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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聽到“砰”的一聲關(guān)門聲,有些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到緊關(guān)著的門扉,他看了很久,才緩緩坐下。周子傾把他關(guān)在外邊了。也是的,他怎么可以認(rèn)為別人可以一直遷就他,明明就是他說不想再見周子傾,不想再有牽扯。可再次見到周子傾,他才知道,他仍舊那么弱勢,周子傾一個眼神,就能牽動他的思緒,讓他無法再想其他。他討厭這樣的自己。他不想喜歡這個人。可他又不想接受周子傾對他這么冷淡的事實,亦或者接受別人的愛。徐文煜感覺眼前忽然模糊起來,他攥緊手里的戒指,覺得有點難以呼吸。前陣子待他的好,是騙人的,最后說愛他也是騙人的,周子傾就是大騙子……徐文煜心想,該走了,反正人也見著了,沒完成徐長秀的心愿也不能怪他,是周子傾的錯,全都是周子傾的錯。走了,要走了。可為什么腿動不了,為什么不想動。徐文煜蹲坐在木階上,緩緩低下頭,無聲地流淚,淚水簌簌往下流,“滴答”、“滴答”打在木板上,他擦了擦眼淚,把自己埋在了臂彎里,很快視線又模糊。他也太沒用了。徐長秀,對不起,周子傾他不要我了,我也沒辦法給他幸福。徐文煜忍著嗚咽,他在臺階上,一直坐著。等到太陽下山,天色昏暗,他看著天上星星在閃爍,身后的屋子已經(jīng)亮起了燈,可周子傾一直沒有開門。天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哥哥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走了?徐文煜的肚子叫了一聲,他捂著肚子,低下頭,胃好痛……他今天下午到達(dá)這個國家,就直接跟李斐然坐著直升機(jī)過來,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吃東西。他看了看身后的屋子,窗戶透著燈,周子傾不知道他在這里了嗎?他要不要出聲叫他?可徐文煜還是沒出聲,什么也沒說,繼續(xù)坐著,等周子傾開門。他知道周子傾知道他還在的。他看著夜幕,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可周子傾一直沒出來。當(dāng)身后燈光暗了,徐文煜回頭,看著關(guān)了燈的屋子,良久,他也只是轉(zhuǎn)頭,繼續(xù)坐在臺階上。只是很快,他哭得紅腫的眼睛,又開始濕潤,他把自己藏在了臂彎之間,沒多久……他的哭聲就抑不住了……第六十章不想離開這嗚嗚的哭聲,就像被主人遺棄的小動物,不愿離開原地,只能無助地哭泣。徐文煜終是忍不住放聲大哭。他像個得不到關(guān)注的小孩,涕淚橫流的哭著,整個人蜷縮在臺階上,眼淚潸潸流著,鼻塞得難以呼吸。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晚,哭聲格外明顯。他身后的門也終于開了。周子傾在他身后,疲憊地問:“徐文煜,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徐文煜沒有回頭,哭聲是止住了。聽到腳步聲。徐文煜顫抖地哆嗦,眼睛里都是淚水,在月光下格外明亮,他淚眼朦朧地看著站在身邊的周子傾,哽咽道:“我肚子餓了……”“徐文煜我真想揍你?!?/br>周子傾冷眼瞧著這向他示弱的人,提步走進(jìn)屋,在徐文煜緊張轉(zhuǎn)身委屈看他時,周子傾還是道了句:“進(jìn)來?!?/br>徐文煜哭得臉紅鼻子紅,周子傾開了燈,扔了一包紙給他,就去開冰箱,拿菜拿蛋。徐文煜小心翼翼地坐在餐桌上,看著周子的背影,拿紙擦著鼻涕、眼淚。他覺得自己窩囊又丟人,縮在椅子里一句話都不敢說,看著周子傾的背影,徐文煜眼睛仍舊濕漉漉的,像只膽怯的小貓。他瞧了周子傾良久,復(fù)又低下了頭。周子傾給他煮了碗番茄蛋面,端出來擱在桌上很冷淡地下命令:“吃?!?/br>徐文煜乖乖拿起筷子吃起來,他從下午餓到晚上,修長白皙的手抓著褐色的筷子,還有些不太穩(wěn)健地抖動著,雖沒抬頭,但他能感到周子傾的目光,腦子有點蒙,發(fā)燙的面條也沒吹吹,一送進(jìn)嘴里,被燙得“唔”了聲,面條“吧嗒”掉碗里。徐文煜吐著粉嫩的舌頭,眼里冒著淚花……周子傾見狀無奈嘆氣,給他倒了杯涼開水道:“笨。”徐文煜端起水來喝了,嘴被燙紅,一抿起來還有點火辣辣地疼。“一會吃完了就回去吧,他們還在山下等你?!?/br>徐文煜低下頭:“……”他攪拌著面的手,頓時也沒那么積極,他說不清內(nèi)心是什么感受,又悶又酸。一方面他告訴自己,本來就不想有過多牽扯了,對方這么配合,不是應(yīng)該高興嗎?另一方面又說不是……他過來是想……他想周子傾……他吃著面條,眼淚滴到了碗里,他默不作聲地抹了抹面頰上的淚水接著吃,只是吃的很慢,慢到湯都涼了,他碗里的面條還沒吃完。“回去吧?!?/br>徐文煜抿了抿唇,不說話,也不動彈。周子傾看了他很久,也是累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徐文煜沉默片刻,他拿出戒指亮到周子傾眼前道:“為什么…要把戒指給李斐然?”周子傾看著型號稍大的戒指,認(rèn)出來這是他丟的那枚,聽徐文煜這么問,他大概也能猜到李斐然會說什么,他沉聲道:“跟你無關(guān)了,不是嗎?”“有的……”徐文煜不甘心地道:“你想跟他在一起嗎?”周子傾眼神幽暗,他看著徐文煜道:“你不想再跟我有牽扯,卻想讓我為你守著,不能跟別人有開始嗎?”“……”徐文煜怔愣,固執(zhí)又委屈地看著周子傾:“所以,你想跟別人在一起了?”“難不成要為你守身如玉,我需要為你掛個貞節(jié)牌坊嗎?”“……”徐文煜抿嘴,不想再說話。“吃完了就趕緊回去?!敝茏觾A拿出通訊器,想讓山腳下的人來接他。徐文煜見狀,有些驚慌地道:“我不回去!”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徐文煜又急出了眼淚,他有些孬得心慌起來,要說謊容易,說真話卻很難,他簌簌掉著眼淚,難受地道:“你干嘛要把我們的戒指給他……”周子傾聽到這話,忍不住自嘲地道:“你這么說,會讓我以為你又想騙我,徐文煜,你能不能不要裝作一副很在乎我的模樣,我被你弄得很混亂?!?/br>徐文煜在那抽噎地反罵:“這話應(yīng)該是我對你說才對,你這個滾蛋,要走就走干凈啊!非要裝作一副很愛我的樣子,搞得好像是我害你那么慘的,我有讓你息影?我有讓你放棄一切嗎?我又沒讓你這么做!我又沒害過你!我來看你,你又兇我!”“不是你說的不再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