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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而復返,手持兩份圣旨,一份是給廠公的,已經(jīng)宣讀了,是恢復他西廠大都督之職,并賜御書房行走的,一份卻是要給封少君的,還點名必須要封少君去接旨,連大皇子發(fā)話都沒用,說是皇上的意思,廠公那性子怎么可能任由別人在他的地盤上耀武揚威?何況封少君又還在病中,東廠和西廠的錦衣衛(wèi)彼此對峙,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他眼瞅著事情不對勁才悄悄跑來找他,若說還有誰能穩(wěn)住快暴走的廠公,非封少君莫屬。“給我的圣旨?”暫時放下殷煥陽的事情,封繼夜微微皺眉,皇帝能給他什么圣旨?該不會是打他什么主意吧?明知道他病重,吳謹還非要他接旨,甚至不惜與弟弟他們杠上,圣旨的內(nèi)容必然極其重要,到底會是什么?封繼夜并不蠢,相反的,他還極其聰明,只是他可能做夢都不會想到,皇帝竟會那般異想天開。“是,封少君你…”福安想問他能否出去一下,可又不好說出口,畢竟他還在病中,倒是封繼夜直接掀開了被子:“既然是給我的圣旨,那就去瞧瞧唄。”說著,他已經(jīng)下床開始穿戴了。“繼夜,此事有些詭異?!?/br>穆景舟眉頭緊皺,皇帝到底想干什么?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煥陽跟繼夜的事情了?不,不可能,他們沒說,皇貴君和今日進宮的韓林肯定也不會說,畢竟皇長孫很有可能會成為煥陽是否會入主東宮的關鍵,那皇帝到底為什么非要繼夜去接圣旨呢?要是沒有他下達的死命令,他相信吳謹絕對不敢跟葉君珩硬剛!“明擺著的事情,我們既然想不通,不如直接去看看,左右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抽空看他一眼,封繼夜在福安的幫忙下已經(jīng)穿戴整齊,在福安想給他束發(fā)的時候,封繼夜擺擺手,任由及腰長發(fā)披散在身后:“穆世子,有沒有興趣一起去聽聽?”“當然?!?/br>穆景舟笑著站起來,繼夜說得對,既然想不通,何必再費腦子?皇帝針對他們出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第154章賢君?怒燒圣旨!西廠大都督府前院大廳,東廠與西廠的錦衣衛(wèi)劍拔弩張,個個都一副隨時準備拔刀的動作,吳謹手持圣旨站在大廳的正中央,一張老臉看不到多少表情,但眼神卻泛著冷冽,而殷煥陽葉君珩和常歡則分居一方,中間的圓桌上隨意的扔著一封明黃色的圣旨。“葉都督,請讓封少君出來接旨吧,雜家還要回去復旨呢。”手持圣旨的吳謹皮笑rou不笑的看著葉君珩,語氣怪腔怪調(diào),頗有故意刺激他的嫌疑,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世人皆知皇帝后宮爭寵激烈,殊不知,太監(jiān)之間爭寵也不溫和,若說誰最不希望葉君珩重新掌握西廠,絕對非他莫屬,雖然皇上已經(jīng)下旨恢復了他的官職,還特別賜予他任意行走御書房的權利,但此事并非沒有轉(zhuǎn)機,那就是立封少君為賢君的圣旨,連他這個太監(jiān)都看得出來,封少君是不可能答應入后宮的,以葉君珩護短的性格,必然激烈反對,呵呵…到時候他別說官復原職,惹惱了皇上,小命保不保得住都要兩說了。“吳謹,本座沒記錯的話,你缺的是褲襠里的玩意兒吧?咋這會兒變成缺心眼兒了?封繼夜還在病中,床都起不來,接啥圣旨?你要么念要么滾,瞎比比啥呢?”“撲哧…咳咳…”葉君珩瞧著二郎腿抄手斜睨著他,一番話既表明了他的立場,又洗涮了對方,常歡一個沒忍住,差點笑噴,用力咳嗽了好幾聲才把捧腹大笑的欲望壓下去,倒是殷煥陽,自始至終他都面無表情,不插手圣旨的事情,也不制止兩廠錦衣衛(wèi)的對峙,似乎事不關己,但只要是熟悉并了解他的人就知道,他身上的氣息比以往冷了不是一點半點。吳謹被他氣了個倒仰,面色陰沉的道:“葉君珩,皇上有令,封少君就是爬也要爬起來接旨!”這當然不是皇帝的意思了,皇帝只讓他宣旨,是他想看他們被打擊的狼狽模樣,故意假傳皇帝口諭,左右這種事情也沒人會正兒八經(jīng)的去找皇上求證。“哦?到底是什么樣的圣旨,居然不顧我的死活也必須由我來接?”“夜夜?!”封繼夜的聲音自外面?zhèn)鱽恚娙艘徽?,不約而同的抬眼望去,只見他在穆景舟的攙扶下,正跨入大廳,從始至終都沒有反應的殷煥陽一眨眼就沖到了他的面前,取代穆景舟扶著他,反應稍微慢了一點的葉君珩狠狠瞪他一眼,改而去扶他的另一只手:“你怎么出來了?萬一病情又加重了怎么辦?你還想不想好了?”混賬哥哥從來就沒有讓他省心過,他要是弟弟,他非捶他一頓不可!“無妨,出來走動一下也更有利于恢復?!?/br>微微一笑,封繼夜在他們的攙扶走過去坐下來:“小包子呢?”“君珩將他交給春桃了,不用擔心?!?/br>殷煥陽殷勤的給他倒了杯溫熱的開水,又在他的旁邊坐下來,而被他擠開的穆景舟則走向了常歡,見他和葉君珩一左一右護衛(wèi)著封繼夜,兩人不約而同的失笑,他們的反應也夸張了,哪怕還在病中,封繼夜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嬌花好不好?“嗯?!?/br>點點頭,接過溫開水熱熱喉嚨,封繼夜捧著杯子淡淡的一掃:“吳公公,你可以宣旨了?!?/br>意思是,他不會跪聽,接不接也不一定。“封少君,雜家先恭喜你了?!?/br>明顯沒料到看起來如此綿軟的他也會有不輸給葉君珩的強勢,吳謹短暫的一愣,不懷好意的恭喜他一句后才展開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封氏繼夜,容貌端莊,驚才艷艷,以普愛天下之心為明夏求得甘霖,緩明夏近一年旱災,功績卓越,實屬當世坤之典范,逐,破例賜封封繼夜為正二品賢君,授四妃之首綬印,其子恩準入宮,成年后封賜侯爵,赦免其父兄家族大乾,擇日召回,欽此!”吳謹一口氣念完了圣旨,整個大廳鴉雀無聲,不止是西廠的人,連跟隨吳謹前來的東廠錦衣衛(wèi)都忍不住大為詫異,皇帝居然要納封繼夜為妃?還是四妃之首的賢君,僅次于貴君,是廠公念錯了還是他們聽錯了?狗皇帝還敢不敢再惡心人一點?相比錦衣衛(wèi)們的震驚疑惑,封繼夜等人的表情就難看了,特別是殷煥陽,那可是他的父皇,血脈相連之人,而他現(xiàn)在,居然要將他的正君納入后宮之中!“啪!”思及此,殷煥陽端在手中的茶杯應聲而碎,俊美無儔的臉龐蒙上一層陰影,渾身散發(fā)出凌然殺氣,出人意外的是,封繼夜突然伸手過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冷靜,殷煥陽抬首看著他,桃花眼底寫滿了痛苦與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