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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定要去啊,切不可驕矜……”直到再也聽不見李副總的聲音,許書銘才覺得活過來。然而,一抬頭就看到王組長滴溜溜在他臉上劃過的視線。許書銘這才發(fā)現(xiàn)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沒有松開,反而忽地更緊了。7第7章竟然是鐘聞天。天瀾看名字就知道是一家地道的中式餐廳。許書銘到場的時候,前來的同事差不多到齊了。采購部的人多,一個包廂都快坐不下,硬是要服務(wù)員往里添了兩三張椅子,才算圓滿。李副總是帶頭的,又是他們之中地位最高的,從迎客到就坐,一路忙個不停,倒把許書銘這個主角襯托得游手好閑。“你就是書銘吧,來來來,我替小趙給你賠罪,這小子做事毛躁,連累你被黃總叫去,本來早上我就要帶小趙就去找黃總說個明白,結(jié)果沒想到黃總行動那么快,倒是沒來得及!”那物流部的主管好巧的一張嘴,許書銘看了看他臉上那熱枕的笑容,又掃到席面上,所有人都等著他態(tài)度的表情,這下,許書銘不應(yīng)也得應(yīng)了。王組長也覺得大事化小事,小事化了,是最好不過的。便也接話道:“誰說不是?還好李總?cè)サ募皶r,書銘和我只不過才被黃總問個話。李總,我這個人不會說話,先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們審計(jì)組的關(guān)照?!?/br>不待李副總阻止,王組長已經(jīng)一杯飲盡,引得酒桌上其他人拼命鼓掌起哄。李副總這時候也要站起來說兩句,那邊小趙也在物流部主管的帶領(lǐng)下,先給許書銘道歉,又向王組長和李副總好好感謝。即使許書銘面上還是淡淡的,但是這時候他已經(jīng)不算什么主角,他和物流主管只要喝過那杯致歉酒,大家也算有了臺階,往后就看各自交情,各爬各的了。許書銘中途看李副總和眾人喝了一圈,要到他這邊的時候,借口自己喝多了,起身去了洗手間。李副總這桌全是為了許書銘才辦的,他的注意力自然全在許書銘身上,許書銘一走,他哪兒還待的住,跟著也要一起去。但是物流主管卻是個人精,王組長不看好許書銘以后的發(fā)展,他們兩個人主管帶頭,一起把李副總攔了下來。等李副總終于掙脫眾人的勸酒,一出門,哪還有許書銘的人。打電話,許書銘卻不接。急得他在走廊上滿頭大汗。許書銘其實(shí)也確實(shí)喝得有點(diǎn)上頭,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吹吹冷風(fēng)醒酒。在走廊上胡亂走著,最后也不知道自己的走到哪里。但是這處確實(shí)也是好去處,環(huán)境很安靜,跟來時喧鬧的大廳氛圍很不一樣。自從有過在中餐廳打工的經(jīng)驗(yàn),他就非常不喜歡油煙味。他跟公司同事不熟,跟李副總更沒有什么交情,李副總自然不知道他的喜好,不然怎么也不會去中餐廳請客吃飯。許書銘在冷風(fēng)口吹了一會兒冷風(fēng),覺得自己心頭那股想要嘔吐的欲望壓下去,這才轉(zhuǎn)頭想要離開。回去的路上,果然李副總的電話就打過來。許書銘邊走邊拿起手機(jī)看來電顯示,一看是李副總,腳步不由一頓,正在思考要不要接。不想他已經(jīng)走到一處走廊的十字路口,面前忽然一道疾風(fēng),許書銘似有察覺,一抬頭只見一團(tuán)黑影朝他沖過來。他是途中停住,撞他的是要前行,力量對比自不必說,許書銘一下子躲避不及被撞得人仰馬翻,手機(jī)跟著掉到地上。“誰走路不長眼???敢撞老子?!”一道洪亮的聲音當(dāng)即就吼出來。許書銘也是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撞到了,餐廳走廊固然鋪了地毯,但是人砸到地面上,還是生疼生疼的。他今天本就有一些重感冒,一整天頭腦都昏昏沉沉的,晚上又喝了酒,加重了這種昏沉,他趴在地上怔了好一會兒,才甩甩頭,從地上站起來。因?yàn)槭謾C(jī)也被撞掉了,許書銘站起來之后,才低頭去找。手機(jī)被撞到墻角,他彎腰去撿。拿到手一看,本來就是結(jié)了一道蜘蛛網(wǎng)的手機(jī)屏幕,這次更完了,屏幕徹底不能看了。他試著按鍵,手機(jī)維持著黑屏狀態(tài)。他這時才想起抬頭看看誰撞得他。那人倒也還沒走,嘴里罵罵咧咧的,跟他一起的還有一個朋友,正指著許書銘跟朋友罵呢。那人身材壯碩,一身橫rou,戴著一條手指粗的金項(xiàng)鏈,大冷天,生怕別人不知道,硬扯到襯衫外面露出來。“真是*了,吃個飯還能碰到當(dāng)面碰瓷的?”那人罵罵咧咧道,眼睛瞥向許書銘,口氣十分不耐煩,“看什么?給老子滾開!”許書銘卻不理他,把手機(jī)遞過去,向他示意了一下。那人一看到他的手機(jī)屏幕,都破成報(bào)廢品了一下子得勁了,撇下朋友搖搖晃晃走過來,大聲道:“我撞的?誰看到我撞的?看老子有錢,訛我的錢吧?”這話一出口,他的朋友也跟著笑,給他助威道:“曹哥,我可看到是這小子先攔你的路的!”曹哥回頭朝他得意地笑,然后扭頭拿出手指,直直指著許書銘的鼻子威脅道:“識相點(diǎn),就給老子讓開道,不然別怪老子不給臉了啊?!”這時走廊邊包廂里有吃飯的,聽到聲音,開了門伸頭看了一眼,一見這曹哥滿臉橫rou,一副不好惹的樣子,都默默縮回頭不去理會。許書銘見他把自己的手指都要懟到自己的臉上,伸手啪一聲打掉。“滾開。”他看著曹哥的眼睛,絲毫不退讓地冷冷道。曹哥不想這個面前這個看起來文弱的南方男人竟然真的這么不識相,肚子里的火一下子騰地?zé)饋怼?/br>“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啊——”說完,伸手猛地搡一下許書銘。許書銘酒桌上喝得酒精這時已經(jīng)有點(diǎn)上頭了,但是他這個人喝醉酒有個特點(diǎn),越醉看起來越冷靜,眼睛冷得像水下的冰,看得曹哥火氣越發(fā)的大。這推搡的一下沒留力氣,許書銘沒有防備,一下被推倒在地。許書銘這一次趴到地上,人跌得七葷八素,頭直接撞到墻根,砰地一聲,發(fā)出好大一陣聲響,人在地上好一陣兒沒有知覺,腦袋里嗡嗡得響,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曹哥沒想到許書銘看起來張狂,人卻很禁不起推,才這么一下,就給整地上起不來了。“喂,起來,給老子裝相!”他伸腳踢了兩下許書銘的身體,許書銘還是不起來。曹哥的朋友也走過來,畢竟是餐廳里,周圍全是人,頭上好幾個攝像頭,真鬧大了,他們今晚就有得耗了。便過來勸道:“行了行了,他不就想碰瓷嗎,給打兩個錢打發(fā)不就行了?哥,咱今天還有急事呢!”曹哥一聽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