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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師課間也能好好瞇眼休息一會。現(xiàn)在祁少師回來了,他想用他的余蔭,庇護溫之卿的家庭,溫之卿在意的,他來替他守護。他的爺爺說得對,爬到權大的高度,錢多的地方,才能用他的余蔭庇護他所在意的人。“少師,你這次回來了,還走嗎?”“那要看你這個學校,值不值得我留下了?”祁少師故意逗弄溫之卿,“否則我就回國外的大學,要不然上京城那邊的大學也不錯?!?/br>“別,這里很不錯的,專業(yè)又強,我?guī)憧纯淳椭懒?,你先留下來上幾天課試試,好不好?”“嗯……行吧?!逼钌賻熅拖矚g溫之卿這點,面對他無形表現(xiàn)出來的特權,從來不會忿忿不平,單這份心性就無人可及。別人寒窗苦讀十幾年才考上來的大學,在他口里成了隨隨便便就能選擇入學的選項。溫之卿好像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一樣,只是單純?yōu)橛讶四芎退粋€大學而高興。軍訓宿舍里,溫之卿領著祁少師進來,招呼祁少師自己先坐,他去倒水開空調(diào)。因為空調(diào)制冷還要一會,他先把風扇打開了,不大的宿舍里頓時響起巨大的噪音。祁少師瞄了一眼頭頂破舊的風扇,又掃視了一圈宿舍內(nèi)。最整潔干凈的床鋪無疑是溫之卿的,祁少師問都沒問,脫了鞋襪就躺上去了,手臂枕在腦后,好像在閉眼假寐。溫之卿拿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水,轉(zhuǎn)過身愣了愣。倒不是覺得祁少師睡他的床有什么不對,這個兩年里只在電話和郵件里聊過,現(xiàn)實中一面沒見過的朋友,如今突然回來,難免讓他覺得有點陌生。可祁少師,又好像還是他記憶中那個高冷的少年。祁少師的身體完全褪去了青澀的少年氣息,他已經(jīng)發(fā)育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了。他的容貌好像長開了,眉眼依舊冷峻,甚至更甚幾分,臉形輪廓分明,細長上挑的眼尾凌厲,唇峰愈發(fā)尖銳,唇瓣又薄,更顯得薄情冷酷。…………一副好皮囊,仗著歲月長桃李笑春風,一杯酒,夜雨伴江湖,十年燈期年滿風霜,嚴相逼,只影躺過刀與劍,無人識,南北客不曾年少多思量,一心求正道,自難忘別耍賴啊空回首,無人與你把酒言歡天然意氣風發(fā),徒添凄涼話,蹉跎年華滾滾江湖事,皆付笑談中溫雅與狠戾,多情與寡義,不過他人一張嘴,空口道無憑思痛、謙卑、狂妄、悲喜不過冷暖俱自知少年心事當拿云,誰念幽寒坐嗚呃平添驚和慌,而今不過鬢邊發(fā)染霜笑罵任由他人笑罵,唯我行我素耳人生能有幾相逢,生死與共心相隨此十年,遣孤舟,彼十年,邀星辰皆是我曾途經(jīng)不歸路,搏過天命力已枯等不見人相逢只是還想再見一面滾滾江湖事,皆付笑談中仗劍走天涯徒手向天攬星辰唯求古人歸,幸相逢爾等求長生,我求故人歸客廳里很靜,二舅媽和李君柯嗑瓜子的聲音都沒了,大舅舅被溫之卿的氣勢唬住,動作也僵住了。氣氛凝滯時,溫之卿不肯退步,幾個長輩也下不來臺,直到外面有女人聲闖進來。一個眼神,祁少師懂他,挑挑眼尾示意他別再出聲,沒有必要。大概很多老人的通病,都逃不過傳宗接代這一茬,溫之卿的外婆已經(jīng)夠開放了,卻也不能例外,但至少她尊重溫之卿,接受了他的存在不是嗎?再說下去,要是激得老人家怒火攻心,出什么事就不好了。還有就是幸好,他們祁家人口多,不差兒子孫子,不用擔心再有人拿什么傳香火的理由阻礙他們,嗯……至于祁少師父母就他一個獨生子,自從上次被他爸也打了一巴掌,還差點被關了禁閉,打那以后,祁少師自動屏蔽了他。“少師,快接一下。”溫之卿柔聲提醒道。溫之卿外婆找東西的時候,祁少師不小心走了一下神。“不是什么好東西,你要不嫌棄就接著,男戴觀音女戴佛,平平安安,順順利利?!蓖馄胚f出一塊紅布裹著的觀音玉佩,她也看出祁少師穿戴不凡。祁少師陷入了沉思,“謝謝……外婆。”他的首飾真是越來越多了,要是能收起來還好,可是溫之卿當下就給他戴上了。“好了,你們都出去吧,順便把你表姐叫過來,安安?!?/br>“是,外婆?!睖刂錉恐钌賻熓终酒饋?,走到門口,李君梅已經(jīng)走過來了。擦身而過時,祁少師回頭望了一眼,因為李君梅和溫之卿給他的感覺很像,都是慈眉善目,氣質(zhì)很好的那種人,一言一行都給人感覺很有教養(yǎng)。她容貌沒有溫心柔的那么出眾,可也能打七分了,氣質(zhì)再加成就有九分了,俗話說好竹出歹筍,反過來竟然也能成立。他們沒走遠,還能聽到外婆在勸她,“你媽是功利了些,但她說的也沒錯,你得結婚成家,單身的念頭要不得,你做什么我們不管,不想聽你媽.的話回來當老師就不當,可你總該有個家……”祁少師目光轉(zhuǎn)揮溫之卿身上,溫家和李家這兩對親兄妹個性完全不相似,反倒倆表姐弟非常相像。他又想起溫心柔和龐俊杰兩人的身世,親生的鬧得老死不相往來,精.子提供者不明不白的人卻有父母的寵愛,活得沒心沒肺。這宗宗件件,只能說是世事無常,讓人唏噓不已。不過祁少師也只是心里想想,要他抓著溫之卿問,喂,溫之卿,你表姐怎么回事?那是不可能的。沒有溫之卿的存在,他一個眼神都不會放到其他人身上。倒是溫之卿自己開玩笑說,他表姐也加入過年的相親大隊了,好慘哦。祁少師就打趣他,你以后也得去相親,除非你不回老家了。兩個人坐在老槐樹下的大石頭上,夕陽漸漸下沉,溫之卿轉(zhuǎn)頭一笑說,我不會上你的套,少師。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閑話,溫之卿不知不覺說起他表姐了。他說李君梅是他們老家的一個異類,很多人都這么認為。因為她崇高的思想境界和覺悟完全超出了她所處的環(huán)境,便顯得她怪癖突兀,不合常理。這也許是得益于她患的心臟病。祁少師眼皮子一顫,側頭觀察溫之卿,眼見他面上沒有什么異樣,才略微放了放心。溫之卿察覺到了祁少師的目光,倒是沒有想這么多,只以為祁少師是奇怪,他為什么要把得益和疾病掛鉤。溫之卿繼續(xù)講他表姐,李君梅有先天性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