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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前進(jìn)的理由。因?yàn)橛羞@個理由存在,無論要承受多少疼痛,要接受怎樣不堪的現(xiàn)實(shí),他都要一步步走下去。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著赤裸yin靡的畫面,晏清從沒看過這樣內(nèi)容的影片,更遑論影片的主角之一竟是自己。他慌亂的探尋目光落到那個沉默的人身上,他無法想象,是怎樣的原因,會讓自己走到這樣的境地。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他看著那個人。他了解自己,他絕不是耽于性愛的人,如果不是面對陸予鶴,如果不是欲癮,他的性欲其實(shí)極其淡薄。可那些畫面里,那個縱情聲色的人,又毫無疑問的,確實(shí)是他的樣子。晏清的心里仿佛破了大洞,涼風(fēng)不斷從中間呼嘯而過。這樣的他,怎么能和陸予鶴在一起呢?他原本就足夠無能了……現(xiàn)在連唯一稱得上純真的品質(zhì),也合與污世了。晏清的身影頓住,望著“自己”的雙目中滿是破碎的堅(jiān)毅。在他再一次邁出腳步的時候,那個始終失魂的人視線微動,最終直直地向他望來。“你會后悔的。”他的語氣平靜,口吻平淡,似乎對話的只是一個陌生人。晏清雙眼大張,將他的情緒顯露無疑。他不會放棄的,不將完整的自己帶回,去見陸予鶴,他是不會放棄的。他的大半邊手臂都被黑色的液體覆蓋了,但他全無恐懼,他將手伸向面前的人,聲音中滿是執(zhí)拗:“我不會后悔的!”兩人一個坐著,一個半立,同樣的面孔,卻是不同的神情。“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你不會后悔的?!?/br>晏清清澈的嗓音在暗黑的空間里不斷回轉(zhuǎn),他的眼中有著破碎的星光。他的手再度向前伸,同時,最后一個區(qū)域的記憶也回到了他的腦海。之前所有的疑惑,都在這一刻解開了。“我知道了?!标糖逖劢尬㈩潱饾u露出一個笑來:“他一定會是你見過的,最好、最好的人?!?/br>“還記得你失去意識前,最后聞到的味道嗎?我醒來后,就是靠這個味道認(rèn)出他的?!?/br>“跟我一起回去吧,我迫不及待想要去見他了?!?/br>那人始終平淡如水的目光注視著晏清臉上的笑容。好刺眼的笑容,竟然會出現(xiàn)在和它一樣的臉上。既然失去了它的晏清能夠這么快樂,又為什么要徒生波折,增加不幸福的可能呢?它指向晏清的身后:“看到那個白色的光點(diǎn)了嗎?一直向那里走,你就能走出這里。”晏清順著他指的方向回看了一眼,確實(shí)看到了一個白色的光點(diǎn)——他之前竟沒看到?還是這個出口只有在能被告知時才會出現(xiàn)?“那你呢?”晏清問。“我在這里很久了,也許會一直待下去,也可能會逐漸消失?!蹦侨擞弥譄o所謂的語氣。晏清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們是同一個人,沒道理晏清覺得難受,而那人卻能夠始終保持無動于衷。晏清瞬間明白了——他們就像鏡面的兩端,如果沒有一方主動出手,雙方便永遠(yuǎn)沒有觸摸到彼此的可能。他猛地伸出手,碰上了眼前人的身體。那人睜大眼看向他,它的身體開始散發(fā)出熒光,熒光擴(kuò)散,逐漸洗去晏清身上黑色的污跡。與晏清一樣,對方也驚訝于自己的變化,晏清剛想說些什么,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作品直播進(jìn)行中-溫柔的晚風(fēng)薄薄的燈光覆在眼皮上,帶來淺淺的溫度。眼睫微顫,晏清緩緩睜開眼。適應(yīng)了黑暗里小夜燈的暖光,晏清環(huán)視了一眼自己身處的環(huán)境。視線轉(zhuǎn)到身側(cè)的時候,他心口一跳。長時間的輸液讓他的手被液體的涼意麻木,直到現(xiàn)在才慢半拍地感受到自己手背上的重量。晏清動了動手,這么一點(diǎn)微小的動靜就驚醒了陸予鶴。他猛地直起身,向晏清看來,見他醒了,關(guān)心道:“感覺怎么樣?難受嗎?”晏清想要搖頭,但完全沒有力氣,于是只是動了動唇,做了個“沒事”的口型。陸予鶴幫他提了提被子:“餓嗎?我?guī)湍闳狳c(diǎn)粥?!?/br>“不?!标糖逅剖橇吡?。陸予鶴伸出手,覆到晏清的眼睛上,感受到掌心里睫毛的顫動,他道:“那就再睡會吧,天還沒亮?!?/br>晏清以為自己會難再入眠,但眼皮上干燥的溫度,還有鼻間若有似無的淡香,讓他氣息平穩(wěn)。墜入睡鄉(xiāng)前,他最后一個念頭是:果然是這個味道。察覺到晏清睡著了,陸予鶴收回手,坐在位子上,伸了個懶腰。坐著睡了一覺,他全身的關(guān)節(jié)都像是僵硬的。站起身活動了會兒,他走出病房,向蔡遠(yuǎn)的實(shí)驗(yàn)室走去。蔡遠(yuǎn)和11忙起來向來不分晝夜,果然,陸予鶴一去一個準(zhǔn)。敲了敲門,陸予鶴在門口道:“他醒了?!?/br>蔡遠(yuǎn)正記錄著手里的數(shù)據(jù),頭也不回道:“他昏迷了兩天,現(xiàn)在醒來也算效果不錯。等瓶里的快輸完了再來找我,到時候我給他做檢查?!?/br>陸予鶴便又回了病房,見藥瓶里還剩三分之一的藥,而晏清在床上睡得又軟又香,陸予鶴脫去外衣外褲,輕輕掀開被子,躺到晏清身邊。抱著晏清像是抱著一把骨頭,陸予鶴心疼地親了親晏清瘦削下去的臉頰,想著以后一定要給他好好補(bǔ)回來。只是想小小地放松一下,沒想到直接睡到了太陽升起。陸予鶴醒來的第一時間就去看輸液瓶,好在底端還剩了些藥,陸予鶴調(diào)慢流速,去找了蔡遠(yuǎn)。蔡遠(yuǎn)很快跟著他到了病房,這是最后一瓶要輸?shù)乃?,看著蔡遠(yuǎn)拔掉針頭,用棉球摁住晏清已經(jīng)發(fā)青的手背,陸予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于結(jié)束了,即使只是在旁照顧,陸予鶴也知道晏清這幾天是多么不容易。他握住晏清冰涼的手,想要給他一些溫度。“具體的情況要等他醒來再說。”蔡遠(yuǎn)邊記錄著數(shù)據(jù),邊道:“他現(xiàn)在很虛弱,這幾天都只能吃半流質(zhì)食物,但也不能缺少營養(yǎng),等會我給你傳份飲食清單。”“有任何事情立刻來找我?!?/br>陸予鶴點(diǎn)頭:“我知道了?!?/br>陸予鶴按照蔡遠(yuǎn)給的單子煮了鍋豬肝白蘿卜湯。不過晏清中午沒有醒來,所以大半鍋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