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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歪了,怎樣?你若是不想讓我想歪,就別碰我。”玉涼蘅冷哼一聲,直接伸手一拽,猛地將朝黎拽進(jìn)了懷里。朝黎愕然看著跟自己身貼身的玉涼蘅:“你突然又發(fā)什么瘋?旁邊還有人啊!”洛邪連忙仰頭看天:“哇!今天天氣真不錯!”可洛邪不看,其他人卻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這邊。朝黎臊的耳朵紅:“你趕緊松開我?!?/br>玉涼蘅完全不理會他的催促,低頭湊到他耳邊,沉聲道:“你是我的貓,我想碰就碰,旁邊有沒有人看,我一點都不介意?!?/br>反正總有一日,大家都會知道的。“你這人怎么一會兒一個樣兒?”先前煩自己煩的要死,近日卻又總對自己動手動腳,朝黎有時實在看不懂玉涼蘅。“我一直都這樣?!庇駴鲛棵佳坶g流露出一絲不爽,“只是你都沒在意。”朝黎茫然:“我沒在意什么?”你沒在意,上輩子,一直都是你纏著我,對我動手動腳。晚上睡覺總是偷偷鉆進(jìn)我的被窩。午后小憩,總是喜歡我坐在院中的藤椅上,你臥在我腿上。我沐浴時,你總是會躲在石頭后面偷看,而且一直都只躲在同一塊石頭后面……玉涼蘅眼角微垂,冷淡的聲音多了一絲柔軟:“沒什么?!?/br>這幾日,每次因為朝黎而出現(xiàn)情緒波動,上輩子的記憶便會浮現(xiàn)一些,直到方才離開算命攤后,上輩子的記憶,已經(jīng)基本完全串起來了。其實,上輩子他將朝黎買回來時,朝黎的靈識正在悄然衰弱,若是放任不管,頂多再活兩年,情況并不比這輩子靈脈被封好多少。貌似是朝黎先前受過傷,所以才留下的病根。但等他問朝黎如何受的傷,又是何處受的傷時,朝黎跟破曉之前的回答一樣——“記不清了?!?/br>之后,他便將朝黎養(yǎng)在半月灣,整整養(yǎng)了兩年。他承認(rèn),一開始,確實只是為了達(dá)成與暮敖的交易,才對朝黎有所優(yōu)待。本打算若是交易達(dá)成,就把朝黎送給暮敖,一旦失敗,便送給暮重深,總之,不過只是將朝黎當(dāng)成一個工具而已。可后來,暮敖并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自然也沒理由將朝黎送給暮敖,但……最后也沒舍得真將其送給暮重深。暮重深這個人,他雖未與其正面打過交道,但也有所了解,此人心機(jī)深沉,兩面三刀,手段狠辣的六界無出其右,就算曾屠凈魔界十三座城,一戰(zhàn)成名的妖王洛招寒也要遜色他一些。便像那日望月亭中暮敖所言,若是將朝黎送去他那兒,一旦沒了利用價值,朝黎必死無疑。決心留下朝黎之后,玉涼蘅一直想找辦法,修復(fù)朝黎日漸衰弱的靈識,但最后都是收效甚微。不過,皇天不負(fù)有心人,他最終從上古留下來的機(jī)緣石陣中找到了一個興許可行之法,但此法需以新鮮的往生石為引,方可使用。往生石,乃是后天神入世歷劫,并在rou|體凡軀覆滅,神格再現(xiàn)的交替之時所凝結(jié)成的寶貝,不過其上附著的靈力,只能維持七日,故而,必須新鮮的往生石才有效果。但往生石攸關(guān)后天神的神格,一旦被不軌之人奪走,神格也將不保。故而,就算當(dāng)時七絕天那幫后天神恰巧有人入世,并恰巧馬上要死,所凝成的往生石也不會借給玉涼蘅用。不過,這并非什么難事,因為玉涼蘅雖然是先天神,但神格與其他先天神略有不同。六界之內(nèi),誰若是想要變強(qiáng),都有其各自獨特的能力鍛造方式。后天神走的是入世洗濯,反復(fù)提純的路。簡言之,便是后天神本身出自紅塵,神格沾染雜氣。若想提升神格,只能不斷重復(fù)的重復(fù)自己當(dāng)年悟道飛升的過程,一次悟的比一次境界高,不斷洗濯雜氣,便能達(dá)到提升能力的目的。而先天神則不同,先天神天生神格便純質(zhì)無比,若想提升能力,只要后天努力多修煉便可以了,但因為起點太高,故而后期修煉過程中的提升空間也并不大。但,玉涼蘅是個例外。他雖是先天神,也可以用先天神的法門來提升能力,但當(dāng)提升到公認(rèn)的先天頂級之后,還可以通過入世、舍命、返神,這三個與后天神相似的步驟來繼續(xù)提升。這也是他為何能力高出其余先天神那么多的原因。不過,相似歸相似,終究還是不同的。后天神的入世托生對象并不能自己選擇,而玉涼蘅不僅可以自己選擇,甚至可以接承某一將死之人的身體,借其作為自己的入世對象。三年前,源陵王府的孟竹溪,便是他承接將死之人的身體,以之入世的對象之一。不過,自孟竹溪這一身份之后,因為一些原因,他便再也不想入世了,但為了朝黎,他還是決定再入一次。但此事他并沒打算告訴朝黎。傻子都知道,哪怕是他,都必須將死才能歸位。而將死之時,神格極其薄弱,稍有差池,輕則重傷,重則隕落。朝黎若是知道,必然不會讓他去,更別說是為了朝黎自己而去。做出這個決定后,他便著手安排將朝黎送去幽界的事。畢竟暮重深當(dāng)時已然知道朝黎的存在,自己一走,沒人護(hù)著他,暮重深必然會趁虛而入,而當(dāng)時能護(hù)他,也有理由,有心思護(hù)他的人,只有暮敖一個,故而,在自己臨走之前,必須將朝黎送去暮敖那里才行。但朝黎那個小傻子,一開始沒說把他送去暮敖那里時,天天想著暮敖把他接走之后,他得如何如何,但等暮敖真要來接他了,卻又……呵,不僅賴著不走,還鬧起了脾氣。不過,上輩子自己也不對,若是不跟他一起鬧,若是不一氣之下,故意當(dāng)著他的面說要把他以兩包茶葉,還是劣等茶葉的價格賣給暮敖,小傻子走時是不是也不會那么傷心……“玉涼蘅,你眼睛怎么紅了?”朝黎已經(jīng)放棄掙脫玉涼蘅的手了,干脆破罐破摔的靠在了玉涼蘅身上。玉涼蘅聞言回神,冷聲道:“風(fēng)沙迷了眼?!?/br>朝黎哦了聲,沖面前那座堂皇的神祠看了眼:“我們現(xiàn)在進(jìn)去嗎?”此刻,源源不斷的信徒進(jìn)進(jìn)出出,十分的熱鬧,門口那兩尊跪拜捧花的石像手中的鮮花又換了新的,花苞嬌嫩,含露而開。玉涼蘅蔑然斜了眼左手邊的石像:“進(jìn)去吧。”于是,三人混在參拜的人群中,進(jìn)了神祠。剛進(jìn)去,就看見了一棵偌大的樹,樹冠茂盛的像巨傘一樣,枝干上掛著許多巴掌大的紅色小鼓。不少人圍著樹,合掌鞠躬,口中還念念有詞。樹后,正對著的便是供奉神像的神堂。馬上走進(jìn)佛堂時,朝黎突然伸手拉住了玉涼蘅:“不對勁?!?/br>玉涼蘅扭頭,低聲問:“怎么了?”洛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