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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姻緣一線牽4許直回到房中,楊顧還未起床。醴樂樓來人委婉催了幾次,都被許直塞錢擋了回去。昨晚楊顧喝了那么多,許直想讓他多睡會。這段時間,許直也正好仔細(xì)觀察一下楊顧。昨天夜里十分昏暗,許直沒太看清,今天一看,楊顧身上有很多細(xì)節(jié)值得琢磨。楊顧的頭發(fā)雖然散亂,但是黑、密、順,發(fā)質(zhì)非常好,皮膚也特別干凈,肌理細(xì)膩白皙,那雙骨節(jié)勻稱,沒有一點繭子和傷口,十指不沾陽春水。楊顧很高,身體又結(jié)實,一看就是有錢人家好吃好喝養(yǎng)出來的。但他為什么現(xiàn)在這么落魄、不羈呢?許直看著楊顧的睡顏,暗中猜測了某種家道中落的身世……【楊顧:我好看嗎?看到現(xiàn)在?】許直呼吸一窒,正在分析的時候突然被楊顧的話語闖進了意念,感覺就像有只手伸進了自己的心房。【許直:……你早就醒了?】【楊顧:嗯,睡得好累啊?!?/br>【許直:那你起床啊…】【楊顧:不行,因為人設(shè)的關(guān)系,我要睡到下午才能醒?!?/br>【許直:是嗎?因為人設(shè)的關(guān)系,我一大早就要起床幫你找對象。】【楊顧:這對你來說真是一大考驗。】眾做周知,許直在感情方面一竅不通,牽線搭橋是他最不擅長的事情。【許直:等著瞧,我一定會為你找一個最般配的人。】【楊顧:最般配的人么……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許直:你不用暗示得這么明顯,我知道。】不就是昨天那柳密么?果然楊顧也留意他了,許直想。趁著楊顧還沒醒,許直又上樓去看柳密教學(xué)生。*楊顧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午飯時分才醒,許直跟他一起出去吃午飯。楊顧點了一盤大閘蟹,還有酒,許直也點了蟹。“公子接下來打算去哪里?”許直便吃螃蟹腿邊問。許直挺喜歡吃螃蟹的,邊拆殼邊吃蟹rou的過程有趣,蟹黃也香。楊顧搖頭,語帶蒼涼:“走到哪兒算哪兒吧?!?/br>“正好,我也有浪跡江湖的心思,能跟你做個伴兒嗎?”許直喝了口淡酒。“隨你?!?/br>許直真懷疑自己要是說一句“咱倆現(xiàn)在成親去吧”,楊顧也能說“隨你”。楊顧在漫畫里的人設(shè)就是這么混不吝。“哎,昨天皎蘭姑娘彈的那首曲子真不錯,”許直掰了一根蟹腿:“她師父柳密也挺厲害,是樓里的教習(xí)呢?!?/br>說著,許直看向楊顧,想看看楊顧對柳密是什么態(tài)度。楊顧的表情沒有什么變化,語調(diào)平平道:“柳樂師是很好?!?/br>“我也覺得,人又漂亮,說話也好聽,上午我去看了,人家不只會彈琴,琵琶、二胡、簫、笛、瑟,就沒有他不會的樂器?!?/br>許直光顧著說話,不小心碰歪了酒杯,手指上沾了幾滴酒,他低頭輕吮手指。楊顧不說話。“看我干什么?在和你說柳公子呢?!痹S直說。“???哦,挺好,會那么多樂器?!?/br>楊顧說得有些敷衍,但許直不善察覺人的情緒,聽楊顧話里的意思是好的。“我還想聽他唱歌呢,肯定好聽?!痹S直笑道。楊顧用筷子扒拉著蟹殼,把蟹黃都堆到一個玉瓷小碟里。許直見狀問:“怎么都撥出來了,你不吃了?”“不喜歡吃這東西。”許直眨了眨眼:“多浪費啊。”楊顧把小碟子推到許直面前。“給你吃,權(quán)當(dāng)是卦資了,你不是算命先生么?托你幫我算個事情?!?/br>“什么事?”許直好奇,楊顧也有想知道的事?“算算我什么時候死?!睏铑櫤攘丝诰?。“……”許直蹙眉,這話都沒法接。“算啊,你的課筒呢?”楊顧往許直身上看了看。許直抬手掐指一算,鐵口直斷:“你能活到一百歲,活不到一百你找我?!?/br>在這個漫畫世界,許直必定會保護楊顧的周全,不會讓他有絲毫損傷。楊顧一愣,笑了:“先生,你還是算錯了?!?/br>楊顧笑的時候,眸中都藏著幾分無奈。“嗯?”許直不解。“我早就死了。”楊顧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兩人從酒樓出來,要找個客棧住下,因為這幾天雨水頗多,路不好走,要過幾天才能起行。這其實是許直的主意,他想再觀察一下柳密,看看柳密和楊顧合不合適。他們穿過兩條街,正在仲街上走的時候,突然有一隊人馬疾馳而來,馬蹄如奔雷,鞍韂華麗,兩旁的儀仗隊舉著大紅的傘蓋,有人鳴鑼開道,中間是一座由六匹雜色馬拉著的大轎子。許直留意了一下,大鑼總敲了十三下,意為“大小文武官吏軍民人等齊閃開”,這轎內(nèi)坐著的不是朝廷高官就是王爺。“快閃開,勿要擋了南凌王的尊駕!”周圍的人如此喊叫著。許直回憶起了漫畫里的設(shè)定,這個南凌王在之前的章節(jié)里出現(xiàn)過,他是皇帝的第四子。正在眾人慌亂之時,許直忽然看到有個六、七歲的孩子沒有來得及躲開,就要被馬蹄踐踏,坐在地上啼哭不已,孩子的母親正往這邊撲來,可看距離根本趕不上。許直急忙暗中施法將馬身定住,楊顧則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沖了出去,將孩子抱走,身手之快,令眾百姓看得嘖嘖稱奇。許直見楊顧和孩子都到了安全的地方,便把馬兒解開了,兩人的配合無縫銜接,百姓們都沒看出破綻。然而,馬兒落地時前腿不穩(wěn),不慎將轎子晃了一下,險些將南凌王摔著,抬轎的人連忙停轎。南凌王沒好氣地掀開轎簾,想看看誰這么不長眼驚了他的轎子,看到楊顧的一剎那,剛要罵出口的話就縮了回去,他睜圓了眼睛,只憋出一句:“三…?”而后便什么都不敢說了。楊顧看也沒看他,把孩子放在地上,孩子撲向母親,嚎啕大哭。南凌王悻悻地退回了轎內(nèi),讓轎夫快快趕路。許直留意到了南凌王的那個“三”字。他想說什么?南凌王是皇上的第四子,難道他是想叫…三哥?※※※※※※※※※※※※※※※※※※※※感謝小贊的初九的地雷千里姻緣一線牽5許直看楊顧和那南陵王年紀(jì)相仿,長相有五、六分像,猜想楊顧也許是三皇子,當(dāng)今皇上的三弟。如果他是三皇子的話,氣質(zhì)落魄出手富裕闊綽便不足為奇了。楊顧轉(zhuǎn)身走進人群中,一身墨灰色的長衫,高高綁著的馬尾,底下穿一雙黑布靴,泯然眾人。“恩公…恩公留步!”那老婦人伸手對楊顧喊道。楊顧沒有回頭,身高腿長走得快,老婦人拉扯著一個孩子哪里跟得上。許直走過去道:“大娘?!?/br>老婦人懷中的孩子抽抽噎噎,哭得滿臉淚珠,就算這樣也能看出是個小美人胚子,墨珠一般的眼睛鑲嵌在白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