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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聞天從他手上拿起手機,他的目光猶疑地落到屏幕上,等看清屏幕上的新聞,他的目光就頓住了。接著他坐直身體,又手指開始往下翻,袁楚川從LA開車經(jīng)過別的州,被交警攔截下來日常檢查的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攜帶的物品里藏著重量不輕的毒品。警察立刻就把車內(nèi)一行人帶到了警局,這一幕被當?shù)赜浾哂檬謾C拍了下來,隨后,這名記者又從警局了解了事情經(jīng)過。這則新聞起初只登在當?shù)氐男侣務搲?,有好事者發(fā)現(xiàn)涉案人員是亞洲人,又把新聞轉(zhuǎn)載到了自己的推特上。一開始只是零星的幾個人評論這條新聞,緊接著有眼尖的國人發(fā)現(xiàn)照片里的人面孔有點眼熟,再細看姓名,霎時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大新聞,一下子把新聞翻譯出來賣給了國內(nèi)的媒體。事情從發(fā)生到發(fā)酵,前后不過三四個小時。這還是袁楚川經(jīng)紀人在國內(nèi)有手腕,花了大價錢買下新聞才強壓下來,只是這起事故,原本就不是偶然,買下一個人又如何?許書銘看著鐘聞天不斷滑動手指,翻看新聞的模樣,慢悠悠為他解釋道:“本來,我打算等到我們上飛機前,才讓他們慢慢放出消息,這樣,等我們下飛機的時候,正好就能收到各大門戶網(wǎng)推送來的消息。只是,也許是袁楚川運氣不好,有你為他保駕護航,我不得不提前斷送了他的所有希望。”鐘聞天剛剛翻新聞的時候,就看到了幾條新聞初識發(fā)出的時間都是幾分鐘之前,也就是就在鐘聞天逼問許書銘的時候,才讓許書銘拿起手機,在鐘聞天眼皮子底下,完成了最后一道程序。他要讓自己親眼看著他給袁楚川宣判死刑,親眼看著自己在完全有能力給袁楚川洗脫罪名的情況下,嘗到束手無策的滋味。他是真的恨我。鐘聞天想。認清這一點的時候,鐘聞天有一瞬間的頹然,他知道許書銘厭惡他,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幫兇,可是但許書銘真的用實實在在的行動,用自己的尺度為他的罪名也判刑的時候,他又十分茫然。慢慢地,他放下手機,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看了許書銘很長一段時間。許書銘看自己第一次失意的模樣,大概覺得很新奇,一直用饒有興趣的目光看著他。許書銘就連這個微微側(cè)著臉的樣子都很是很好看的,車玻璃投進來的微光撒在他的頭頂、臉側(cè),將他的側(cè)臉線條勾勒的淋漓盡致,連睫毛彎曲的弧度都纖毫畢現(xiàn)。但是他看的眼神卻叫鐘聞天生不起一絲一毫的靠近想法,他想,大概他與許書銘一輩子都沒法再親密地靠在一起了。即使他們的身體靠得再親密無間,但是大概心和心卻隔得千山萬水,永遠也無法相同共同的跳動節(jié)奏。鐘聞天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甚至還笑了一下,許書銘詫異的看著他,不明白鐘聞天怎么了,不妨鐘聞天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鐘聞天拽著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指緊緊攥在自己的手心。鐘聞天弓著背,仰著頭看著許書銘,眼神十分悲傷。許書銘想不到鐘聞天竟然是這個反應,被嚇了一跳,連手放到鐘聞天的手心都忘了抽回來。“書銘,——不,寶貝,”鐘聞天他聲音低低的說著,無限的柔情好像都含在他的聲音里,許書銘聽得一怔,這個地步了,鐘聞天竟還在叫他寶貝。鐘聞天看著他怔愣的神色,心中更覺得苦痛,他越發(fā)抓緊許書銘的手指,聲音嘶啞地說,好像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讓他的喉嚨哽住一樣。“我剛剛想知道你做了什么,不是為了想要阻止你,而是我怕你為了報仇做出什么讓自己也要付出代價的事。你做事一向不給自己留后路,甚至完全不在乎失敗的后果,只求結(jié)果。這很極端,并且也很危險,我一直很擔心你這點。”看到許書銘不信任的看著他模樣,鐘聞天苦笑了一下,他輕聲道:“……我早就不在乎袁楚川,又怎么會擔心他呢?我是擔心你,我怕你會出事?!?,很顯然,你很聰明,你成功了?!?/br>說完,鐘聞天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松開許書銘的手,他低下頭看著許書銘的手道:“寶貝,我以前答應你,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牽著你的手?!?/br>他慢慢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許書銘的臉,一寸一寸好像要把許書銘的臉記到心里一樣,說:“跟在我身邊的這段時間,讓你很難受吧。對不起,我本來留你在我身邊,是為了讓你輕松一點的?!矣肿鲥e了是不是?現(xiàn)在你自由了,我放你離開。”“不要再難過了,也不要再帶著仇恨生活,現(xiàn)在你的仇都報了,開心一次吧?!?/br>——只是,我也不再喜歡你了。59第59章你抬起頭看著我。筆趣閣網(wǎng)>我被金主掃地出門之后>59第59章你抬起頭看著我。司機一路直接將車開到了機場,這時距離飛機啟程也沒剩多少時間了。行李在他們到之前,已經(jīng)辦理過托運。作為總助的白鉞已經(jīng)早早侯在車門旁,彎腰替鐘聞天打開門。鐘聞天率先出門,他下車之后,沒有立刻走,而是在原地頓了頓,什么話也沒說。白鉞見老板不說話,正覺得奇怪,車門里又走出一個人。他定睛一眼,許書銘臉色不大好看的從車廂里走下來。“許助理?!卑足X看到他跟著下車,心里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鐘聞天和許書銘的關系雖然沒直接明說,但是他看到鐘聞天對許書銘無微不至的態(tài)度,也就明白了。今天還是助理,明天,可就可能是老板枕邊人了。許書銘下車之后,面對著白鉞的笑臉,也露出一個微笑。白鉞覺得許書銘這個笑臉有一種硬出來的,俗稱那種皮笑眼不笑就是這種。他微微怔愣,正琢磨,誰想,鐘聞天卻扭頭看向他道:“你把許書銘的登機牌拿出來?!?/br>白鉞聽到老板的吩咐,應了一聲,趕緊把手里的的登機牌拿出來,找到屬于許書銘的那張遞過去。鐘聞天接過來,看也不看就交給許書銘,聲音低沉道:“你先回國吧?!?/br>許書銘低低地垂著眼睫,默不作聲收下來。從鐘聞天的角度看,許書銘這個微微低頭的姿態(tài),仿佛是很恭敬的、屈從的,但是鐘聞天如果從他的側(cè)臉移開,看著他瘦削單薄卻挺得筆直的脊背,就知道許書銘根本沒把他看在眼里。記住網(wǎng)址m.xswang.“你抬起頭看著我?!辩娐勌焱蝗怀雎暦愿赖馈?/br>這是一個命令的語氣,許書銘一怔,垂落的睫毛在眼瞼下一動不動,接著仿佛是慢動作回放,狹長的眼梢慢慢抬起,纖長濃密的睫毛跟著一起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