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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從他內(nèi)心深處……卻并不排斥亞瑟的存在?是的,他阻止亞瑟殺死店員,也眼看著蘭德爾被殺,但當看到鏡子里的那個男人時,J先生卻沒有任何厭惡的感覺,雖然有些嘆息胸悶,可他卻能理解亞瑟的一舉一動。就好像,他們本來就是一體的。亞瑟在夜晚將身體掌控權交出,J先生悶悶不樂地完成了日常答題,并且翻看了日記。只可惜,日記本上再也寫過一個字,還是昨天那句“我的人生就是一出喜劇”。J先生撫摸著日記本,猶豫片刻后,他拿出了墨水,在紙上停頓了很久,久到墨水滴在了本子上,他才慢慢寫下兩句話——你是誰?我……又是誰?亞瑟第九天,一切即將要結束了。J先生早上起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亞瑟先生再次控制了身體,又是那種仿佛是自己,又仿佛是他人在cao作的詭異錯覺。亞瑟給自己老板打了個電話,又給哥譚媒體寄了幾封信,告訴他們,自己知道最近一直在殺人的是誰。接著他就在家里,一邊放著音樂,一邊跳著舞尋找演出服。最終,他找到了心儀的服裝,還給自己染了個頭發(fā),畫上標準的職業(yè)小丑裝。當J先生看著等身鏡子里的亞瑟時,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鏡子里面的小丑染了綠色頭發(fā),臉頰用粉涂得雪白,而嘴唇鮮紅咧開,表情是浮夸的滑稽。而他身上穿著紫色西裝,綠色襯衫,帶著一副紫色手套。……這不就是“致命小丑”套裝嗎?這不就是小丑的標準形態(tài)嗎?mmp,搞了半天,亞瑟就是小丑??。?/br>J先生感覺到了辣雞游戲深深的惡意,在之前他雖然有所猜測,但是真的沒有猜到,從頭到尾,他所經(jīng)歷的故事情節(jié),就是小丑的誕生。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有些惡心,甚至影響到亞瑟也皺了皺眉,扶著門框干嘔了一下。但下一刻,亞瑟就高高興興準備去酒吧,進行他人生中第一個有觀眾的脫口秀表演。哥譚媒體……不,應該說世界上幾乎所有媒體,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所以,即便收到這樣一份自白書,他們竟然也沒人通知哥譚警方,而是半信半疑地派了幾名記者去,而亞瑟老板也無法放棄這個出名的好機會。他將最好的時間段留給了亞瑟。等舞臺上的聚光燈都打在他身上的時候,亞瑟仿佛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這是他人生中一直渴望的東西,現(xiàn)在他得到了,他再也不會回到“亞瑟”的殼子里去了。“看看我,這樣一個可憐蟲,你們知道,從小我都被mama和他男友虐待。噢,他們把我綁在加熱器上,還用皮帶差點抽斷我的肋骨?!?/br>臺下的觀眾不知道這是事實,還當亞瑟開了個玩笑,不由嘻嘻哈哈笑了起來。“所以,前幾天我在地鐵上,看到幾個華爾街崽在調(diào)戲一個小姑娘,所以我把他們都殺了,砰,砰——”他邊說邊拿出了那把槍:“沒有錯,就是用這個。”哈哈哈哈哈,觀眾們哄堂大笑。“這可不是我的,這是蘭德爾送給我的。我這個叫蘭德爾的朋友,我們認識了十幾年,幾乎讀書時就是好哥們了。但你們猜怎么著,他送我這個,是希望我某天能用它自殺,所以我昨天把他也殺了?!?/br>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確實用這個自殺過,可惜子彈打.偏了,你們見過自殺還能打偏的嗎?結果隔壁我mama在那邊大喊:親愛的——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過我mama前兩天死了,死之前告訴我,我的爸爸是托馬斯·韋恩。但我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婆娘腦子有問題,她進過阿卡姆!”觀眾們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他們瘋狂大笑,絲毫沒有意識到,從亞瑟嘴里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而非笑話。“多有意思?”亞瑟的笑容逐漸瘋狂扭曲:“我和你們講笑話的時候,你們都不肯施舍一個笑臉,可是我和你們訴苦時,你們卻都在哈哈大笑。”“沒關系,反正這本來就是個笑話?!?/br>亞瑟彎起了嘴角,他笑道:“我的故事講完了,順帶一說,我的名字,叫做小丑?!?/br>從J先生的余光里,他看到了門口的警察正走進來。所以,下一刻,他轉身離開舞臺,從后臺往外走去。身后的警察發(fā)現(xiàn)了他,猛地喊了一聲,亞瑟開始瘋狂跑起來。哥譚最近很混亂,看到警察追著亞瑟,有不少人趁機起哄。在喧鬧中,有一對剛從電影院出來的夫婦,帶著他們年幼的孩子躲進了某條小巷子里。他們并沒有帶保鏢,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團聚之夜,孩子嚷嚷著想去看電影,并且想像普通人那樣看,就和他認識的普通同學那般。但他們并沒有想到,會在那條小巷遇到持.槍劫匪。大概因為警察都去追亞瑟了,這個劫匪絲毫不畏懼會被發(fā)現(xiàn)。當兩聲槍響之后,天空開始下雪,薄薄的白雪遮蓋了地上溫熱的鮮血,雪花掛在了男孩的頭發(fā)和睫毛上。而J先生正在這時候闖進了小巷。亞瑟簡直腦子有病,而且逃到一半就把身體控制交給了他。讓他一個可憐的無辜人士大半夜地瘋狂跑路,好不容易才甩掉了身后的警察,當然也要感謝路邊那些惹是生非的混混。這是一條安靜的小巷,除了眼前的男孩,眼熟得過分。小布魯斯·韋恩。J先生慢慢走了過去,躺在地上的女人不認識,但男人正是托馬斯·韋恩。而這對夫妻的錢包和項鏈都被搶走了,地上還滾落著幾顆圓潤的珍珠,看著價值不菲。“布魯斯?”他小心翼翼地喚著,生怕驚嚇到男孩。孩子抬起頭,入目就是那張可怕的小丑臉龐,他的瞳孔迅速收縮著,但隨即J先生就輕柔地說道:“是我,我們在花園里見過,那時候你在玩球,我勸你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但你說我是好人,你還記得嗎?”男孩仿佛失去了語言能力,只是原本緊繃的表情松動。J先生又走近了一步,就像在靠近一只受驚過度的小動物。但隨著光芒照在他手中的槍上,小布魯斯的表情又僵住了,卻又在瞬間放松。他終于說話了,只是嗓音干澀得不像個孩童:“你是來殺了我嗎?”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再和爸爸mama在一起了?嗯?哦,該死的,他還沒有扔掉這破玩意。J先生隨手扔掉了槍,接著,接著雪地微弱的反光,他將仿佛失去靈魂的孩子抱進了懷里。“不,當然不是。我不是說過,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嗎?”“沒事了,孩子,我找到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