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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暫時忘記了自己是誰的觀念,甚至要求與他們交好的那些人叫他的名字,別再叫大傻,他也漸漸聽不得別人說他是傻子了,他不傻,夜夜說他很聰明,就喜歡他這樣的。“你…”萬鵬反射性的瞪眼,卻在對上他那雙毫不掩飾,充斥不悅的眸子時遏止了即將出口的辱罵,暗暗咬牙努力壓下滿腔不憤怒后,萬鵬又笑瞇瞇的道:“我要跟你說的是很重要的事情,站門口咋說?別鬧了,快給我開門,我們進(jìn)去坐下慢慢說。”他就不相信他連個傻子都糊弄不好。“夜夜說了,重要的事情等過兩天再跟他說。”奈何現(xiàn)在的殷煥陽可不像以前那么甜,哪怕智商不足,性情單純,在封繼夜日以繼夜的熏陶下,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改變的,見萬鵬非要進(jìn)來,殷煥陽干脆的抱著孩子轉(zhuǎn)身,根本不搭理他自以為是的糊弄。“別,別,你等等啊?!?/br>見狀,萬鵬急了,連忙叫住他,那種事怎么能跟封繼夜說?萬奎一家子血淋淋的教訓(xùn)還歷歷在目,而且封繼夜的身邊還守著個瞎了眼的褚天浪。“你好煩,快說啦?!?/br>殷煥陽一直是傻傻甜甜的,很難看到他露出這種煩躁不爽的表情,萬鵬也有些愣,隨即想到封繼夜在發(fā)情期卻沒讓他一起,內(nèi)心深處又忍不住賊笑了起來,招手讓他走回去之后,萬鵬故作嚴(yán)肅的道:“煥陽賢侄可真夠能耐的,短短幾個月就置下這么大一份家業(yè),放眼咱萬家村兒,進(jìn)出用馬車代步的就只有你們一家,我作為里正,又是你們的長輩,看到你這么能干也深感欣慰,不過這個家就你跟繼夜兩個人未免也太孤獨了一點,平日里你們?nèi)タh城賣獵物,孩子也沒人照顧不是?里正叔這里正好有個人,就是萬蘊,你見過的,他脾性好,人也軟和,家里家外的事情全都會干,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多養(yǎng)一個人想必也不難,要不我就讓他嫁給你做平君,以后跟繼夜一起伺候你,你看如何?”拉拉雜雜一大堆,萬鵬總算道出了所謂的正事,此事他跟婆娘已經(jīng)計劃很久了,傻子這么大一份家業(yè)太讓人眼紅了,偏偏封繼夜不是個好相與的,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如今終于讓他們等到封繼夜發(fā)情,確定傻子沒有跟他一起渡過后,他馬上就趕來了,只要傻子點頭答應(yīng)了,封繼夜發(fā)情期過了想反對也不成,而萬蘊,他不過是他死去兄弟留下的孩子,將他嫁給傻子做平君他也不心疼,再說了,平君也是正室,又不是讓他做妾室,等他們的事兒成了,以后再想辦法弄走封繼夜,傻子這份家業(yè)不就成他們的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弄不走封繼夜,傻子成了他的侄兒婿,他要用他們家的馬車出去顯擺顯擺他還敢不給?他們家可兩輛馬車呢,還有他打的那些獵物,不得乖乖拿來孝敬他?萬鵬越想越美好,笑出了聲都沒注意到,更不可能發(fā)現(xiàn),殷煥陽皺緊的眉頭。“啥平君?我不要別人伺候,只要夜夜,你說完了嗎?”別怪殷煥陽不解風(fēng)情,他的確不是平君是啥,但他下意識感覺那不是好東西,最重要的是,上次因為萬蘊看他看得出神了,媳婦兒還生氣了,害他現(xiàn)在出門都要戴個奇怪的口罩遮住臉,他又怎么可能讓萬蘊來伺候他?哪怕他說得天花亂墜,他也不為所動。“哈?你是不是真傻?萬蘊小意溫柔,長得又好看,不比你那兇悍的媳婦兒差…”聞言,萬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顯然是沒料到他居然會拒絕這種天上掉餡兒餅的齊人之福。也難怪他會如此意外了,明夏國重文抑武,文人的地位非常高,而他們嘛,講究的就是什么紅袖添香,被翻紅浪,一支梨花壓海棠的樂趣,大家有樣學(xué)樣,是不是讀書人都一起跟風(fēng),導(dǎo)致明夏國妻妾制度極其混亂,可以這么說,但凡是明夏國有能力的人,家里都不止一個正妻,皆以妾室的多少美丑為榮,在外也會被人高看幾分。莊戶人家一夫一妻不過是因為他們沒錢也沒能力罷了,所以他們也就最讓人看不起。“住口,不準(zhǔn)說夜夜不好,你走,我們家不歡迎你,走!”沒給他說完的機會,一聽他說封繼夜不好,殷煥陽立馬發(fā)飆,騰出一只手直指外面,在他的心目中,夜夜是最好的,誰都不能說他壞話。“你你你…”見狀,萬鵬氣得渾身發(fā)抖,手指顫抖的指著他,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殷煥陽毫不畏懼的持續(xù)吼道:“你走,走??!”“你這個…該死的傻子,你給我記住?!?/br>從未被人如此驅(qū)趕過,萬鵬氣得七竅生煙,瞪眼拂袖而去。“哼!”沖著他的背影幼稚的哼一聲,殷煥陽氣鼓鼓的抱著兒子往后走,靠在門板上緩緩將萬鵬的話說了一遍,門內(nèi)的封繼夜正在床上盤腿打坐,聽完他憤怒難平的敘述,微瞇的雙眼緩緩睜開,把萬蘊嫁給煥陽做平妻?真不是自己生的不心疼,萬蘊上個月才剛成年而已,虧他還是親叔叔呢,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兒?不過,如果萬蘊自己同意的話,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村里某些人眼紅他們的財富,想把女兒或小坤嫁給煥陽的不在少數(shù),這事兒他早聽褚天浪說過了,萬鵬無疑是第一個找上門的,還特意選在他發(fā)情的時候,有了他開頭,以后怕是會越來越多,他的男人,豈容別人再三覬覦?思及此,櫻紅的唇瓣彎出一道詭異的弧度:“別生氣了,我?guī)湍憬逃?xùn)教訓(xùn)他就是了。”“真的?”門外,殷煥陽的聲音渲染著赤裸裸的驚喜,他受委屈難過了,夜夜就幫他教訓(xùn)萬鵬,果然只有夜夜才是最疼他的。“當(dāng)然是真的,你等等?!?/br>封繼夜拿出信紙和原子筆,刷刷的寫了大半篇,最后撕下來裝在信封里用紅蠟密封,將它從窗戶塞出去:“虎子他們應(yīng)該沒事了,你讓虎子把這封信交給萬慶轉(zhuǎn)交褚天浪,我保證用不了多久萬鵬家就會雞飛狗跳了?!?/br>“又是褚天浪啊。”拿著信封,殷煥陽不高興的嘟囔,他不討厭褚天浪,也知道褚天浪幫了他們很多忙,但他不喜歡褚天浪總是纏著夜夜。“呵呵…傻瓜,浪少是我朋友,而你是我夫君,朋友可以有很多,夫君卻只會有一個,你有啥好吃醋的?”背靠著窗戶,封繼夜低聲失笑,換做是別人,哪怕是為了不讓煥陽不高興,他也會減少與之接觸,但褚天浪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真心認(rèn)可的朋友,他不會因為顧慮煥陽就疏遠(yuǎn),雖然虎子他們也算是朋友,可意義是不一樣的,他接受他們,與他們結(jié)交,全都是因為他們是煥陽的朋友,真要按脾性,能力和興趣等各方面來說的話,沒有殷煥陽,他絕對不會跟他們多說一句話,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