心疾,導致封禪儀式未能如約舉行,恐會引來災禍。這兩則流言相互矛盾,傳的人都不少,人們不知該信哪個,于是都只當作飯后笑料談?wù)撘欢?,無人當真。待這消息傳入弈安王府時,蕭弈手指輕扣桌面,第一則是誰傳的十分明顯,而第二則......嘴角微勾,肯這樣替他著想的,似乎只剩商硯一人了,難怪剛見面時那人說有事,就是在辦這件事嗎?可那時皇后還未曾出事,商硯是如何得知的?還有北方將亂的事,總不會是真能未卜先知吧。看來,這小男寵也瞞了他不少事啊,也是,三年前就不老實,現(xiàn)在翅膀硬了,只會越加變本加厲了。簡直迫不及待想要抓住人盤問了,明日,進宮一趟吧。遠在千里之外的商硯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后背莫名發(fā)寒。最近京都的老百姓飯后茶余都在談?wù)撃莾蓜t流言,八卦果真是最好的調(diào)料,每日飯都能多吃兩碗。舊八卦未完,又添新談資,據(jù)說弈安王親自進宮覲見,說是收到上天入夢警示,北方將亂,請命去安定北方,圣上龍心大悅,自皇后歿后第一次笑的那么開懷,自然是準了。舊流言自然沒有人談?wù)摿?,大家的注意力都轉(zhuǎn)移到新事物上了,其中有人敬畏,有人等著看好戲,有人氣的摔杯子,整個京都都沸騰了。然而這一切完全沒有影響到遠在平陵城的商硯,他此刻面無表情地坐在酒席上,進行著無聊的應酬。平陵城分為三方勢力,一方是原平陵城主的勢力,現(xiàn)在在商硯的掌控中。一方是皇帝派來駐扎的軍隊,表面上看是朝廷的勢力,實際掌控在林家手里,可以算做是蕭臨的人。還有一方則是山匪組成的勢力,掌握在三位當家手中,持中立態(tài)度。為了維持表面上的平衡,三方勢力每隔一陣都會聚一次,無非是明里暗里的試探,枯燥且乏味。大廳中央有女子在熱舞,她們身著胡服,五官輪廓深邃,滿滿都是異域風情。其中有一名女子格外美艷大膽,她踏著熱情的舞步來到商硯面前,邊舞邊替他倒了一杯酒。商硯面無表情地端起喝了一口,眼前的女子他認識,這女子相當于胡族的公主,但屬于不帶腦子的那種,此舉無非是想裝作普通舞女接近他,使個美人計而已。看來胡人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胡族經(jīng)過這些年的調(diào)養(yǎng)生息,早就兵壯馬肥,不甘于年年進貢,這場進攻,是蓄謀已久的。算起來距離上次分別也有一月有余了,京都的消息他自然也收到了,算起來不出半月人就會到。慕容玉見商硯面容平靜,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她可是族里最美麗的姑娘,男人見了她都是挪不動腳步的。“大人,您好像還缺個斟酒的人,小女子如何?”商硯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這慕容玉雖然頭腦簡單了一點,但在胡族還是很受重視的,不如將計就計,扣起來做個人質(zhì)也未嘗不可。剛一點頭,就感受到了一陣淡淡的殺氣,狐疑地看了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