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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著在座之 人,看眾人有何見解。 廳堂上沉默半晌,眾人各自懷揣心腹事,竟無一人再發(fā)言。倒不是別的,只 怕自家一言干擾了整個朝局的部署。 「左閣老,晚生有些不明之處,還請閣老明示?!?/br> 驟然間打破沉默,眾人紛紛側目,見講話的正是今夜剛參與密謀的欒云橋。 只見欒二不慌不忙,怡然自若,彷如眾人的擔心于其毫無影響一般。 「哦?!欒管家有何不明或見解,你我都是一家,盡管直言不妨?!?/br> 左榮本沒認為初來乍到的欒云橋會起到什么關鍵作用,但見其鎮(zhèn)定自若的態(tài) 度,又顧念其身份,不由得收起輕視之心。 「左相方才說,司徒無傷或能調動京師護衛(wèi)人馬,不知以他的力量能調動多 少軍力人馬?」 「這個……司徒無傷當年與老夫便是皇上左右手,一文一武。應該說其經(jīng)營 多年,在軍中人脈根底甚深。如若他盡起手下親信人馬,十萬駐軍中,調動一半 以上怕不是問題。但是,就算他能瞞過皇上和我們調動再多人手,想短期內(nèi)攻破 京師皇城也不可能。就算他掌管戶部,錢糧不缺。到時,各路督撫軍馬起兵勤王, 就是他葬身之時。這一點司徒老鬼更是一清二楚?!?/br> 「左閣老憑什么認為司徒右相會短時間無法攻破紫禁城呢?」 「嗯?憑什么?……這……這京師城高墻厚,護城河深且寬。當日胡虜外族 率三十萬勁旅日夜攻城,也難入城內(nèi)一步,何況他這六七萬的區(qū)區(qū)兵馬?!?/br> 「若那司徒人馬不需攻城,就能進得城來,甚至是直入大內(nèi)禁宮呢?」 「嗯??這……這怎么可能。司徒不可能收買替換京師護衛(wèi),那都是皇上直 接授命管轄的部署,就是老夫也無權動其分毫。他當這些羽林軍是死人不成?」 左榮說到激動處,用懷疑的眼光緊盯著面前侃侃而談的年輕人。 「呵呵,左相且莫心急。且聽晚生細細回話。晚生性好博覽群書,在《宦海 草堂微記》中曾記得前朝閹黨為患時,廬陵王起兵勤王,當時權宦大太監(jiān)梁勃曾 命人暗掘通道于京師城外,以備圍城逃遁之用。這條通道不僅可從大內(nèi)禁宮中逃 往城外,而且其中還藏了大量的軍器財寶,是梁勃的一條退身路。只是后來,勤 王兵馬急速,而守城將軍思變,才開了城門,一夜斬殺了一眾閹宦,那條路并沒 來的及使用。當事人大都死于亂軍之中,而這本的作者據(jù)傳就 是逃脫出來梁勃手下的一名親信黃門小公。當然這些都是野史猜測,晚生也不敢 十分篤定確有其事的?!?/br> 「哦???欒賢侄竟然認為此事是真的?可知其中細節(jié),這條通道所在何處?」 左榮聽得渾身冷汗,漸漸覺得這位欒大管家的話不但不是無中生有,而且大 有來頭。 「這個書中沒記載,晚生當然不知。只是聽閣老分析時局偶然想起來,一問 而已。不過,晚生竊以為,當時情況確有可能真的存在一條這樣的秘密通道,閣 老不可不防?!?/br> 左榮老練精滑,如何不明其中利害,轉頭問在座的一位文官,「高大人,你 身為工部官員,可曾聽說過這段傳聞?」 「回閣老的話,下官也曾聽到過這種傳聞,但是我朝開朝以來,也曾多次整 飭修繕禁城,從未在官面文檔中有過記錄。想來即便是有這條通路也被機關障礙 掩藏得巧妙,非當事人,不能知道詳細所在。而前朝陳年舊擋中倒是可以去查尋 一下,下官職責所在,義不容辭。」 「恩,你連夜回工部藏檔處,去找尋其中線索,速報我知?!?/br> 「是?!?/br> 欒云橋聽罷,微微一笑,道:「晚生認為,如果司徒一黨真啟用這個辦法, 檔案中線索恐怕早就被人抹去了。但是,天牢中關押讞獄的三個人中,其他的人 也就罷了。那黃之煥據(jù)晚生所知是文淵閣大學士,國子監(jiān)祭酒,禮部堂官,一直 是司徒黨智囊身份。此人應該確實知道內(nèi)情。至于說此人不肯招供嘛,人都是有 弱點的。只要針對其弱點下手,何怕其不招?!?/br> 左榮再次正視眼前這位品貌不凡的管家,原以為此人不過是何府的附庸管家 出身,沒想到對朝局政局還有獨到見解。加上暗里其身份非常,確是一名可造之 才,想著便道:「沒想到欒賢侄對刑訊一道還有辦法。這樣,明日金龍出面給欒 賢侄領個從四品刑部員外郎的身份,票擬出來,也不必入朝,專責黃之煥等人一 案。傳我的話,一切活動便宜行事?!?/br> 「這……欒兄弟是自家人,當然沒話說。只是一沒功名,二沒聲譽,驟居顯 位,怕有礙物議吧?!购谓瘕堄袔追诌t疑的道。 「哼,你只管照辦便是,區(qū)區(qū)四品小吏,老夫還是能作了主的。再說欒賢侄 身份不同,就是皇上問起來,自有老夫應對?!?/br> 「是?!?/br> 眾人正議得興起間,便聽家人來報,太子駕到。眾人不敢怠慢,紛紛起座迎 候。 不多時,便見一人,身著淺黃色繡龍便服,頭戴白玉四象瓜皮帽,批著團龍 披風,滿身寒氣的走了進來。再看臉上,面皮白凈俊朗,與欒云橋年紀相仿,只 一對細目顯得此人城府頗深,幾分狠辣之相。 身后半步不離的卻跟隨著一名侍讀打扮的年輕人,也是一身便裝,面色秀氣 粉嫩,不過腰間的盤龍玉佩顯示出其身份非比尋常。 太子見了眾人倒十分高興,命眾人免了禮,拜見了外公左榮,又與相熟的何 金龍,金梅等人點頭算是問候。接著何金龍便把欒二向他引薦,欒云橋才知道, 這位年輕人就是當今太子,皇上的愛子———垣環(huán)。 而身邊的俊俏跟隨便是太子奶母之子,太子的侍讀護衛(wèi)朱洐。垣環(huán)太子仿似 早就聽說過欒二一般,與他客套了幾句。而欒云橋敏銳的發(fā)現(xiàn)太子身上也佩戴著 一枚盤龍玉佩,只比隨侍的朱洐略大了一些,樣式其他無不相同。欒二也只略一 皺眉,沒多講什么。 當眾人落定歸座,垣環(huán)太子便在左榮身旁坐了,開口便道:「今兒一早就隨 父皇巡視京郊得左右天機天佑兩個大營。司徒老賊托病沒露面,只是我,朱洐和 文琦文老先生陪同鑾駕去的。想是父皇也覺察出司徒無傷近日有所舉動,敲山震 虎罷了??上Ц赣H精力確不如當年了,只看了天機大營cao演,便花了大半日,說 疲乏了,還是由我代天子巡視的天佑大營,累得我這早晚才下來?!?/br> 「哦,這是好事,可見皇上對您的看重?!棺髽s因要處理奏章,引見外官, 很遺憾沒能陪駕。 「好事?這幫丘八爺,一個個黑眼珠子只認得錢。我隨身帶得二十幾萬銀子 抖得干凈,還只是些我這面的將官。天機營司徒的人馬還沒觸過呢?!?/br> 欒云橋聽了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匣道:「養(yǎng)兵千日,用在一時。這關口 當兒上,只要錢還用得出去,便是好的。太子爺,這里是四百萬兩銀票,我家老 爺金虎隨身還帶有三百萬兩不日就來。該使銀子的地方盡管使,真到了刀口見紅 的時候,多一兵一卒都是好的?!?/br> 垣環(huán)太子笑著點了點頭,由欒二傳遞給三娘何金梅,再由何金梅呈給了太子。 欒二見太子對三娘的眉眼間分外有幾分不同。 左榮又把今日欒云橋的猜測想法,同垣環(huán)太子講了。只見他鎖著眉沉吟了半 晌,才吩咐何金梅配合欒云橋處理此事。 眾人之后又議了一起,見夜已深了,才紛紛退去。 ************************************************************ 回得何府,已是深夜,明月高懸。盡管還在年節(jié)之間,整個京城也漸漸得沉 靜下來。 欒云橋雖然年輕,也覺得疲乏不堪。命下人準備宵夜,又命預備了沐浴的熱 水,便去了一身衣物,獨自在房中泡澡。 在滾熱的漂著蘭花的浴桶中怡然躺靠,一身的疲憊漸漸消逝,欒云橋腦中正 思索著今夜密謀的一些事項,紛亂間也理不出個頭緒。 正尋思間,便聽外屋有人推門進來,只當是丫鬟將酒食送來,便說了聲,放 在外面桌上即可。 誰知來人并沒答話,腳步聲不斷,反而往內(nèi)房走來。欒云橋正奇怪間,便聽 內(nèi)房門被推開。輕輕碎步,一美艷婦人托著一托盤酒菜,緩緩的步進屋內(nèi)。 那一頭烏黑的頭發(fā),松松得只別了一支簪子。緊身的桃花綢襖,卻偏解開了 上面的幾只扭絆,露出胸口一段雪白的肌膚。胸口上鼓脹著,撐得繡花襖都象要 崩開了似的,百褶春花裙下隱隱看到女子的腰身,扭動間象一條蛇一樣柔軟彈性。 臉上看去,卻不是何三娘金梅,又是何人。 欒云橋久歷歡場的人,如何看不出婦人眼中滿滿的春色和臉上的桃紅。然而 就算再大方的男子,在洗浴的時候貿(mào)然被一個女子闖入,還是會有幾分尷尬,便 道:「三娘,是你?」 「怎么?欒二哥見是我讓你失望了?」何三娘金梅嫣然一笑,瞟了欒二一眼, 緩緩將手中托盤放在桌上,轉身來道欒云橋的浴桶旁,看著水里男人赤裸強壯的 身體,輕輕道:「欒二哥不會喜新厭舊,將當年的情誼都忘了吧?」 「那到不會,只是這許多年沒見三娘,有些陌生罷了?!?/br> 欒云橋若無其事的用手揉搓著身體,仿佛面前的女子與他早就該是這種關系。 「是啊,一晃有七八年沒見了吧,欒二哥風流瀟灑,身邊自然美女如云,哪 還會記得我這半老的徐娘了。」 其實,何金梅比欒云橋,何金虎都要小好幾歲,堪堪還不到三十,只是如今 嬌嗔欒云橋,也讓他幾乎無言以對。 何三娘見欒二無言,便翩然一笑繼續(xù)道:「想當年,二哥偷看禁書,被金梅 告發(fā)了爹爹,二哥被爹爹行家法打了個半死。半個月后,是誰哄騙我去柴房,伙 同二哥將我綁了吊起,剝光了身子,足足打了整個下午。二哥顧念我們是兄妹, 又是誰奪了我的元紅,騎在我身上逼迫我發(fā)誓不得去爹爹那里告狀。還是誰,借 著我們兄妹出去游玩的時候,把我騙到樹林里捆在樹上肆意jianyin虐打。后來又作 出種種事來……欒二哥還要我繼續(xù)往下說么?」 三娘金梅說著,便把手探到水中,在男人的大腿上狠狠扭著不肯放手。 欒云橋皺了下眉,面不改色得淡笑著說道:「都是我欒某人年少不知事時所 為。怎么,今晚三娘來我房中,就是為了來跟我算當年的舊賬么?」 何金梅見他并不吃痛,掃興得抽出手來,用桶旁的毛巾擦著袖口的水跡,輕 道:「不知事?妾身覺得你欒二爺那時知道得還不少呢?怎么如今就想推了個干 凈?」 說著便轉到男人的身后,用她春蔥一般的手指在欒二寬闊的背上「輕輕」捏 拿著,那姹紅的指甲在欒二背上留下道道刺目得血痕。 欒云橋強忍著疼,無奈的嘆口氣,問道:「如今你也嫁為人婦了,又是身份 地位高貴。欒某不過是何府得區(qū)區(qū)管家,三娘你待怎地,直說便是。」 「咯咯……我想怎樣,欒二哥,你猜呢?」 「無論你想怎樣都好,只是你再不停手,欒某就要被你抓碎了。」 「嘻嘻……疼么?……死鬼……這么些年都不知道來找我。我還真當你死了 呢?!?/br> 何三娘輕輕趴在欒云橋耳邊膩聲說道,說完輕張銀牙又在男人的耳邊狠狠咬 了一小口。一點鮮血驟然而出,那何三娘卻伸出朱唇將那滴血吸了,香舌在唇上 來回得舔舐,象品嘗世間最可口的美味。 欒云橋再顧不得身在水中,轉身就那么赤裸著站了起來,一把扯住女人的頭 發(fā),大手直襲上何金梅的胸脯,狠狠抓住一對傲乳上的嫩rou,嘴上罵道:「你這 個不要臉的妖精,還有臉提當年。除去次是何二爺要我?guī)退麍髲停竽拇?/br> 不是你主動勾引得我?」 何三娘濃妝艷抹的臉被扯得偏歪著,用慵懶得眼神看著對自己蠻橫無理的男 人,幽幽的喘息著道:「我就是個沒臉的妖精,就等著你欒二哥來降服呢……讓 梅兒看看欒二哥這些年,降妖的本事是否退步了……」 女人說著,便倒向欒二的懷里,二人親吻著,正自甜蜜間…… 突然門外有侍女叩門,何三娘惱怒的問何事。 「回三娘的話,太子爺駕臨何府了,指名要三娘前去伺候。」 「知道了?!?/br> 待丫頭退去,欒云橋笑著看著何金梅,調笑道:「哈哈……降妖的人來了, 看來今夜是輪不到我欒某出手了?!?/br> 何金梅無奈的整理了下衣襟,輕聲道:「不是你想得那樣。太子他有怪癖的 ……你想看么?就在我房里,我窗外放花盆上的第二個格子,從外面就可推開的 ……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