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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慣,總是嚴肅地糾正他。但只要和夏勉單獨在一起,他還是會固執(zhí)喊“您”。那時的“您”帶著鼻音,尾音拖長,像是一聲甜膩的呻吟,和現(xiàn)在疏遠又客氣的“您”完全不是一個東西。夏勉沉默片刻,沒有深想,伸手收下煙盒。因為夏裝上衣沒有口袋,就隨意擱置在桌上:“謝謝?!?/br>據(jù)夏勉所知,手卷煙吸煙時現(xiàn)卷會比較好,事先卷好放置一段時間,會大大影響口感。李笠搖頭說不謝,起身為夏勉倒了茶,便默默收聲,留出空間讓學生們和夏勉搭話。“夏學長,你們公司招不招美術(shù)生?。俊?/br>“每年的招聘計劃都不相同,但往年都招,只是人數(shù)較少。”“那我畢業(yè)可以來學長公司應聘嗎?”“IT行業(yè)和你們想象得不一樣,可能會十分枯燥。我們每年在各大高校都有招聘會,如果你感興趣,可以留意我們的官網(wǎng),也可以留意校方給出的消息?!?/br>“那女朋友呢,學長你有沒有女朋友?”“……”“你喜歡Omega還是Alpha?Beta肯定不可能,像學長你這么有能力的Alpha,肯定希望找一個同樣有能力的Alpha或Omega吧,感覺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學長!”面對這個問題,夏勉只是禮貌地笑了笑,沒有回應。學生們又不死心地追問好久,夏勉依然不松口,雖然沒說話,臉色卻不太好看了。為了不惹夏勉厭煩,學生們及時轉(zhuǎn)換話題,繼續(xù)聊起夏勉的事業(yè)。李笠始終安靜坐著,只有在學生們死皮賴臉詢問夏勉的感情經(jīng)歷時,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將眉眼藏在裊裊的霧氣中。他太安靜,太從容。所以太陌生,太遙遠。Alpha與Omega相鄰而坐,夏勉卻聞不到李笠的信息素。此時此刻是夏天,雖然郊外氣溫比較低,但仍有近三十攝氏度的熱意。李笠穿著春秋季才會穿的高領針織衫,將脖子遮得嚴嚴實實。夏勉記得,在李笠的后頸腺體上,他曾留下過一個標記的齒印。Omega的腺體都很敏感,用手指輕輕一刮,李笠就會縮起脖子,面色漲紅,不自控地釋放出大量信息素,帶著要將Alpha吞沒其中的氣勢,一尺一寸地侵占夏勉。因為這個,夏勉曾帶著惡意地說李笠“有股sao味”。現(xiàn)在,夏勉一丁點味道都聞不到,這并不符合常理。李笠怎么了?他是注射了特殊藥劑,還是身體出了問題?夏勉一邊在腦中盤旋著這件事,一邊面色如常地和學生們交談。他還記得李笠,也記得那些身體交合的瞬間,但他已經(jīng)三十歲了。三十歲的年紀讓他做了很多稱得上“成功”的事,其中一件就是放下年輕時的懵懂情愛,放下李笠。他不好奇。他告訴自己,他對現(xiàn)在的李笠并不好奇。第二章飯后,學生們還在纏著夏勉說話,李笠提前離席,手中捏著煙盒和打火機,似乎是去找地方吸煙。夏勉側(cè)頭,看到李笠一邊垂頭打開煙盒,一邊向著露臺走去,那個背影單薄得不像正值壯年的男性。不是說要在飯后給他禮物嗎,怎么提前走了?夏勉轉(zhuǎn)回頭,突然覺得面前圍了一圈年輕學生的餐桌有些索然無趣。“你們慢聊?!彼f著,從桌前站起身。學生們趕忙勸說:“不要走啊,學長再跟我們聊會吧!”“是啊是啊,我們還有好多問題想問呢,反正許老師還沒有回來,大家閑著也是閑著?!?/br>夏勉拿起李笠給他的煙盒,直截了當?shù)鼐芙^道:“我還有工作。”他的語氣冷淡,神色也不溫和,一群沒出過象牙塔的學生面面相覷,不敢出言留他,只能不舍地說“拜拜”。夏勉走上三樓,進入自己的房間,站在落地窗前看向露臺。果不其然,李笠正靠著露臺的欄桿吸煙。露臺的燈光昏黃,李笠背著夏勉,所以夏勉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輪廓,還有指尖香煙燃燒的橙色火光。半分鐘后,火光熄滅,李笠離開了。他一直垂著頭,慢騰騰地往室內(nèi)走。也許是郊區(qū)的夜晚風涼,縱使穿著高領針織衫,他還是微微弓起背,伸手擁住了雙臂。他縮成小小一個,埋頭盯著腳尖?!?/br>這副模樣讓夏勉塵封的回憶又開始松動了。他迅速拉上窗簾,眼前什么也看不到,喉嚨卻開始發(fā)癢,像是犯了本不存在的煙癮。他抬起手,注視著李笠給他的煙盒。這是一只銀灰色的煙盒,和李笠今天戴的表是一個顏色。他記得以前李笠問過他喜歡的顏色,他說是灰色。煙盒打開,里面有三根手卷煙。李笠用了很薄的卷煙紙,隱約透出里頭褐色的煙絲。濾嘴雪白,直徑較小,拿在手里十分纖細,如同一根優(yōu)雅的女士煙。夏勉抽出一根煙,才發(fā)現(xiàn)煙盒內(nèi)部還放著一張名片。他將名片抽出來——“怡心少兒藝術(shù)學校,美術(shù)老師,李笠。”緊接著,是李笠的電話號碼和微信,還有這間學校的地址。剛才夏勉下樓時,聽到李笠說自己在中學當美術(shù)老師,名片上的這份工作估計是他的兼職。看著那行熟悉的地址,夏勉愣了一瞬。如果名片沒有作假的話,李笠兼職的公司與夏勉的公司僅有一街之隔,彼此的商業(yè)與交通互相交融,步行時間僅在十分鐘之內(nèi)。夏勉皺了皺眉,喉嚨越發(fā)癢得難耐。他放下名片,拿煙點火,泄憤似的將李笠親手卷的煙送到了嘴邊。煙氣吸入,口感比成品煙干澀一些,卻比成品煙更加濃郁醇厚,想必尼古丁含量和焦油量都不低。夏勉很少吸煙,但每次吸煙都會深深入肺,這支煙過喉時稍有刺喉感,入肺后順滑很多,再用鼻腔吐煙,一絲明顯的苦味充滿了口腔,繼而轉(zhuǎn)變?yōu)楹髣攀愕母侍稹?/br>夏勉恍然。難怪李笠會送他煙。這支煙的味道很像李笠的信息素,苦而回甘,怎么嘗也嘗不膩。夜里,三十歲的夏勉夢到了十九歲的李笠。那年夏勉十八歲,剛考上大學,選了憧憬已久的計算機專業(yè)。假期漫長,他將自己的臺式機拆成分散的配件,大包小包地帶來了母親的別墅。在這里,夏勉只和許莘的丈夫與繼子相處了幾天,他們就出國旅游了,留下夏勉與許莘獨處。許莘和他沒什么話聊,又忙著招待學生,夏勉就把臺式機翻出來,選了一個清涼有雨的午后,將東西散在房間的落地窗前組裝主機,以此打發(fā)時間。“小勉——”剛裝到一半,許莘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