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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輕佻,說道“你大可一試”·兩人的氣焰高漲,插著腰瞪著眼睛誰也不相讓,劍拔弩張的氣勢簡直要燒了興圣宮,·見到顧西樓的第一面,靳無言就知道,這條龍從來就只會給他惹麻煩,從來就只會將他這點在皇宮中生存的小心翼翼生吞活剝,常校尉的目中無人靳無言不是不知道,只是他無權(quán)無勢尚無把柄,他不想這么早就將興圣宮變成一個水聲火熱的地獄,這些忌憚,顧西樓從來不曾仔細了解,靳無言握了握拳頭,狠狠一巴掌甩上了顧西樓的臉,呵斥“跪下!”·這一巴掌對于顧西樓來說,只是微痛,他依舊囂張的盯著常校尉,神色肆無忌憚,只是動作有了變化,雙腿微屈順從跪下,他跪的是靳無言,可服的并不是常校尉,靳無言急忙陪笑解釋“常校尉心胸寬廣,何必與一位新人計較,不是還要去接風洗塵大擺宴席嗎?晚生不敢耽誤校尉的時間”·常校尉一向看不起靳無言,雖不至于學(xué)那些小人肆無忌憚的使絆子,可到底是不怎么喜歡的,聽他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怒氣消了一大半,神臺也恢復(fù)了幾分清明,倒不是怕了顧西樓,而是此時此刻確實不是個大打出手的時機,于是他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了第20章言之鑿鑿顧西樓看著常校尉遠走的背影,真想沖著他那副銀貴甲胄啐上一口吐沫,顧西樓那副得意忘形的神情靳無言盡收眼底,他皺了皺眉,冷冷的走過去,又是一巴掌甩出去,罵道“你到底有完沒完?”·顧西樓又怎么會是個軟柿子,承受了一巴掌的他連頭都沒歪,緊接著就要說話“我就是沒完了,靳無言,你罵我也好,打我也罷,我就是沒完了,我要同你不死不休“·他還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龍王,靳無言閉了閉眼睛不再看跪著的顧西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前一秒的巴掌還可以當做發(fā)泄。這一秒他如墜冰窟,顧西樓是皇上派來的,既然如此,面對親生父親帶來的責難,他又能說什么呢?從小到大他只有將委屈與憤懣咽進肚子里的份兒,其實他早該習(xí)慣,顧西樓往前爬了幾步,膝行至靳無言面前,他抬起頭仰望著那位站在彩虹頂端的人,他言之鑿鑿,信誓旦旦“靳無言,從今以后你什么都不用怕了,我會保護你的,你信我“·顧西樓將一顆真心毫無防備的捧給了靳無言,他坐擁妖界數(shù)千年,說來富有也說來貧窮,這一顆真心說來昂貴也說來卑賤,靳無言沒說話,也并沒有看一眼顧西樓,他用一種無聲的態(tài)度將顧西樓的這顆真心踐踏的體無完膚,顧西樓的眸子里閃過一瞬失落,但很快就被那種詭異的猩紅而掩蓋??諝馓淞耍鞖馐浅醵╈V,冽冽生寒意,人情是冷漠炎涼,處處顯情傷。·顧西樓試圖解釋,“我知道興圣宮內(nèi)沒有雜役隨從,常校尉名為保護,實則監(jiān)視,我知道你天天寄人籬下日子過的并不好,求你信我,讓我保護你“·顧西樓怕了,他怕靳同川東宮門口再次罰跪,他怕靳同儀考核功課藤條戒尺,他更怕皇上天子怒而諸侯懼,他怕靳無言受傷,更怕靳無言離去·靳無言只覺妖者,誘其心亂其意,話不可盡信,他突然想起了當初被他扔進荷塘的那節(jié)龍筋,或許可以制服眼前這位法力通天的大妖。靳無言神色微變,說道:“當初你與我承諾說愿意事事聽我差遣還作數(shù)嗎?“·顧西樓一言九鼎,行得正坐得端怎會作罷?他沖著靳無言磕頭,“當然作數(shù)”·好,既然如此“,靳無言指了指院中的荷塘“你跳進去尋找錦帶重新贈我”,他話說的冷硬,全然不顧顧西樓的死活,他這是明晃晃的故意刁難·院中荷塘接天蓮葉藕段深,面積又大,找一節(jié)失了法力的龍筋談何容易,就算顧西樓善水,也并不輕松,顧西樓當然不會畏難,他決心要同靳無言不死不休,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看了看無邊的水面,深呼吸化身為龍準備騰躍入水,靳無言卻叫住了他,“以后不許在我面前幻化真身,太丑,惡心”·百姓頂禮膜拜的龍鱗金甲到了靳無言這里,只換了惡心二字,顧西樓卻不敢有任何違逆,他急忙道歉“對不起”,隨后立刻收了尾巴,恢復(fù)成那副白袍曳地的樣子,糯糯的問“這樣可以嗎?”·靳無言是吃準了顧西樓不會反抗不會逃,連一句好語氣,一面好的臉色都不會給他“頭發(fā)給我束起來,下次在讓我發(fā)現(xiàn)你蔑視孔孟之禮。我打斷你的腿”·面對靳無言的挑剔,顧西樓照單全收,毫無抱怨,也沒有怒氣,更沒有委屈,他是不會對靳無言有任何一點不甘心的,他抬手整理好頭發(fā),龍角乖巧的別在耳后,然后像等待訓(xùn)斥的小學(xué)生,低眉順眼的等待靳無言,靳無言轉(zhuǎn)身行入正廳敞椅上坐好,開口“給你半個時辰”·“是”·顧西樓不再猶豫,轉(zhuǎn)身躍入水中,塘底淤泥堆積,尋一物件就意味著要將每一寸泥土仔細的翻一遍,還要避開藕根不能毀壞了水面的蓮,顧西樓畢竟是龍,半個時辰,他可以不用換氣,節(jié)省了很多時間,但他不敢化龍身,只得用手一寸一寸的翻找,·要是他神力還在,他與錦帶之間是有感應(yīng)的,可現(xiàn)在只能是用這種最原始的笨辦法,半個時辰高強度的尋找,將顧西樓的體力消耗殆盡,錦帶依舊沒找到,時間卻到了,他不敢再耽擱,怕靳無言等久了生氣,只得無奈洑水上行,人身處逆境果然處處都是壁壘,見不到一點希望·顧西樓浮上水面,深深的自責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他失落的行至靳無言面前,依然是沒有解釋的道歉“對不起,我……沒能找到”,顧西樓的聲音低沉而壓抑,讓整個屋子都陷入了一種誠惶誠恐·靳無言故意冷嘲熱諷“那正好,你不愿意找到,我正好也不愿意留你”·顧西樓急呼“我沒有不愿意,求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找到”·顧西樓像一只狼狽的喪家之犬·靳無言真的是一點余地都不想給顧西樓留“可我沒有時間怎么辦?”·顧西樓的語氣很著急“我可以補償,我可以用一切來補償”·字字誅心,顧西樓真的是太卑微了,他將高貴的頭顱放在靳無言的腳下祈求他狠狠地踩上一踩,然后微笑著說謝謝賞賜,果然妖精都是傻子,一群不懂情愛的烏合之眾·靳無言從椅子上站起,他明明穿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