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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近乎陶醉的神情,笑了笑:“這么喜歡嗎?”“喜歡!”晏清用力點頭。車子安靜地前進,晏清一會兒看看前窗外的街景,一會兒又轉(zhuǎn)過頭看向陸予鶴。晏清從一上車情緒就很激動,這時突然安靜下來,陸予鶴倒有些不習慣。“怎么不接著說了?”陸予鶴問。“……我覺得有點、一點點、奇怪?!标糖濯q豫了一會兒后,小聲地回答。“嗯?什么?”“玩游戲的時候,Tony哥說我好傻……”晏清頓了頓,“他說,不明白為什么我對著一棵虛擬的數(shù)據(jù)草也可以興致勃勃地盯半天。他說,游戲里,天藍,因為天本來就是藍的,云低,因為數(shù)據(jù)設定里,云就是這么低的。雖然手套可以模擬觸摸的感覺,但假的就是假的,沒什么好驚奇的?!?/br>“可我還是覺得好喜歡啊,因為我好像,從來沒有真實地觸摸過它們?!?/br>記憶中,從來沒有。晏清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似乎陷入了思考。陸予鶴安靜地聽著,一時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措辭和答案來解釋晏清的疑惑。初見晏清時,陸予鶴對晏清的定義只是非常客觀的“受害人”,一位即將受到更沉痛傷害而他有解救余力的受害人。如果不是因為晏清舉目無親,陸予鶴被動地承擔了照顧他的責任,兩人的交集也許只有一個短暫的夜晚。自陸予鶴成年后,他就孑然一身,變成一匹血雨中的孤狼,他從沒想到,自己還能和另一個人朝夕相處,甚至晏清對他會如此的信任與依賴。在接手Mi愛后續(xù)處理案的第一時間,他就翻閱了Mi愛的內(nèi)部日志,了解了晏清會進入Mi愛的緣由。被父親賣身抵債,被公司剝削試藥,而李凱不給他留半步余地,準備用公司研制的禁藥讓他徹底失去意識,變成受人擺布的性奴。在擊殺翟近唐的那一晚,陸予鶴在暗處隱約聽到了晏云、晏清的字眼,他徹夜翻查資料,又在后來與11仔細核對,終于明白,晏清是被上一代的恩怨牽累,變成了李凱的報復對象。所謂為父親抵債,不過是李凱設計讓晏清的養(yǎng)父欠下巨額債款,再上門利誘其賣兒償債,所謂被公司剝削試藥,不過是李凱從一開始就設下的圈套,自晏清踏入Mi愛的第一刻起,李凱便沒有給他得以脫身的機會,平日里服的是慢性的控制身體的癮,最后注射在針筒里的,是致命的、摧毀精神的毒。陸予鶴不是第一次見識Mi愛的手段,但當他看到晏清的檔案時,怒火再一次染紅了他的眼。曾經(jīng),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他面前失去呼吸,像一支急速枯萎的紅玫瑰,鮮血緩緩淌到他的腳下,是她粘膩哀怨的泣訴。那時候,他痛恨自己力量渺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往日燦爛的生命在自己懷里消逝。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了可以對抗黑暗的力量,只要晏清在他羽翼下,他就能保證晏清的生命安全,但他也再一次意識到,這是遠遠不夠的。當晏清恢復記憶,想起過往,是不是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醉心于一棵數(shù)據(jù)草的虛擬生命?陸予鶴私心里希望晏清能一直單純地快樂下去,但二十六年的人生經(jīng)驗總是告誡他,生活永遠不會往人們期望的那個方向走,沒有人能逃過它的黑色幽默。好在,陸予鶴確定,至少這一刻,他們?nèi)匀皇强鞓返摹?/br>前面正好是紅燈,陸予鶴踩下剎車,在晏清面前揮手喚回他的神思,笑道:“最近我有些忙,等事情告一段落了,我?guī)闳タ凑鎸嵉牟菰?。好不好??/br>“真的嗎?”讓晏清煩惱的思緒驟然散開,他抓住陸予鶴的小臂,興奮道:“那我們說好了!”“嗯,一言為定?!?/br>承諾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無情的。陸予鶴承諾的草原觀光仍在遙遠的未來,而當下,晏清依然只能與Tony和他的小游戲為伴。“小晏子,看看我今天帶來的游戲,保準你玩得廢寢忘食?!盩ony老師人未至,聲先到。等晏清撐著額頭從發(fā)呆中回過神來,Tony已經(jīng)站到了他的身側(cè),手里的游戲機幾乎杵到晏清眼前。晏清退后了些距離,招呼道:“Tony哥,你來啦?!?/br>Tony湊近了看他神色,好奇道:“怎么了,無精打采的?”晏清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我今天不想玩游戲……”“天吶!”Tony夸張地仰天長嘆,“竟然還會有人不喜歡玩游戲!”表演完,見晏清的確興致不高,Tony搬了張椅子坐到他旁邊,“怎么啦?昨天走的時候不是還挺高興的么?”“我也不知道……”晏清皺眉,半晌,他左右看了看人,見柯廿正在忙,又悄聲道:“我夜里總是做噩夢?!?/br>Tony配合地小下聲音,“什么噩夢???說來聽聽,說出來就不怕了?!?/br>“我沒有怕。”晏清道。“一直是一樣的夢,特別黑,有一只好大的蜘蛛,它要吃掉我,到處是黑色的血,喉嚨里像填滿了油,發(fā)不出任何聲音?!?/br>“……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br>“我白天越開心,晚上夢到這些,就越難受。今天醒過來的時候,我好久都不能呼吸。我以為我會死?!?/br>Tony一開始還想過把心理醫(yī)生的癮,聽著聽著表情就嚴肅起來,“這么嚴重?還是告訴陸哥比較好?!?/br>晏清急忙搖頭,“只是做夢而已,哥最近這么忙,我不想打擾他。”Tony皺眉,疑惑道:“難道是這兩天我?guī)阃娴挠螒蛱碳ち耍繉α?。”Tony掏出自己的隨身光腦,搜了幾個節(jié)奏輕緩的安神歌單,開了循環(huán)播放,將一只耳機給晏清戴上,“睡前可以聽這種安靜一點的歌,也許有用。”流暢的鋼琴彈奏音在耳機里響起,晏清真的心靜了一些。作品直播進行中-今天卻只有他一個人內(nèi)容已經(jīng)是晏清被妥善寄存在柯廿店里的第五天,除了柯廿和Tony,店里的其他員工也逐漸和晏清熟悉起來。閑暇的時候,幾人也會在晏清身邊聚成一個圈,帶著他一起加入討論。晏清坐在柯廿專為他準備的小位子上,仰著頭看著身邊的人你來我往的自在交談。他們討論的話題漫無邊際,早上吃的早餐、鄰居家的狗、親戚為了孩子賣房上貴族學院,現(xiàn)在甚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