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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也是花白,但眼神依舊清亮,好似少年一般。其他人紛紛應和。張鴻虎頗受感動,平時他總是對這些門人沒臉沒皮,如果這次平安度過,他一定……還未想完,一道身影便躍入張鴻虎視野中,那熟悉的容貌踩著陌生的長劍,手里提著一個氣若游絲的門人。張鴻虎看著來人,從未有過的清醒。曾經(jīng)最寵愛的弟子莫溫疏的臉又一次出現(xiàn)在眼前,讓他想起多年來放在荀簫身上的仇恨,原來一直都錯了,從來都只有一個人。“是冬閑!”有關系好的門人一眼認出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同門,焦急地喊道。但又不敢妄動,來人的氣勢驚人,讓他膽怯。等到對方越來越接近,落地之后,張鴻虎聽這背后門人到吸得冷氣聲。有人真以為這人是荀簫,張鴻虎大聲厲喝:“荀笙,你易容成荀簫是想讓他背負滅絕巽風觀的惡名嗎?!”荀笙穩(wěn)穩(wěn)地站立,把渾身染血的人扔到地上。他一路上思考良多該如何對荀簫和顏旭之下手,這不很快就有一個巽風觀門人送上門,他用盡辦法得知那兩人這幾日竟然不在門派,哈哈哈哈哈天助他也!虧得他還等了一天謀劃計劃,結果兩個強大的人不在此地,他一人足矣滅巽風觀全派。簡直是天賜良機。在此種時刻,荀笙也不需要再隱藏身份,默認道:“張掌門你出乎我意料的聰明?!?/br>“……我就說這不是荀先生,你剛才還不相信!小心小師叔知道了把你一頓暴揍!”“你不要告訴小師叔??!你們誰都不準說!”有門人想到方才差點被騙,竟然真的懷疑荀簫,怕被顏旭之知道后胖揍自己,不禁心中臭罵自己,然后罵起對面的魔頭:“呸,荀先生才不會用你這種嘴臉?!?/br>荀笙沒有理會這種不自量力的小子,看向張鴻虎:“張掌門,你認為你一個絕頂中期可以與我一較高下嗎?”語畢,他猛地釋放驚濤駭人般的真氣,實力低的巽風觀門人直接七竅流血倒在地上。猶如高山突然壓在背上,張鴻虎腰桿彎折,苦苦支撐。這樣的實力,他只在顏旭之身上看過。難道說……?荀笙以荀簫的容貌扯出一個惡劣的笑,仿佛已經(jīng)想好巽風觀會遭遇什么,臉上滿是殘忍。然而,他似乎又想到更好玩的,忽然對張鴻虎道:“張掌門,我們打個商量,你把荀簫那兩個孩子交出來,我保證不會對你這些門人做什么。兩個嬰孩的命和整個門派的存亡,作為掌門很好選擇吧?”其實荀笙大可以直接殺了這些人,但他就是喜歡看人痛苦掙扎的樣子。他還記得兒時有個孩子眼饞自己手里的糖葫蘆,他就好好揍了一頓那孩子。打那孩子的時候,看到孩子哭得眼淚鼻涕丑陋不堪的模樣,荀笙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有這樣的喜好。后來一個個被他殺死的人,亦在死前經(jīng)歷過一番別樣的滋味。張鴻虎身邊是一個個支撐不住,隨時可能暴斃的門人,他咬牙切齒,因為憤怒而額頭上青筋暴跳。荀笙給的這個選擇,他連想都不會去想。尉遲逍單膝跪在滴上,他仰著頭,捂著不斷起伏的胸口,怒吼道:“魔頭,就算我們死,也不會把他們交給你!”隨后,一聲高過一聲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即使聲音虛弱,但說的人多了便也顯得聲音大起來。張鴻虎勉強回頭,看到一張張沒有絲毫懼怕,直面荀簫的面孔,驕傲和感動交織。他下了決定。被荀笙壓制下,張鴻虎艱難的運轉真氣,他知道荀笙并沒下死手,否則他可能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能被荀笙抹殺,而荀笙沒有使全力說明對方的自傲與想看他們更痛苦掙扎的本性。張鴻虎笑出來,笑聲響亮且諷刺,就像是個長者嘲諷年輕人的自視甚高。荀笙一根手指摸著冰冷的長劍,悠悠問道:“張掌門,有什么好笑的?”張鴻虎收起笑聲,就算面對荀笙的真氣條件性的戰(zhàn)栗起來,但該硬氣還是要硬氣起來。他努力挺直背脊,雙手負后,不遺余力道:“我笑你一個魔頭,竟然故意挑我門派沒有厲害高手時才突襲,膽子可真小?!?/br>“因為我不喜歡拿命玩?!避黧舷氲街耙淮蚊鎸︻佇裰驗槭д`吸取了玄陽之體的功力才功虧一簣,然而今日,巽風觀將被他踩在腳下。但他也怕顏旭之和荀簫突然回來,想速戰(zhàn)速決的同時,卻又覺得張鴻虎這種想保護身后所有人的勇氣實在可嘉,也實在可笑。荀笙轉念一想,想到更有意思的。他挑起嘴角,與張鴻虎商量道:“張掌門,要是你在我手上撐過三招,我就放過你這些門人,只把你殺了如何?”張鴻虎知道荀笙就是想耍著自己玩,可如今他除了盡量拖延時間,期待顏旭之和荀簫能突然回來外,又能如何。“好。”張鴻虎無畏道。尉遲大驚失色:“師祖!”此時應戰(zhàn),張鴻虎會有什么結局所有人都能猜到。荀笙實在太強,除非小師叔回來,否則巽風觀所有人全上都不能拿荀笙如何。尉遲逍第一次恨自己的無能!他緊握拳頭,憤怒地看著荀笙,荀笙卻根本沒有在意他。荀笙聽到張鴻虎應戰(zhàn)后,發(fā)出令人厭惡的狂妄笑聲,他一揮袖,撤去對張鴻虎的壓制,勾起唇角鼓掌道:“張掌門,我可真是佩服你的勇氣?!?/br>話音落下,張鴻虎又向前一步的時候,荀笙猛地出招,挑起的長劍猶如閃電般出現(xiàn)在張鴻虎身側,堪堪停下之際,恰好就停在距離張鴻虎脖頸的一寸之外,張鴻虎的長劍亦出現(xiàn)擋住。下一剎那,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變攻勢,好似有人才cao縱著劍柄,飛快旋轉,然后在一個瞬間,轉到張鴻虎的背后,速度之快根本不是張鴻虎的實力能夠跟上的。鮮血從張鴻虎的右肩劍出,門人們紅了眼,驚懼地看著插入張鴻虎肩膀的長劍眨眼間回到荀笙手中。不是張鴻虎不想抵擋,而是他根本抵抗不住這長劍上的真氣。剛剛一瞬間的格擋,已經(jīng)讓他雙手震顫,真氣霎時被擊潰,再無余力去做些什么。“第一招。”荀笙臉上的笑意漸濃,“張掌門,第二招,看好?!?/br>這一次,荀笙沒有出劍,而是又一次對張鴻虎全方位的進行真氣壓制,仿佛耍弄張鴻虎一般,這真氣壓得張鴻虎就要跪下來。張鴻虎雙膝顫抖,在即將跪下之際,他把鋒利的劍插在地上,竭盡全力地支撐著背脊,他嘴角滲出血水,聽著身后門人帶著哭腔的喚他掌門。他想著有什么好傷感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