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他還是著急啊,就怕慕容煜這個卑鄙小人見縫插針對荀簫做點什么。等等,要說荀簫以前也是被稱為魔頭的,他怎么突然對魔頭荀簫這么沒信心了?瞧瞧寶貝徒弟都一臉淡定,作為后方人員,他這個荀簫夫家的師父怎么也不能泄氣。于是張鴻虎一改先前的緊張,在慕容煜打坐穩(wěn)固實力期間,把將要發(fā)生的生死一戰(zhàn)告知巽風觀所有門人,讓他們先一步去武道場占位子。荀簫則是聽到顏清曜的哭聲,先一步走了出來,便看到抱著奶包meimei的尉遲逍。尉遲逍把哭得眼圈紅紅、鼻子紅紅好不可憐的奶包meimei交到荀簫手里,無奈道:“小清曜太會哭了,誰抱都哄不住,連陪她玩劍穗和簪子都停不了,我實在沒辦法,只能來找你們了?!?/br>顏清曜一到荀簫懷里,哭聲漸漸停止,然后打了一個哭嗝,最后可憐巴巴地與荀簫對視。荀簫連單手抱著奶娃娃都已學會,伸出一根手指,沒敢下重手,戳了戳顏清曜潔白的額頭,抱怨道:“你怎么那么愛哭?!?/br>不久前,荀簫還說過喜歡清曜對事物的堅持與沖勁,可某些時候,這女兒哭起來就沒個頭,讓他頭大不已。顏清曜這個小奶包根本聽不懂荀簫說了什么,聞著熟悉的氣息,看著近在眼前的親切臉孔,不安又由安心完全取代,舒舒服服地窩在荀簫懷里,鼻涕眼淚糊成一團的臉上露出一個笑臉。“一到你們身邊就乖了。”尉遲逍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反正每次只要顏清曜一哭,找到顏旭之或者荀簫,交給一個人后顏清曜就會自己安靜下來。想來這就是血緣的奇妙吧。“是嗎?”荀簫不滿地訓斥道,“以后要是習武也這般愛哭,就加倍的刻苦練武?!?/br>對個什么都聽不懂的奶娃娃,荀簫言辭里竟帶著威嚇,在他人看來表情更是兇神惡煞。之前看到荀簫抱著孩子顯得有些慈愛的模樣,聚集在一旁的其他掌門和世家?guī)熼L都覺得詭異,現(xiàn)在看到荀簫這樣反倒覺得正常。就是可憐了這襁褓里的孩子。有人默默憐愛著還在傻笑玩著荀簫胸口長發(fā)的奶娃娃。這些門派之長本來對張鴻虎發(fā)來的帖子滿腹狐疑。帖子中說慕容煜曾在武道大會上,于給顏旭之的酒中下藥,這次顏旭之要在巽風觀揭露慕容煜所謂正道之下的無恥之心,請他們到巽風觀一觀究竟。收到帖子時,是個人都不會輕易相信。畢竟慕容煜剛成為武道盟主,又在之前和顏旭之簽下生死契,不難想可能是張鴻虎為詆毀慕容煜而為。但真要詆毀慕容煜,這法子也太蠢笨,把他們引去巽風觀要是沒有真相,張鴻虎可就顏面盡失了。這些掌門互相通信后,最后達成一致,還是將信將疑地來了。沒想到,真的見識到何謂傷風敗俗、不堪入耳的場面。而且替代顏旭之還是陸元豹,想想都忍不住打冷顫。簡直是正道恥辱啊。而有了慕容煜的襯托,如今再看對人從沒好臉色,但至少喜怒都放在臉上的荀簫,竟然還順眼了些。另一個練就熟練抱娃技巧的弟子看到顏旭之走過來,立馬笑呵呵道:“小師叔,你看淵穆可乖?!彼麘牙锏哪贪绺鐝念^到尾都閉著眼,似乎是睡著了,又像是沒睡著。話剛說完,奶包哥哥忽然漆黑的大眼,眨巴了幾下,一看到顏旭之便伸出雙手要抱抱。顏旭之順手接過不哭不鬧的淵穆:“你們先去演武場。”等人離開后,他對荀簫道:“慕容煜確實天賦異稟,我雖對你有信心,卻還是擔心,萬事小心?!?/br>荀簫冷然道:“我許久沒動手確實有些手癢,正好先拿他開刀。”語畢,轉頭看向顏旭之,笑了笑,用玩笑的口吻道:“放心,若真的命懸一線,我就向你求救?!?/br>顏旭之知道荀簫想讓他寬慰。而能讓荀簫說出這種惜命話語的,也唯有顏旭之了。慕容煜所住的房間大門敞開,只要稍加感應便能察覺里面打坐的人氣息逐漸穩(wěn)定下來。陸元豹亦從屋內退出來,他早已整理好衣衫,重新束好凌亂的頭發(fā),可先前丟的臉卻撿不起來。四周明明沒有議論聲,但那些掌門的眼神仿佛充斥著“教不嚴師之惰”的意味。他愈發(fā)覺得自己沒臉見人。可盡管如此,他還是得一睹慕容煜和荀簫的大戰(zhàn)不可。身為慕容煜的師父,只因臉面全失而灰溜溜地跑回玄隱劍派,那他整個師門在江湖顏面何存?一個時辰后,慕容煜收拾好自己,走出房間。一身白衣紫袍襯得臉龐越發(fā)英俊無敵,慕容煜以往總是意氣奮發(fā),眉眼間凌厲霸道的驚人,而如今現(xiàn)身的他,卻是一身返璞歸真的氣息,走出來的一瞬間,甚至讓那些掌門忘了先前慕容煜的不要臉。這種返璞歸真轉瞬即逝。相比于氣場駭人,讓人不敢直視但實力隱而不發(fā)的荀簫,慕容煜還是那個會彰顯自己實力的慕容煜,一身澎湃實力包裹周身,讓人不禁想要仰視對方。顏旭之和荀簫各自抱著孩子,慕容煜走出來也沒看他一眼,兩人交談著,顏旭之溫柔地對荀簫笑,說著什么話。慕容煜心猿意馬的同時,再次忌恨起擁有顏旭之的荀簫。既然真面目已經暴露,他也擋不住周遭的那些議論,那他就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把荀簫殺了!即使他現(xiàn)在還無法勝過顏旭之,或許結局是他死在顏旭之之手,但若能看到顏旭之痛苦的一面,又有何不可。半夜三更,蟬鳴陣陣。慕容煜跟著顏荀二人前往巽風觀的演武場。準備觀戰(zhàn)的掌門和師長也都跟著前去。兩個孩子又喝過一次奶后重新入睡,到達演武場后,顏旭之看到應該是聽到消息從藥園趕過來的藥元思。藥元思一見到兩人,點了頭然后劈頭蓋臉朝著荀簫罵過來,罵荀簫傷勢剛好就要動手以為自己是神仙嗎?罵荀簫是不是覺得他醫(yī)術太好想給他整點難度高的東西?藥元思這罵聲不輕不響,卻被耳力好的武林人士聽得一清二楚。他們皆是一驚,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可以把荀簫罵得這么狗血淋頭。“這后果我自己承擔,再啰嗦,把你嘴巴剁了?!避骱嵃杨伹尻兹o藥元思,一眨眼,便從臺下來到演武臺上。藥元思也就是發(fā)泄一下氣憤的情緒,抱著奶包meimei,看向顏旭之,唉聲嘆氣:“顏公子,你怎么也不阻止?”他就是個外人,說再多話荀簫都不會聽,可只要顏旭之一句話,荀簫肯定就會奉若法旨。“我相信他,而且他早就憋著一股子怒氣,再不發(fā)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