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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乎并無此打算,禁錮著他的臂膀緊密有力,他的掙扎并未讓他松手。他越掙扎那臂膀越發(fā)箍得緊實。云慟無法,只得顫顫低語,“……陛下,我想沐浴。”玄湛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用下巴蹭蹭他的發(fā)心,“慟兒乖,讓我再抱片刻。”云慟咬了晈下唇,張了張嘴,可是那難堪的羞恥,讓他終是無法坦言相告,他身子實在難受得緊……身子已是極度倦乏,可是卻難受得他始終無法昏然入眠。不知道到底熬了多久,他到底是抵不住那惓困之意,靠在那令他如處荊棘刺叢的懷中,悄悄入夢。再睜眼卻早已是天色大亮之際。“殿下,您醒了?”一直候在殿中的小福子一注意到龍榻上的主子睜眼,便快步上前,打起榻前的紗簾掛好,一臉喜慶的笑意。看著驟然出現跟前的小福子,云慟剛一動身子,瞳孔猛然一縮,探手一碰,碰觸到遮蔽著身子的衣料他微怔了怔,他明明記得昨夜他未著片褸……“殿下……”看著半響都沒有動靜的主子,小福子小心翼翼的輕喚了一聲。云慟深深換了兩口氣息,“……什么時辰了?”嘶啞的嗓音驟然響起,讓云慟和小福子都愣了愣,云慟臉色有些青白交加,眼底的難堪一閃而過,小福子在一愣之后,猛然醒悟這是因為那般,他不動聲色的朝后邊擺了擺手,外邊候著的小太監(jiān)即刻碰上簌口的清水和一小盅潤喉的銀耳雪梨湯來。“回殿下,已經是辰時末了,陛下已經散了早朝,兩刻鐘前回來探視過殿下,不過看殿下您睡得香便回御書房批閱奏折去了,吩咐了奴才不準擾了您清夢?!弊鳛橐粋€好奴才,小福子時時刻刻都不忘給自己家大主子美言。云慟不動聲色攏了攏寢衣的領子,發(fā)現自己身子昨夜那羞恥的黏膩已然消失,那難以啟齒之處清清涼涼的,似是上了藥,床榻間那令人室息的氣息也一并消失了干凈,枕被皆干干凈凈,應是更換過了……而做這一切的,自然不可能是至高無上的皇帝陛下……一想到這殿中的宮人對這殿中發(fā)生之事一清二楚,那難堪羞恥之感就如蛆附骨一般緊緊纏繞著他,揮之不去。云慟撐著酸痛難忍的身子,翻身向著床榻里側,“下去!”“殿下……”小福子端著湯盅正準備伺候他服下潤潤喉,卻突然被這向來性情溫和的主子斥退,心中一跳,惴惴不安。“下去!”孱弱的背影側臥在榻,掩在錦被之下的背脊消瘦不堪,那姿態(tài)卻讓人覺得莫名的孤寂。小福子不敢逾矩,行了禮悄悄退了出去。退出內殿,掩上門,他略一沉思,他將手中的湯盅交給一旁的小太監(jiān),并叮囑,“好好守著,切不可有絲毫的松懈!”“??偣苣@是要去……”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接過湯盅,不明所以。“云主子這般我實在不放心,我去御書房稟報陛下一聲?!笔玛P這位精貴的小主子,小福子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否則出了岔子,他這腦袋也別想要了。“哎!”小太監(jiān)一聽,脆生生的應了。“仔細伺候著,別走神兒知道嗎?”雖然知道就這一時半會兒的功夫不會出什么事兒,可小福子還是不放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叮囑,生怕出了差錯。“小的知道?!?/br>交代好伺候的宮人,小福子放著小跑去了御書房。大冷的天兒,從太極殿跑到御書房,小福子跑出一身大汗,在御書房外伺候的小李子看著跑得氣喘吁吁的小福子,忙跑上去扶著,“福全,你怎跑這么急?”小福子也就是福全忙喘一口氣,“陛下此番可在忙?”“陛下在殿中,張大人剛離開,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跑這么急?走,我去偏殿給你拿水去?!毙±钭幼е鸵钊?,福全一把扯住小李子。“別!我有急事兒!”“急事兒?”小李子聽他這么一說,頓時醒悟,“可是殿下他一”福全連出聲都顧不上了,忙不迭的點頭。“跟我來!”一聽事關那位小主子,小李子二話不說,拉著福全就進了御書房。進去殿中時,皇帝陛下正在批閱奏折,大總管全安一雙耳朵格外靈敏,一聽到腳步聲就先迎了出來,看見小福子此刻出現在此處,立刻就明了,“小福子,可是殿下他?”“殿下他醒來之后有些不對?!备Hc頭。“不對?”全安一愣,“可是殿下他身子有異?”昨夜是小主子進宮之后的第二次承幸,這事兒他身為皇帝陛下的貼身侍從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殿下他醒來之后神色有異,且不讓服侍?!?/br>全安一聽,心下頓時有底,“你跟我進來?!?/br>福全跟著進了御書房東暖閣,玄湛一聽小福子的回稟,即刻便丟下政務,匆匆返回了太極殿。回到殿中時,內殿殿門依然掩著,候在殿門外的小太監(jiān)看見這被請回來的皇帝陛下,心中對殿中這位主子敬畏又添一層。“殿下可喚人進殿去伺候了?”小太監(jiān)搖搖頭,“回陛下,殿下并未喚人伺候?!?/br>玄湛蹙了蹙眉,揮揮手,“朕知道了,下去吧。”“奴才告退?!毙√O(jiān)躬身退下。玄湛推開門,揮退全安等一眾宮人,徑直進了寢殿,看著那背對著臥于床榻里側的人兒,玄湛輕輕勾起唇角,行至榻前在榻沿落座,抬手拉了拉滑落肩下的錦被,不意外看著那消瘦的肩頭微顫了一下。“慟兒?”榻上的人兒身子僵硬更加明顯,卻并未動彈。玄湛眉梢眼角的笑意越發(fā)明媚,直接伸手將榻上的人兒連人帶被一起抱起,直接攬入懷中驟然被這般抱起,云慟一驚一嚇,緊閉的眼眸豁然睜開,瞳孔緊縮,如同那林中受驚的麋鹿一般。難得看見他這般模樣的玄湛愛極了他這驚嚇之后的無措茫然,低頭狠狠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怎這般不經嚇?不是知道是我嗎?”被驟然驚嚇之后又迎來這突兀的一吻,云慟耳根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手忙腳亂的抵住皇帝的肩頭,想要推拒,卻不想陷在男人懷中的姿勢有些不穩(wěn),這一推一拒,反而將自己更加深陷入他的懷中。“怎昨夜不見慟兒這般熱情?嗯?”“……陛下!”云慟羞恥不已的垂下頭,低低的哀求了一聲。玄湛一聽這嘶啞的聲音,頓時有些驚愕,“慟兒?你這嗓子怎成了這般了?!”忙將懷中的人兒扶將起來,“全安,宣孫敬!”“不用——”一聽這宣孫敬,云慟下意識的扯住玄湛的胳膊,連忙搖頭,“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