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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為認(rèn)識到這樣的劍友高興:“我叫徐長秀,字昭容?!?/br>莫瑜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飲酒,在心里想,這名字,還不是像姑娘家的名一樣。人也像小姑娘一樣秀氣。他不說,青年又往前探了些,像是想好好跟他說話,看著那雙透亮的眼睛,莫瑜無奈地想,他好像被什么麻煩的東西纏上了。同他料想的一樣,徐長秀纏上了他。非要打敗他才甘心。他自然也是不肯服輸?shù)娜耍@般你來我戰(zhàn)的方式,竟讓他們一起到過不少地方,見過不少風(fēng)景,經(jīng)常切磋,他們的武藝也在飛速進(jìn)步。只是這徐長秀的防備心太差了,他無法想象,在他身邊的他,對他抱著怎樣異樣的情感。在云陽城花燈節(jié)上,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親吻他額頭。徐長秀茫茫然瞧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充滿了不解。莫瑜也為自己唐突了他而懊悔,松開人后,說是醉了,認(rèn)錯人。徐長秀抿了抿唇,看著他哼了聲。他該直說的,他本想一股腦將一切都說出來,但看徐長秀醉意橫生,在這煙花盛放的夜晚,他有些膽怯,便想著明日吧,明日等徐長秀酒醒了再說,這樣徐長秀也不會有賴賬說醉了不知道的情況。可他沒想過,這么一錯過,就到了永別。他回國授命討伐敵軍,他是北漠的十三皇子,要扛起屬于他的那部分責(zé)任,他跟徐長秀終歸是不一樣,那人那樣純粹,應(yīng)當(dāng)受不住,他視為知己的朋友,對他心生那樣的念想吧?他放棄情感,為國征伐,不曾想,在敵軍陣營里見到了,他放在心窩里日思夜想的人。……雖然早已知曉結(jié)局,但兩人都看得很認(rèn)真,秦思遠(yuǎn)更是幾度落淚,拿著紙巾擦眼淚鼻涕。徐文煜看著熒幕上明明雙方都有情愫,卻因立場不同相互折磨的兩人,明明都沒有錯,卻被命運(yùn)擺弄,做出無情的選擇。聽徐長秀說的時候,因?yàn)橹皇钦Z言表述,不如視頻語言來得有沖擊力,他將自己從角色中抽離出來,看著他拍出來的東西,這兩個互相傷害的人,若真是他們的前世,那今生他們也逃不出這個怪圈。劇情發(fā)生到高潮,音樂再悲傷都沒能讓徐文煜落淚,他只是木著臉,看著這些已經(jīng)定好的結(jié)局。徐長秀千年來都是怎么過的呢?會回想這些過往,郁郁不平,傷心苦悶嗎?真的對不起徐長秀……他求的……他做不到。他看著在北漠宮殿上,徐長秀的軟劍刺中了莫瑜,他在椅子上看得面色蒼白,仿佛他置身于當(dāng)場,是周子傾主動撞向了刀口,讓他刺傷自己。他幾乎是驚恐看著這一幕,看著周子傾趴在他肩膀上慢慢失去呼吸,那雙漆黑卻有神的眼睛,漸漸變得黯淡無光,而由他親手造成的傷口怎么都止不住血。鮮血肆意流淌,浸染整個世界。他殺了周子傾…他殺了周子傾…他殺了周子傾……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他要溺閉在自己的幻想里。可有人敲了敲門,打進(jìn)了一束光,他驚恐地想遮擋他傷人的事實(shí),有人卻在告訴他,沒關(guān)系,因?yàn)閻勰悖詻]關(guān)系。不是的……有關(guān)系……有關(guān)系!我不要這樣!我討厭這樣!徐文煜害怕地想逃避,卻也只能將自己鑲嵌在椅子,再往里一點(diǎn),就像失去了呼吸一樣,跟劇中的徐長秀一樣,在等待他愛的人,停止心跳。跟徐長秀說的不同,跟劇本不同,莫瑜那沒說完的我愛你,說完了……而他的愛,說不出口,也沒有資格說。因?yàn)樗骱拗茏觾A那么對待自己。他知道周子傾修改這個小細(xì)節(jié),大概是想借這個地方向他傳達(dá)什么,心里難受的無法呼吸,發(fā)現(xiàn)時他已經(jīng)泣不成聲。視線模糊,淚水崩塌……思遠(yuǎn)擔(dān)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真的是個沒用的人,他控制不住流淚的肆虐,他已經(jīng)分不清因?yàn)橹茏觾A他哭了多少次,這個人把他改造成了一個懦弱無能的人,他恨他,他恨他……他不要再見周子傾……他也不想再看跟他有關(guān)的東西了……不要再來撥動他的情緒了,他真的受不住了……徐文煜直到電影結(jié)束才穩(wěn)定情緒,結(jié)尾的片尾曲很熟悉,是那個夏天,周子傾陪同他在音樂室時,在他面前創(chuàng)作出的曲子,在秦思遠(yuǎn)擔(dān)憂的眼神中,他看到了片尾曲名……太可怕了……他捧著自己的腦袋……“文煜?”“思遠(yuǎn)……”徐文煜哽咽地道:“怎么辦……我還是很怕周子傾……”不管這只是他的幻想,還是真有前世,徐長秀是無法再表達(dá)他的情感,而他是害怕也做不到去接受。他心里有恨……他會傷害周子傾的。徐文煜剛剛的模樣還是嚇著他了,秦思遠(yuǎn)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實(shí)在難受,就別想了……是我的錯,不該帶你來看的。”他也是問過聶平,說徐文煜情況好多了他才把人帶來看的,他實(shí)在想幫幫文煜跟子傾,畢竟文煜之前表現(xiàn)得那么愛子傾,他以為可以的。可方才徐文煜入魔一般,全然不顧周遭人在說什么的模樣,顯然還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他想起聶平的話,幽幽嘆了口氣。“我勸你還是別帶他去看比較好。”“為什么?我覺得文煜是愛子傾的,放任他逃避只會讓他越來越痛苦吧?”“可事實(shí)證明,他現(xiàn)在是需要逃避?!甭櫰酵屏送蒲坨R,說道:“人的精神會因?yàn)闊o法承受巨大壓力而崩潰,感情同樣能把人逼到絕境,有時候忽視某樣情感并不是一件壞事。”聶平嘆氣:“曾經(jīng)我給文煜做過心理催眠治療,封閉了他的愛意,那時候的他忘了他愛周子傾,他的恨意大概就像被朋友辜負(fù)背叛的無奈,會傷心、會難過、會憤怒,但沒過多久就會痊愈?!?/br>“如果說當(dāng)初他的恨意,是拳頭內(nèi)這樣狹隘的大小?!甭櫰綄λ歼h(yuǎn)伸出握緊的拳頭,后又緩緩張開:“現(xiàn)在,釋放他的愛意,他的愛意有多大,他的恨意大概就有多大,這也是為什么,他記起來所有后,會顯得那么懼怕、排斥、增恨周子傾,因?yàn)樗暮藁臼怯蓯垩苌?,如果沒有愛,他大概就不會那么恨,那么厭惡這個世界,甚至想抹殺自己?!?/br>“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秦思遠(yuǎn)撓了撓頭,還是有些不解:“可是……那是自己喜歡的人啊,不管做了什么還是能原諒的吧?”“人的感情本就是難以琢磨的存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