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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晚上再次下了大暴雪,劇組索性給所有人放了半天假,讓他們明天上午不用工作,可以好好睡個懶覺。這里的雪好像專挑晚上下,等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就是陽光明媚了,楚宥想著要趕緊把上次留宿那家的雪地摩托送回去,省得到時候人家要用找不著。原本他只是打算和紀(jì)允辰一起,結(jié)果慕婉也想去跟去看看,于是他們就問劇組借了一輛雪橇,變成了紀(jì)允辰騎摩托,他和慕婉坐在后面的雪橇上被拖著,相當(dāng)拉風(fēng)。“允辰,你看那邊?!毕萝囈院?,楚宥給紀(jì)允辰指了個方向,“有三只阿拉斯加也和你一樣在拉雪橇。”剛從摩托上下來的紀(jì)允辰掀開擋風(fēng)鏡,不滿地瞪了過來。察覺到對方的視線,楚宥淡定解釋,“我不是說你像阿拉斯加,你長得這么帥,怎么著也是條薩摩耶,對不對?”紀(jì)允辰:“……”阿拉斯加:謝謝,有被嘲諷到。還了雪地摩托,又和大爺大媽熱絡(luò)地聊了會兒天,結(jié)果幾人在回去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很尷尬的問題。嗯……現(xiàn)在讓誰來拉雪橇呢?……薩摩耶?后來三個人只能一起拖著那華而不實的雪橇徒步走回去。……趙馳晉美滋滋地睡了一個懶覺,十點多的時候才到酒店餐廳吃早飯,正吃著,助理跑過來告訴他村子里的信號基站塌了。昨天晚上的大暴雪造成了雪崩,山石滾下來把基站砸壞了,路也堵上了,正在等救援團隊來修。“看來今天下午估計沒法拍山景了?!?/br>“山景不出就不出,但是沒信號也太慘了吧?!毙≈砜捱筮?,“都沒法上網(wǎng)了!”“沒給你斷電就不錯了?!壁w馳晉說,說到電話,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有姜肆大清早打過來的未接來電。他這個導(dǎo)演當(dāng)?shù)目烧媸恰瓌谏裰笇?dǎo)演員演技不說,還要每天定點向某人匯報心上人的狀況,跟個保姆一樣。又翻了翻短信,趙馳晉忽然抬頭問助理,“小楚呢?他在酒店嗎?”“楚老師好像出去還摩托車了,不在。”“這個天往哪跑?”趙馳晉咕噥一句,試圖給他撥個電話出去,結(jié)果真一點信號都沒有。又過了一兩個鐘頭,臨近午飯時間趙馳晉還是沒有見到楚宥,他心里莫名焦躁,索性派了幾個人去找他們。結(jié)果人還沒走多久就碰到了急匆匆往回跑的紀(jì)允辰。男人跑的急切,積雪又深,在酒店前狠狠地栽了跟頭又爬起來。劇組的人連忙去扶,才見到對方滿頭滿臉的雪花,額發(fā)貼在臉上不知道是浸濕的還是汗?jié)竦?,面色更是鐵青,眼神黑得可怕,抓著趙馳晉的手指幾乎要攥出血。“快去救人?!彼f,“掉地基了。”趙馳晉眼前一黑,腦袋里“嗡”地炸開了。“地基?哪來的地基?不會是廢的那個吧?!”酒店不遠處確實有個地基,更貼切地說就是個深坑,里面亂七八糟的鋼筋水泥鐵棍什么都有,而且起碼有三四米深,掉下去絕對要出事。然而紀(jì)允辰壓根不給對方反應(yīng)的時間,抓著場務(wù)要了能救人的繩索和探照燈,然后抖著手就要去開車,好在助理及時替他掌過方向盤,趙馳晉和另外一個年輕力壯的男生也跟著一起坐上車。路上紀(jì)允辰的面色依舊慘白,好在沒慌張到失去理智的程度,三兩句對趙馳晉解釋了情況。掉下去的不是楚宥,是慕婉。挖了一半的廢棄地基上面堆滿了樹枝又蓋了厚厚一層雪,完全看不出來。慕婉一腳踏空,楚宥拽她沒拽住,被扯了一下之后也差點掉下去。然后讓他回來求助,自己在上邊陪著慕婉。“為什么會走到地基上???”趙馳晉忍不住要沖他吼,“這種天為什么到處亂走!”紀(jì)允辰聲音冷冷,“那有只狗,被山石砸傷了。”趙馳晉語塞,心里上火又無可奈何,結(jié)果手里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一車人都看了過來。什么情況?有信號了?……楚宥蹲在土坑的邊緣,上面全是樹枝和冰雪,看不清底下的情況。掌心下磚頭的涼比冰雪還要刺骨,他怕慕婉冷得受不了就把厚實的羽絨的外套丟給了她,自己身上剩下了單薄毛衣。冰天雪地里幾乎沒有任何份量。“哥哥,你還在嗎?”慕婉的細聲細語從下面?zhèn)鬟^來,很溫柔,但是明顯打著顫。“我在?!背读⒖袒卮?,“放心,允辰已經(jīng)回去找人了,很快的?!?/br>“我沒事?!蹦酵裾f,“你有沒有受傷?剛剛拉我的時候是不是被鋼筋劃到了手?”“沒有,劃衣服上了。”楚宥下意識拉了拉自己的毛衣袖子,指尖黏糊糊的觸感近乎麻木,疼痛遠沒有寒冷來得嚴(yán)重,“你呢?傷到了嗎?”“我也沒有,下面都是土,挺軟的?!?/br>楚宥沒說話。地基下面的土怎么可能是軟的。“哥哥?!?/br>“嗯?!?/br>“你是不是很冷?。课腋杏X你的聲音一直在抖?!?/br>“我不冷,是你在抖?!?/br>“啊……那我爭取和你抖一個頻率?!?/br>“這樣就聽不出來了嗎?”“對啊,嘿嘿?!蹦酵襁€在和他開玩笑,“哥哥,等這次上來以后我要去熱帶玩?!?/br>“好?!?/br>“那只狗狗呢?”“救下來了,就在我在旁邊?!背哆@才想起來那只小狗。走過去把它抱進懷里,小狗厚實的毛發(fā)讓他暖和了不少,還嗚咽一聲往他懷里鉆,特別乖巧。“好像瘸了一條腿,但是毛絨絨的很暖和,會抱我呢。”“好可愛哦,我可以養(yǎng)它嗎?”“可以,不過……你好像一直都不招小狗喜歡?”“哼,狗都喜歡你。”“這只會喜歡你的,你可是它的救命恩人?!?/br>楚宥安慰著慕婉,打著精神不停地和她說話,但他還是能感覺到女孩的聲音越來越虛弱……慕婉的冷他感同身受,即便懷里是溫?zé)岬?,楚宥只著毛衣的后背依舊暴露在了寒風(fēng)中,冷風(fēng)如同無數(shù)把尖刀一般往他單薄的脊背上扎,他克制不住全身打著寒顫。而慕婉呆在冰冷的坑底,四周的磚頭是捂不熱的,雪甚至?xí)竦剿男乜?。寒冷的空氣像水蛭一樣吸食人體的溫度,她會牙齒打顫,身體發(fā)麻發(fā)癢發(fā)疼,然后越來越僵硬,直至痛苦地閉上眼睛,徹底失去意識。楚宥嚇得一哆嗦,急忙又喊了一聲“小婉?!?/br>下面沒有聲響了。“小婉!小婉!”楚宥壓著嗓子不敢喊得太大聲,一來他自己已經(jīng)透支了,而來也怕落雪造成更惡劣的影響。慕婉依舊沒有回答他,楚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