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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身后的淑妃良妃聞言,唇角的笑意有些壓不住,忙抬手掩唇,以免當場笑出聲來,惹惱了這位賢妃meimei。果然是相爺放在心尖兒上疼愛的掌上明珠啊,這大小姐的脾氣,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宮,成了帝妃,上面還有一個中宮皇后,她也一樣絲毫不用顧忌任何人。這樣大刺刺的拒絕,連婉轉(zhuǎn)都不愿,實在太打臉了。“???昨夜永福宮里那般鬧騰就是那畜生爬進了殿中嗎?”結(jié)果卻出乎意料,賢妃絲毫不惱,反而愕然的追問了一聲。德妃點了點頭。“哎呀,那可得要仔細找找,最好把整個永福宮上上下下都翻騰一遍,以免那畜生爬出來傷了人?!?/br>“說起來,我也回去讓奴才把景泰宮仔仔細細都翻找一遍……”德妃話不多,賢妃往常也不是話多噪舌的,可是一反常態(tài),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這都入了秋看,臨冬前也得小心了……”“不過,這御花園里怎么會跑進這畜生來的?”德妃揉了揉額頭,不打算聽她再繼續(xù)嚷嚷下去,“我昨夜沒有睡好,宮中又在翻找那畜生,不便招待賢妃,改日吧?!?/br>說完,朝身后的淑妃良妃頷首致意,轉(zhuǎn)身便要離開。“哎,德妃jiejie,德妃jiejie,慢走?!币娝撸t妃忙撩起裙擺,急急追了兩步上去,拽了德妃疾行兩步,壓低了聲兒道,“jiejie莫急,借一步說話。”德妃皺了皺眉,看著拽著自己手腕的那支手掌,最終忍下了甩開的沖動。見兩位主子疾步離開,隨性的宮人只得匆匆跟上,只是遠遠的掉在后邊兒。“喲,現(xiàn)在才上趕著巴結(jié),是不是晚了些?”長長的宮道上沒了人影兒,淑妃才慢條斯理的捋了捋鬢角的金步搖,嘲弄的冷笑道。“這就要看咱們賢妃meimei的本事了不是?”良妃笑著接話。“哼,一個知府家的丫頭,想要攀上咱們這位冷淡的德妃娘娘,怕也是夠嗆?!?/br>“且看便知?!?/br>這兩位的嘲弄,賢妃自然是聽不見,她拽著德妃直接進了御花園一處地兒較高的亭子,左右瞧了瞧,確認左右沒了人,才神秘兮兮的壓低了嗓子道,“jiejie可知皇后娘娘今兒怎么突然就病了?”“不是偶感風寒么?”德妃并無多少興致,對這宮中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她向來都不上心,只是以冷眼旁觀的態(tài)度看著,即使是迫不得已深陷其中,她卻只是一個局外人而已,這些所謂的帝王的恩寵,尊貴的帝妃,無上的尊榮,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場與她無關(guān)的鬧劇罷了她從來都不屬于這里,她的歸宿也不該是這座牢籠。賢妃冷哼一聲,“什么偶感風寒,咱們這皇后娘娘得的是心病。”“心?。俊钡洛櫫税櫭?,皇后得心病,無外乎是與那位至高無上的九五之尊有關(guān),能讓皇后這般,自然跑不了是跟帝王寵幸有關(guān)。以前她只知道,當今這位陛下一向不大親近后宮,直至進了宮以后才清楚,這所謂的不大親近到底是到了何種地步。“皇后這位置只怕是等不了多久就要易位了,那位當然要急得病了。”聽到這話,德妃總算是有些詫異了,“后位易主?廢后么?”“可不是。”德妃蹙眉,“賢妃,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廢后是何等大事,豈是這般輕易之事?要廢后,這其中牽扯的是何等復(fù)雜,豈是說廢就廢的?”“不孝有三無后無大,這個理由還不足以廢棄咱們這進宮多年,至今仍一無所出的皇后娘娘么?”賢妃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有些得意的看著德妃。第一一七章無題“無后?”德妃漫不經(jīng)心的撥弄著瑩白的手指,臉上的神色越發(fā)云淡風輕,“她是沒有,但這宮中誰又有過?”要論這一條,這宮中的女人誰能看得了誰的笑話?若皇帝真以此為由廢后,只怕是要惹得天下人口誅筆伐!宮中這么多女人,這么多年來,均無所出,此事要真論起來,到底是誰的緣故,還需言么?賢妃被咽了一下,她進宮的日子也不算短了,這么些年,無寵亦無子,這高墻宮苑中的冷清寂寞,無從排解,唯一值得安慰的竟還是,這宮中的女人均無所出。不過,現(xiàn)在這種局面似乎終于要被打破了。想到這里,賢妃有些突兀的笑起來。“德妃jiejie,您說的那是以前。以后啊,咱們這宮中的老黃歷可是要被翻過去了。”賢妃的笑得有些說不出的惡意,“咱們這些舊人,怕是很快就要聽新人笑了?!?/br>從初進宮的天真幼稚,到現(xiàn)在絕望死寂,說不恨是假的,說不甘,也定然是有的,可是當她知曉這足以震驚整個前朝后宮的辛秘時,她才知道原來恨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深,不甘也沒有那么想象中的那么多,有的反而是說不出的落寞。這讓全天下的女人引頸而望的金碧輝煌的深宮,沒有跨過那堵高墻時期許向往,可是真正踏入其中,才知道,這座象征著全天下最尊貴的皇宮,其實只不過是一座牢籠而已,一座將她的一顆心消磨的垂垂老矣,滄桑得甚至連爭都沒有力氣去爭得牢籠。德妃皺了皺眉,眼中的詫異卻分明。“jiejie你也驚訝吧?”賢妃呵呵的笑起來,“咱們陛下不是不行,他只是不愿而已?!彼D了頓,突然嘲弄的笑起來,“不過啊,meimei我倒是覺得,對陛下而言,孕育他的子嗣,咱們只怕是……”最后那兩個字,從她嘴里吐出來時,嘲弄勝過傷痛,“不配。”那全天下至尊至貴的男人,高至云端,俯瞰這世間百態(tài),他那樣的高,那樣的遠,她們這樣的凡塵之人如何配得上他身旁那個與他比肩的位置?聽到這兩個字,即便是德妃也忍不住瑟縮。……不配么?即便她從未將那至尊之人放在心中,也從未將自己代入這座牢籠的宮廷,即使再多的無動于衷,可是聽到這所謂的不配,她也下意識的不忿。天子又如何?怎么就不配?“不過現(xiàn)在看來,咱們陛下似乎是找到了他認為配的那個人了?!辟t妃目光遠遠望去,落在遠處那隱隱露出重檐廡殿頂?shù)奶珮O殿,目光深刻復(fù)雜,德妃看著,一時竟完全看不懂這個一向在人前都以愚鈍示人的賢妃娘娘。“jiejie可知道三個月前,陛下急召太醫(yī)院上下一干人等全部赴太極殿請脈一事?”德妃微微頷首,此事在宮中并非秘密,但是到底所謂何事,并無任何人知曉。后宮不得涉足前朝的規(guī)矩向來森嚴,事情又發(fā)生在太極殿,皇帝有心隱瞞,那便是任何人也碰觸不得的辛密,是天子的逆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