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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俯身親他的額、他的眉、他的眼。唇下溫?zé)峒?xì)軟的肌膚讓他忍不住親了又親,要不是怕累壞他,他恨不得將他嵌入自己的身子,再也不分開!說不出為什么這么喜他愛他,說不出為什么滿心只能裝下他,這世間除了他,他此生再也不會這般愛一個(gè)人,愛到可以連這江山和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恨不得這般時(shí)時(shí)刻刻都看著他,抱著他,讓他此生都活在他的懷中!“慟兒,慟兒啊……”欣喜又眷戀的喚著他,一遍又一遍,即使明知他睡著聽不見,也忍不住一遍一遍的喚著他后宮的女人總說帝王薄情,為他的寡情傷透了心,要是見著帝王這般癡模樣,不知該是如何的傷心。他不是薄情,他只是將他的情他的愛全部給了一人,再也分不出點(diǎn)滴給旁人。*書蘭在宮門前整整候了一夜,天將明時(shí),才見到全安,沒等她高興,仔細(xì)一看卻沒有帝王御駕。“全公公,陛下……”全安見她真在宮門處候了一夜,頓時(shí)忍不住搖頭,“回去吧,陛下傳旨,今日沐休。”昨日十五,又是中秋,本應(yīng)沐休,但奈何前朝事務(wù)太繁多,陛下便吩咐將沐休延后,沒成想,昨夜小主子竟對陛下敞開心扉,主子一喜,直接定了今日沐休。“那陛下他可在殿中?公公您幫奴婢通傳一聲……”書蘭一聽,急急說道。她昨夜奉皇后懿旨再次恭候圣駕,娘娘說勢必要請見陛下,她見不到圣駕,不敢回宮,只得生生在此候了一夜,如若此般都無法見駕,那——“陛下傳了旨意,今兒不見任何人?!比仓苯訐u頭。“公公——”書蘭大驚失色,還欲再言,卻被全安攔下。“姑姑去回皇后娘娘話吧,陛下今兒誰也不見,至于昨夜宮宴賞賜一事,陛下并無其他旨意?!比残睦锴宄?,廢后只是遲早的事兒,只是這皇后娘娘似乎還不明白,還揪著宮宴掃了顏面之事不放,如若她知曉昨夜陛下下的旨意,只怕就不愿這般揪著小事兒不放了。她該擔(dān)心的就是,林氏出了廢后,該如何面對整個(gè)林氏一族。“大總管,可是……”“身為皇后身邊的一等大宮女,姑姑連這點(diǎn)分寸都沒有?”見她還不死心,全安也冷了臉,皇后一向識大體,看來只是一直沒人觸到她的底線罷了?書蘭一驚,忙俯身雙膝跪地,“書蘭知罪!”全安搖搖頭,“咱家還趕著去傳旨,姑姑自便?!?/br>人就這般更深露重的站了一宿,他是不忍心的,可奈何自己不知分寸。全安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癱在地上半響都爬不起來的書蘭咬得牙齒咔咔作響。第一二九章放下手中的羹勺,云慟無聲的嘆了嘆氣,抬眸,果然見那人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自己,無奈道,“陛下,早膳要涼了?!?/br>玄湛聞言,索性放下手中羹勺,轉(zhuǎn)正微側(cè)的身子,“慟兒,你早些時(shí)候答應(yīng)不喚陛下了的晨起時(shí),這人兒張嘴就是陛下,他纏了他許久,磨得他終于改口,這一轉(zhuǎn)眼的功夫,又反口了。聞言,云慟眼瞳微微一縮,瑩白的耳緩緩浸染上了一層薄粉。這人難道……要讓他不分場合都喚那幼時(shí)慣用的稱呼么?先不說他們現(xiàn)在的身份,他不是垂髫稚兒,他也不是舞勺年歲的少年,怎還能以舊時(shí)呢稱相稱呼?“慟兒?”“……”云慟澀然。伸手越過碗碟,握住他他的手,玄湛鄭重的道,“我說了,對你我不是帝王也不是九五之尊,我只想做一個(gè)如同尋常人家的丈夫,出了太極殿我是皇帝,進(jìn)了這太極殿,我只希望如同歸家一般,希望這里不是慟兒你眼中帝王寢殿,只當(dāng)做是咱們的家,如同尋常百姓家中的屋舍,回了家,我只是家中的丈夫,不是皇帝,也不是掌管天下的‘陛下’?!?/br>云慟張口欲言,卻啞然失語,只作尋常百姓家的……丈夫嗎?“慟兒,你知道嗎?我只想做你的丈夫你的男人,而不是你的‘陛下’?!彼麖膩聿幌胱鏊木?,也不想讓他做他的臣,從很久很久之前,他唯一想做的,就只是他的丈夫而已。這下,云慟是整個(gè)耳根都赤紅一片。見他羞得臉兒都幾乎埋進(jìn)胸口里去了,玄湛驀然失笑。“小傻瓜,這有什么可害羞的?我是你的男人?!?/br>云慟幾乎要‘大膽犯上’伸手去捂他的嘴,讓他別再說出這樣羞人的話了。這殿中除了他們,還站了滿屋子的奴才,這人竟將這些私密言語這般大刺刺的說出,身為帝王,又同為男子,他到底還有沒有個(gè)禁忌?在他的意識中,這些話,理應(yīng)是私密之言,這些日子以來,這人也從未將這些話當(dāng)眾宣之以口,可現(xiàn)在還當(dāng)著滿屋子的奴才,他卻絲毫沒有顧忌!朝以全安為首的一干人等使了使眼色,讓他帶著一干人退下,待人都離了殿中,他才伸手將人攬過,見殿中沒了人,云慟到也沒有掙扎,乖順的讓他將自己攬入懷中抱著。“好了,好了,現(xiàn)在滿屋的奴才都退下了,不害羞了?”見他脖項(xiàng)臉龐都一片緋紅,玄湛用額抵著他的額蹭了蹭,又親了親,笑道,“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害羞?”“陛下……”羞意稍稍退卻,卻被那句‘母親’給弄得再次赤紅了臉。偉大的皇帝陛下見著這突然因?yàn)橐痪湓捑托呒t臉的小愛妻,頓時(shí)扶額,“我的慟兒啊!”這些日子他一直淡淡然然的,他也就以為性子沉穩(wěn)肅然,不成想坦誠了心意,這小人兒竟會是這般害羞不已的模樣,讓他整顆心都忍不住為之震顫。云慟抿著唇,心境突變,他也不知面對這人他竟會這般又羞又甜!他活了十幾年,竟不知人生還有如此體會!雙手捧著他的臉,玄湛猛然覆上那柔軟微白的唇,唇齒間依稀耳聞他那句喃呢,“又喚陛下……該罰……”他試著的讓自己敞開心扉去接納這種屬于夫妻間的親密,唇齒間的親密相依因?yàn)獒屓蛔兊妹篮?,撇除心中那些下意識堆積的隔閡,肌膚相親再也不是一種折磨。男人寬厚溫?zé)岬恼婆踔哪槪缴嘤H密的抵著他的,云慟眨了眨眼,下意識的覺得自己該做點(diǎn)什么,松開拽著男人袍角的手,有些遲疑又有些笨拙抬起手,不知該將手扶著他的肩,還是學(xué)他一般捧著他的臉。退卻淡然的外衣,他似乎重拾少年人應(yīng)有的性情,不再那般老沉穩(wěn)重安之若素,面對夫妻之間的親密也不再漠然沉默無動于衷。玄湛簡直愛極了他這會羞會惱的模樣,這些年他背負(fù)的東西太重太多,生生將他幼時(shí)那般開朗調(diào)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