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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著,如若高熱還是不退,待到了雍州就去找個大夫瞧瞧再走?!痹凭趴粗敲髅鞲邿岵煌藚s面色蒼白的主子憂心忡忡。“無礙。”云慟搖頭。云九道,“主子,咱們也不趕這一時半刻,身子重要?!?/br>云慟卻只是搖搖頭,并不言語。云德一言不發(fā),小心的將他放下,掩好了被角,又撥了撥炭火,眸色暗沉,眼眸深處流轉(zhuǎn)的暗色翻涌不息。云九看了看閉目躺下的主子,又看了看這一反常態(tài)的云德,眉心的褶子越發(fā)的深。幾次欲將出口的詢問在看到那虛弱不堪的主子和這如同變了一個人的云德時,都無可奈何的咽了下去,他知道出了事兒,可是他卻無從問起。他心里隱隱有個預(yù)感,一旦將此事問出口,只怕就是驚天動地的開端……車廂中的矮幾上置放著的紅泥小爐里煨著藥罐,藥味彌漫飄散在車廂中,苦澀不已。云慟一直在發(fā)燒,渾渾噩噩的,精神也萎靡不振。“前面就是驛站了,主子的情況不能這般趕路了,先進驛站?!?/br>云九撩起車簾,看了看前方,轉(zhuǎn)頭對云德道。云德蹙眉,“直接走。”“你發(fā)什么瘋?!主子這樣子還走?你是想直接要了他的命?”云九厲喝。云德幽幽的看了云九一眼,“不走才是要了他的命?!?/br>“什么意思?”云德卻不言,自顧自的取了錦帕給虛汗不止的云慟擦拭。“云德,你此話是何意?!你知道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痹频绿痤^來,冷冷的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云九壓低了嗓子,“主子到底在宮中發(fā)生了何事?!你到底知道什么?”“我說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云九傾身上前來,一把扯住云德的襟口將他拽到跟前,“別說我沒提醒你,先代云王的嫡系一脈,就僅剩小主子這一個了,如若出了任何差錯,你覺得你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任嗎?”聽到云九的話,云德眼眸一暗,目光微抬,神色復(fù)雜的看著眼前的云九,卻依舊一言不發(fā)看著他的反應(yīng),云九怒極反笑,“很好,云德,我希望你知道你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怒擲下話,云九甩手將云德推開,側(cè)過頭去撩開車簾,“前邊驛站停下。”“是?!?/br>“云九!”聽到他吩咐車夫進驛站,云德微微變了臉色。“就是天塌下來,我也不可能拿小主子的安危來賭!”云九冷笑一聲以對。云德臉色難看得更甚,“你又知道多停留一刻不是對主子的安危的威脅?”“既然左右都是死,有什么區(qū)別?”云德,“云九!”“進驛站!”“云九——”“小主子這個模樣,恐怕連雍州都撐不到!你想他讓死在路上你就盡管帶著他走。”云德死死攥了攥掌心,他剛欲言,就被突然打斷。“九叔,后面來人了,好像是沖咱們來的!”云九一驚,撩起車簾,果然看見管道上十?dāng)?shù)匹高頭大馬疾馳而來,為首的那人看不清面目,可是跟隨其后的人的身上分明統(tǒng)一著暗青色的內(nèi)侍衛(wèi)服飾!云九眼眸一暗,掌心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狠狠的瞪視著云德,“這就是你同意小主子這般匆忙離京的理由?”云德也看到其后緊追而來的人,臉色晦暗一片。“愚不可及!”云九惡狠狠的叱呵一聲。如若他不是在城門處才攔住人,如果他早一步回到府中,如果他了解些許這其中的情由,事態(tài)怎會發(fā)展到如此地步?!就在這須臾間,后面的人已經(jīng)追趕了上來,逼停了馬車。馬的撕鳴聲響徹雪原,片刻之后便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車簾被掀開,滿眼赤紅面色焦慮冷厲的帝王納入眼簾時,云九坦然,云德瞳孔猛然一縮,下意識的看向昏睡的主子。“慟兒?!”看著車廂中躺著的人,玄湛眼前黑霧一閃,他抓著車轅翻身掠上車來,躬身進了車廂,不顧一旁的云九云德,看著大汗淋漓面色蒼白的人兒,他心中一驚,探手一抹,果然guntang不堪?!皯Q兒?!慟兒——”他俯身將人抱起來,入懷的身子燙得浸過他被風(fēng)雪浸染的衣袍,直逼肌膚。“全安!”“陛下!”“取冰塊來!”甩開身上的披風(fēng),他順勢窩進錦被之中,將那已然因高熱而昏睡不醒的人兒緊緊抱在懷中,然后拽過被子緊緊梧住,“來人!”“陛下。”是暗一。“即刻去將孫敬帶來,回城路上碰頭!告訴他,世子高熱不退!”“是!”領(lǐng)了旨意,暗一轉(zhuǎn)身就跑。“陛下,冰塊來了!”全安將衣襟扯下來一塊包了冰塊送進馬車?yán)飦怼?/br>“即刻返回!換朕的御馬套車!要快!”摸了摸懷中的身子,玄湛大喝。“是!”第五十二章何故至此一路快馬疾馳,終于在即將抵達城門時碰上了被暗一帶來的孫敬。因時間緊迫,暗一來不及安排御輦,只帶了孫敬一路急趕而來。一路上,盡管玄湛已經(jīng)依葫蘆畫瓢按照之前孫敬使的法子用冰塊替他降熱,可是效果卻不甚明顯,高熱卻始終不退,懷里的人虛汗不止,將他胸腹間的衣衫都盡數(shù)汗?jié)窳恕?/br>待到孫敬來時,皇帝陛下已然心慌意亂到手腳無措了。“世子殿下發(fā)熱多長時間了?”快速的查看了一番云慟的情況,孫敬托起云慟的手腕邊診脈邊問。“昨夜并未發(fā)熱,他四更離的宮,應(yīng)是出宮之后才發(fā)的熱?!弊蛞顾环判?,一直守到三更過后才打盹。“這可是世子服過的藥?”看著紅泥小灶上的藥罐,孫敬取過來聞了聞,問已經(jīng)下車候著的云德云九。“是!服過兩次,最后一次服藥距此刻有大約四刻鐘了!”云九道。心里有了數(shù),孫敬直接從藥箱中取出一枚略粗的銀針,“陛下,您將世子扶好?!?/br>玄湛將懷中的人禁錮得更加緊。孫敬取了針在云慟的左右兩側(cè)耳尖各扎一針,擠出四五滴暗紅的血來才作了罷。“這是作何?!”“這是為世子降下高熱的法子,一刻鐘之后如若還不能降下,請陛下用這烈酒擦拭世子的身子?!睂O敬從藥箱中取了一只葫蘆遞給玄湛,其中所盛之物是為烈酒。應(yīng)是暗一按照吩咐,特地提醒過孫敬,云慟高熱不退,孫敬備得十分齊全。“即刻回宮!”“是?!?/br>暗一親自趕了車,一行人匆匆進了城趕回皇宮。放血之后,高熱果然并未如預(yù)期般降下,玄湛用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