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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同樣眼下泛著青色的同事們道了聲辛苦,安排好各人員的休息順序,陸予鶴走出系統(tǒng)控制室。看了眼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陸予鶴想了想,還是掏出光腦,給晏清發(fā)了個今晚睡在辦公室的消息。晏清回得很快:好,早點休息。陸予鶴笑著回了句:嗯,你也是。Mi愛負(fù)責(zé)人的辦公室里有專屬的休息間,有床、桌,還有浴室。陸予鶴鎖上休息間的門,脫下外套,解開襯衣紐扣,赤裸著上半身,拿著換洗衣褲走進浴間。他淋浴的時候眼睛閉了會兒,竟然就那么睡著了,后腦勺磕到墻壁上才驟然清醒。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小時后。毛巾在短發(fā)上隨意胡擼了幾把,他半睜著眼睛想把自己摔進床里。想法還沒付諸行動,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他的助理早就下班了,難道是系統(tǒng)運行又有什么問題?陸予鶴大力眨了幾下滿布紅血絲的眼睛,勉強打起一點精神,又披上一件長款外套去開門。站在門外的是他沒有預(yù)料到的人。從陸予鶴的視角看,鴨舌帽的帽檐遮擋住了來人的大半張臉,而這人還額外戴了口罩,只露出遺留在外的兩只泛紅的耳朵。可見雖然他的大衣把他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但耳朵還是受到了室外冷風(fēng)的摧殘。陸予鶴瞬間清醒了一些,他伸手捂住來人的耳朵,果然手心里一片冰冷。他勾著來人的肩進房間:“怎么這么晚還來?想要我回家跟我說一聲就行。明天我休息?!?/br>來人自己摘下帽子,露出一雙笑眼,邊摘口罩邊道:“你很辛苦啊?!彼ё£懹楮Q的腰,“可我想見你。”晏清身上還帶著涼氣,陸予鶴伸手回抱住他,湊他耳邊笑道:“等會兒再抱。我先把暖氣開了,你的睡衣我準(zhǔn)備了一套,放在衣柜第一格?!?/br>晏清換好衣服的時候,陸予鶴已經(jīng)躺到床上了,他掀開被角,晏清鉆了進去,重新回到陸予鶴懷里。纖瘦的手掌撫上陸予鶴的頭發(fā),晏清道:“你的頭發(fā)沒有吹干。”沾上枕頭,困意卷土重來,陸予鶴聲音低緩:“好累,不想吹?!?/br>晏清竟然從中聽出幾分撒嬌的意味,他偷笑道:“我?guī)湍愦蛋??!?/br>他動了動,陸予鶴隨之緊了緊手,咕噥道:“別動,抱一會兒……”之后便是規(guī)律的呼吸聲。陸予鶴睡著了。晏清于是不再動作,安靜地躺在陸予鶴懷里。他注視著墻壁上勻速周轉(zhuǎn)的指針,直到秒針走完今天的最后一格,晏清微微一笑。他心道:情人節(jié)快樂啊,陸予鶴。陸予鶴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十點了。晏清早已不在懷里。他撐著手半坐起來,被子落到他的腰間。晏清恰好此時推門進來,帽檐下的目光在他半敞的胸膛上停留了瞬間,而后看向陸予鶴惺忪的睡眼。他摘下口罩,道:“我買了早飯。”陸予鶴暗惱了一下自己的久眠:“我先洗漱?!?/br>“嗯?!?/br>晏清買了兩份白粥,還給陸予鶴買了rou松雞蛋卷和梅干菜rou餅。陸予鶴一身清爽地從浴間出來,晏清已經(jīng)將盒子都打開了,轉(zhuǎn)身將勺筷遞給他。陸予鶴接過,坐到晏清對面。之前一周都忙碌在計算機前,飯食都是擇快擇簡,休息了一晚,此時看到熱騰騰的粥,陸予鶴慢一拍地覺出饑腸轆轆來。陸予鶴在家里吃飯的時候提過他們公司樓下的這家店,顯然晏清是默默記住了。幾口就將雞蛋卷吃下了肚,他抬起眼,看晏清慢吞吞的舀著粥喝,他掰了一小半的梅干菜rou餅,遞到晏清面前:“這個味道不錯,你嘗嘗看?!?/br>晏清笑著接過。兩人吃好飯,陸予鶴收拾了桌上的餐盒,道:“我們回家吧?”晏清抬頭看向陸予鶴:“我想看看你的辦公室?!?/br>陸予鶴笑,他站起身:“這幾天都窩在控制室,還沒來得及布置?!?/br>但還是走向晏清,拉起他的手,開始在辦公室里轉(zhuǎn)起來。室內(nèi)最醒目的除了辦公桌,就是一排靠墻的木質(zhì)書架,在靠近辦公桌的地方,有兩個書架格是用磨砂玻璃隔起來的。陸予鶴帶著晏清從書架前走過,“這里是準(zhǔn)備放資料的,最上面那排已經(jīng)排好的資料夾是之前的資料?!?/br>兩人逐漸走到尾端,陸予鶴用鑰匙打開磨砂玻璃上的鎖:“你送我的東西我暫時放在這里,還沒有開始整理?!?/br>晏清其實沒送過什么東西給陸予鶴,格子里的不過是他在陸予鶴之前的辦公室看到的那兩樣:他自制的桌歷和仙人掌。陸予鶴拿出這兩樣,轉(zhuǎn)身放到自己的辦公桌上。看著除此之外只剩下文件的辦公桌,陸予鶴思考了一會兒,道:“還缺一樣?xùn)|西。”“什么?”晏清看向陸予鶴,恰好對上陸予鶴眼里的笑。陸予鶴拿出光腦,打開攝像頭,一手?jǐn)堊£糖宓募绨?,一手高舉,笑道:“缺一張我們的合照?!?/br>看著屏幕里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晏清,他碰了碰晏清的唇角:“笑一下。”晏清聽話地提起唇角,這個瞬間便被定格在屏幕里。“等回家我就把它打印出來。一張放辦公室,一張放家里。”晏清突然覺得自己笑得不夠好看。陸予鶴帶著晏清在辦公室里完完整整地兜了一圈,期間晏清悄然將辦公室的門落了鎖。兩人重新回到辦公桌前,陸予鶴再一次問道:“回家嗎?”晏清抬眼看向陸予鶴,向來清澈的目光透露出幾分令人難耐的意味。陸予鶴微挑起眉,疑問還沒問出口,又被晏清一手推向辦公桌。晏清用力并不重,陸予鶴只是順應(yīng)著他的動作,半坐到辦公桌上。晏清的目光半垂在陸予鶴的襯衣紐扣,撐在陸予鶴胸膛上的手緩緩下滑到腹部。再要往下的時候,被陸予鶴抓住了。陸予鶴失笑:“是要誘惑我嗎?”晏清臉頰發(fā)熱,卻是看向陸予鶴:“不可以嗎?”陸予鶴驚訝于晏清的坦白,他松開手,十分期待晏清接下來會做什么。重獲自由的手沒有再度下滑,而是又回到了襯衣的第二顆紐扣。晏清湊近陸予鶴,在他下巴上落下一個輕吻,而后逐漸流連過下頜骨,吻上耳垂。陸予鶴的手撫上晏清的后頸,輕柔的撫摸似是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