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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上個十天半個月,不死也殘了”·靳無言淺笑,他從小到大生不如死的日子過得多了,這種恐怖威脅對他來說毫無意義,脖子上仰的時間太久,有些疼,靳無言抓住顧西樓的手腕,想將他的手指推開,可他使了半天的勁也沒把顧西樓的那只臭爪子扒拉開,他的力氣與顧西樓相比實在是太弱小了,于是乎靳無言輕聲喊了一句“疼~”·這一喊,顧西樓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一種奇妙的感覺順著他的手指涌入心肺,他看著眼前的人,長的晶瑩剔透,喊疼的時候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直勾的他心神不寧,他急忙放開靳無言的下巴,怔愣著問了句“還疼嗎?”,問完他就后悔了,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眼前的人冒犯了自己,就算是將他生吞活剝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可怎么就因為他喊了一句疼,自己就心軟成這個樣子,顧西樓搖了搖腦袋,一定是火靈芝還沒有消化·靳無言被顧西樓的舉動也嚇了一跳,他以為顧西樓會將自己一把丟進(jìn)龍?zhí)独?,可沒想到他居然關(guān)心起了自己,他摸不清顧西樓是個什么意思,只能是順?biāo)浦?,語氣也軟了下來“草民不是有意冒犯大神,只是太想救那幾個孩子的性命才出此下策”·我都不生氣了,你怎么還大神大神的喊,真是一點不親近,這龍啊,只要一心軟就仿佛吞了無藥可救的鴆酒,顧西樓越看靳無言越覺得歡喜,恨不得將他抱在懷里好好疼愛,于是乎我們的大神顧西樓就真的抱起靳無言將他帶到了山頂舒適的草坪上,顧西樓盤膝坐下,讓靳無言坐在他的膝頭,緩緩的的說道:“自古以來吃貢品是我們龍族的傳統(tǒng),他們?yōu)槲姨峁┖⑼?,我庇佑他們一方水土,公平交易有何不妥?你為什么要拼死救人?何況,是村民們先唾罵的我,他們說我不修邊幅不懂法度“,說到這里,我們的顧西樓委屈了,一萬只火靈芝也不能挽留他這只千年老龍王了·靳無言知道顧西樓現(xiàn)在還不能明白世間萬物皆有靈的道理,對于人命,多說無益,還需要顧西樓日后渡劫時摸索,他只是站起來,走到顧西樓身后,輕輕的打理著顧西樓的頭發(fā),說道“仁者愛人,有禮者敬人,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你不修邊幅就是對別人無禮,別人自然也不會尊敬你,我把挽頭發(fā)的方法教給你,以后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手指撥弄頭發(fā)的感覺讓顧西樓有一瞬間的愣神,他還從來沒有讓人碰過自己的頭發(fā),這種感覺溫暖中夾雜著甜蜜,是顧西樓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東西,他有些好奇又有些期待,靳無言靈巧的手指讓顧西樓的一顆心上沾滿了白砂糖,要不是怕驚動靳無言,他差點吐出一聲龍吟長嘯,·等整理的差不多了,靳無言就將自己頭發(fā)上的那只荊條取了下來別在了顧西樓的頭發(fā)上,邊整理碎發(fā)邊說道“你將頭發(fā)順著一個方向擰緊,然后將頭發(fā)盤到頭頂,找一只荊條別住就好了”·顧西樓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做人的樂趣,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發(fā)髻,圓乎乎觸感讓他差點沒發(fā)覺這是頭發(fā),果然整潔干凈了許多,真是奇妙,他沖著潭水照了照自己的模樣,紅色的眉眼也變得恭謙起來,他用龍角化作一只紅色的釵別在發(fā)髻上,然后將荊釵取下來還給了靳無言“這釵還是還給你吧,我已經(jīng)拿了你很多東西了”·靳無言抿唇輕笑道:“要火靈芝的時候可沒見你這么客氣”·顧西樓真是服了靳無言的這一張巧嘴,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擠兌他的機會,他嘆了口氣算是讓步“之前是等價交換,如今是你教我盤發(fā)髻,算是我?guī)煾?,釵自然不能收”·靳無言十分欣賞的點了點頭,人無禮不生,事無禮不成,國家無禮不寧,這荀子闡述的大道理他顧西樓理解的倒是快————————————求留言求觀看,鞠躬第4章拜師大禮被人摸了頭發(fā)的顧西樓,興奮的想打個滾,他沒好好走路,幻化出尾巴蹭著小碎步挪到了靳無言面前,調(diào)戲似的問“小師父?你叫什么名字?“·靳無言低笑推脫,“草民哪敢當(dāng)大神的師父?”·靳無言不想與這條妖龍有太深的瓜葛,他現(xiàn)在只想在不惹怒顧西樓的前提下趕緊離開,可顧西樓卻并這么想,他對靳無言產(chǎn)生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這種感覺仿佛是一汪泉水包裹著他的內(nèi)心,又柔軟又甘冽,讓他情不自禁的感到歡喜,他喜歡聽靳無言講那些仁義禮智信,他喜歡被靳無言撥弄頭發(fā),可靳無言太冷漠,顧西樓有些著急·他一把抓住靳無言的手腕將他扭送到自己懷里抱住,說道“是你教我束發(fā),是你教我識禮的,你膽大包天又怎么會不敢?”·靳無言不怕顧西樓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有真龍護(hù)體,顧西樓奈何不了他,可讓他當(dāng)一條龍神的師父,他自己都沒讀通順幾本圣賢書,又何德何能去傳道授業(yè),況且顧西樓本事通天,無拘無束慣了,又怎么能認(rèn)認(rèn)真真的聽他的話,靳無言只當(dāng)是顧西樓在玩弄他·顧西樓其實只是急中生智拉了靳無言一把,可沒想到他的手勁太大,靳無言的手腕直接被他扭的脫了臼,疼的他直冒冷汗,靳無言輕聲哼哼道“放開我~”·靳無言一向善于隱藏情緒,顧西樓又是個急脾氣自然就沒發(fā)現(xiàn)靳無言的異樣,聽靳無言說放開,顧西樓害怕靳無言不答應(yīng)做他師父,就扯著他的手腕又扭了一圈,這一扭,靳無言感覺自己手腕上的筋被狠狠地打了個結(jié),血rou都要磨碎了,他悶哼一聲,默默地從牙縫里抽著氣,現(xiàn)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靳無言除了順從沒有第二條路可走·顧西樓將下巴輕輕的抵在靳無言的肩膀上,往他耳朵里吹著氣,緩緩說道“國姓為靳,當(dāng)今皇帝有二子,東宮太子靳同川,二子靳同儀,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yīng)該叫靳同儀”·靳無言怕他真的將自己的手腕折斷,沒敢耍那些小聰明,順著顧西樓的意思,斷斷續(xù)續(xù)說“我出…出生卑…賤不敢與二位哥哥的字號一致,我…我是皇帝的第三子叫靳無言”,實在是太疼了,靳無言已經(jīng)疼到不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顧西樓聽見了名字,這才將靳無言從懷里放出來,霸道的說道“靳無言你的名字我記住了,我叫顧西樓,我希望你也能銘記”·靳無言現(xiàn)在是一點脾氣不敢有,他低眉順眼的捂著自己脫了臼的手腕說道“是,草民一定謹(jǐn)記”·顧西樓滿意極了,他噗通一聲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