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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可欺?!?/br>話音落下,荀簫用刀背狠狠砍在對方的肩膀、手腳各處,只聽慘叫聲起伏,那人雖然看似安然無事,但估計回去要躺上好幾天才能完好如初。“你們看,荀簫大可以讓這里變成你們的墳冢,但他還是沒有動手殺人。”顏旭之其實看的挺爽,剛才荀簫那一跪真的讓他覺得震撼,同時也讓他升出敬意,而有些正道之人的謾罵,他本不想理會,可荀簫卻不愿當做沒聽到,好在動手也并未殺人,所以顏旭之適當出來做唱白臉。一些人聽到顏旭之的話,露出“你騙鬼啊”的表情,明顯是驚駭荀簫前后不一的行為。“荀簫,你說會親手生擒荀笙,你卻未說期限。”一直沉默不言的慕容煜終于開口道,“難道十年二十年找不到殺荀邵,我們也要繼續(xù)等下去?這樣豈不是便宜了你?”慕容煜一直被顏旭之的真氣壓制的艱辛,他甚至覺得顏旭之壓制自己的真氣比其他人更強,才使他方才連說話都艱難,好不容才憋出這么幾個字。“盟主說的對!”應(yīng)和聲此起彼伏。荀簫剛要開口,手被顏旭之一把握住,心領(lǐng)神會沒有再言語。顏旭之微微一笑,看著光風霽月,著實迷惑人心,他道:“荀笙現(xiàn)在功力盡廢肯定找了地方藏起來,輕易不會現(xiàn)身,我們總要想辦法把他引出來吧,但哪個傻子會拖著病軀上門找死?“天地之下,要找一個躲藏起來的人,有多困難大家應(yīng)該可知,這么多年,又有誰是親自找到過荀笙易容的荀簫的?給我們一年時間,如果到時荀笙依舊逍遙法外,諸位便到巽風觀找我與荀簫興師問罪,如何?”張鴻虎連忙朗聲道:“顏旭之和荀簫之后會住在巽風觀,如果他們今后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我張鴻虎第一個不答應(yīng)!”其實張鴻虎說不說這話并沒多大用,畢竟顏旭之和荀簫的實力擺在那里。雖說靠著整個江湖的高手或許還能和這兩人有一較之力,但是人都惜命,即便有不要命的,當面對完全被壓制的對手,亦會心生畏怯。“除非簽下生死契?!蹦饺蒽铣脸恋?。在這個中武帶點玄乎色彩的武俠世界,有一種由特殊植物制作的可食用契約紙,但凡在紙上簽署生死契,將真氣注入紙上后,吞吃入腹,如果不服下同株植物上的花瓣作解藥,任憑功力再高強也會在未完成誓約之后被封鎖真氣流動,先是變成一個廢人,之后植物會在丹田生長,枝丫將從口腔里長出來,最終變成植物的一部分。總之是一種特別詭異的植物。原著中并無生死契這種東西,顏旭之也是穿越來此后才知道有這東西。這次慕容煜提出生死契,他總覺得慕容煜不懷好意。荀簫看著慕容煜陰翳的表情,一口應(yīng)下。慕容煜不屑地看了眼荀簫,掃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看向顏旭之,眸光深沉道:“顏旭之,我要你代他簽?!避骱崬轭佇裰J武道大會,為顏旭之生下孩子,不是對顏旭之一往而深嗎?讓顏旭之簽下生死契,可比本人簽有效很多。另外,慕容煜也需要在生死契上添些其他東西。果然,荀簫聽到要顏旭之代簽,終于變了臉色,語氣沁著寒霜道:“慕容煜,抓住荀笙本就是我的事,和顏旭之無關(guān)?!?/br>“諸位英雄豪杰,你們認為呢?”“我認為一人做事一人當,該荀……嘶——”那人不知怎么吃痛突然噤聲。陸元豹提聲道:“顏師侄,既然你和荀簫成為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這件事你也逃脫不了干系。我認為顏師侄來簽,也并無問題?!?/br>張鴻虎涼涼地看了眼陸元豹一眼,眼中掩不住鄙夷,但他卻沒未阻止顏旭之,嘴角的笑有些嘲諷,似乎是嘲諷慕容煜的自以為是。但此時沒人注意張鴻虎。顏旭之捏了捏荀簫的手,讓他稍安勿躁,面上淡淡道:“我簽。”“好,既然你如此爽快,我們也可以延長期限?!蹦饺蒽媳M量不在強大的真氣壓制下露怯,提升氣勢,朗聲道:“諸位武林豪杰,如果能在一年內(nèi)找到殺荀邵當然好,但殺荀邵畢竟和老鼠一樣能躲,我們不如給兩位一年半的時間,也顯出我們正道人士的寬厚之心,如何?”正道人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人先應(yīng)了聲“好”,之后接二連三有人應(yīng)和。于是接下來,他們看著顏旭之寫下生死契,契約上寫一年半之內(nèi)抓不住殺荀邵,他顏旭之死不足惜。慕容煜提出,以后如果他有關(guān)于殺荀邵一事與顏旭之商議,顏旭之不能拒絕。慕容煜明顯是夾帶私貨,有的正道人士自然也察覺出這點,但都對此表示贊同。顏旭之寫下這個要求時,左手被荀簫握得死緊,感覺指骨都被咬捏碎了。他卻并不覺得疼,反倒深切地體會到荀簫心里的擔憂,心有熨帖,而這痛楚很快便消失,荀簫改成與他十指交握。當展示給慕容煜看是否有誤時,慕容煜看看字又看看顏旭之,就算剛才看到這些字出自顏旭之之手,似乎也無法置信狗爬字的主人是顏旭之。最終確認無誤,顏旭之在紙上注入一縷真氣,揉吧揉吧吃下這張紙。之前神情緊繃的正道終于松了口氣。先前浩浩蕩蕩而來的武林正道,離開時有些人憋著一股氣,有些人卻覺得顏旭之前后所說的話有幾分道理,更何況連生死契都簽下,也愿意相信顏旭之和荀簫之言。解藥由慕容煜帶走,離開前,慕容煜扭頭問顏旭之:“顏旭之,值得嗎?”“我喜歡的人,我會不清楚他為人如何嗎?因為再清楚不過,所以值得。”洞內(nèi)的陰影似乎也遮不住身著白衣的顏旭之身上的光芒。兩個等高的男子站在一起,本是賞心悅目的畫面,看在慕容煜眼中,卻讓他嫉恨不已。“不久后我會去巽風觀拜訪你們,共商生擒殺荀邵一事?!蹦饺蒽险f完后揚長而去。時玉韻先前離開山洞,后來看情況有變又趕緊回來,也聽到了顏旭之和荀簫說的話。之后,他帶著弟子們與其他正道分道揚鑣后,讓弟子們先行回去。等只剩下他一人之后,時玉韻冷峻的表情一變,他不安極了,再三思量,還是決定趕往殷目盲那里,趕緊把許宿帶回碧羽苑。許宿不應(yīng)該繼續(xù)救那家伙。要是再繼續(xù)牽扯下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許宿江湖上的好名聲以后或許將不復(fù)存在。待所有人離去,荀簫把顏旭之一把扯到身前:“你剛才說什么?”顏旭之用寬袍大袖遮住他和荀簫的側(cè)臉,在荀簫因為剛生育孩子而有些蒼白的唇上親了親,想著有旁人在影響不好沒再繼續(xù),剛分開,腰就被荀簫一把扣住,對方直接狠狠地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