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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不是好做的,擺在面前的難題也將會很多,很多事情他想起來就頭疼。“總是有解決的方法的?!庇嗳搜虐参克馈?/br>吃完了一頓晚飯,飛機逐漸開始降落,這次降落的地點是蕭家的一處位于郊區(qū)的莊園,這里并不是蕭家的主家,平時鮮有人來,卻是航線上距離較近的地方,按照張管家的安排,今晚他們先在這里休息,然后明天再去主家那邊。這一處莊園位置比較偏,目前那些怪物的攻擊還沒有被波及到,看起來倒是歲月靜好,在這個季節(jié),院子里有花開著,傳來陣陣香氣。張管家領(lǐng)著蕭承墨進入了一處臥室,整個臥室一共有四十余平,是個套間,蕭承墨住在主臥,余人雅可以住在旁邊的側(cè)臥。兩間屋子內(nèi)部連通,十分方便。等到安頓下來,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張管家把很多資料放在了屋子里的桌子上,最后叮囑了蕭承墨幾句,讓他有任何需要的時候按鈴就退了出去。一切安靜下來,蕭承墨感覺到一種幾年都不曾享受過的安逸。他換上了睡衣,拿起了一本資料縮在了沙發(fā)的角落。翻看了幾眼之后,實在無聊又有些郁悶,抬頭喊道:“余人雅,你睡了嗎?”這屋子實在是太大了,反而有點不方便,床鋪和沙發(fā)都很軟,軟得讓他不適應。余人雅脫了西裝的外套,只穿了一件襯衣從側(cè)臥走了出來,他整個人看起來干靜利索,透露出一股干練,卻又自帶一種凌厲的氣質(zhì),蕭承墨看著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這個是自己的男朋友了,他現(xiàn)在和自己在一起呢。想著想著,他的耳朵就不由自主地紅了。蕭承墨有點撒嬌般地拉過了余人雅,然后把頭埋在他的胸前,聞著他身上的味道。余人雅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親了親他的額頭,卻沒有再進行下一步,“你不好好休息嗎?”明天回到蕭家,恐怕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我……總覺得該多看看這些資料,可是看也看不進去,睡也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吧?!笔挸心掷锬弥倪@本,是蕭家所有的資產(chǎn)整理,剛才翻看的一本,是蕭家從上到下的族譜,以及在家族中擔任各種要職的人物簡歷和資料。他把資料放在桌子上,小聲抱怨道:“我不懂,現(xiàn)在都到了什么時候了,人類感覺都要滅亡了,何白,江玨他們?yōu)榱烁嗳说纳恳惶於荚诔錾胨溃墒菫槭裁词捈抑?,人們卻依然自私自利地只想著自己的利益,勾心斗角。”越是嚴峻的時候,難道不應該越是團結(jié)一致,想盡各種辦法嗎?“那些普通的人們又怎么會懂得,什么是掙扎著才能夠活下來的感覺?”余人雅淡淡道,“就算告訴他們末日快要到了,大部分的人類都是無法完全理解的,只要還在活著,他們就會不由自主地會為明天打算,自私地考慮很多問題,但是其實,很多事情都是沒有意義的,銀行卡上的只是數(shù)字?!?/br>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但是所有的自私都應該是把還有明天放在前提,如果馬上就要死去,那么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名譽和金錢又有什么用呢?蕭承墨點點頭道:“我開始聽到他們說,我爺爺選擇了我為家主,是很驚訝的,但是慢慢地,我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與爺爺相處的很多細節(jié),又忽然感覺自己明白了,過去爺爺和我說過的很多話,讓我去做的很多事情原來都是有其目的和意義的,包括讓我在零號監(jiān)獄的這幾年,我真的在那里見到了更多。那里是一個非正常的人類社會,在那個環(huán)境中,善與惡好與壞都被模糊了,只剩下了單純的搏斗,生死,仿佛每次進入系統(tǒng)都處在死亡和末世的邊緣,這些東西見得多了,考慮的問題和那些人都會不一樣。”“在這個時候,你爺爺指派你作為家主,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別人越是不相信你,你就越該把家主做好?!庇嗳搜耪f著話看向蕭承墨。“嗯,那么其他的事情放一放,我還是先把這些功課做好吧。“蕭承墨說著話,又開打了資料冊,他厭倦這些,但是還是必須適應這些,了解這些。看蕭承墨看得全神貫注,余人雅沒有打擾他,而是起身,用桌子上的水給他泡了一壺茶。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他們必須盡全力來適應自己新的身份。把茶端到蕭承墨面前的茶幾上,余人雅又站起來,打量著這間房間,這處套房位于整棟建筑的第三層,裝修有些年頭了,布置的風格偏歐式,他在房間里整個巡視了一圈,然后來到了落地窗前準備拉上窗簾,一陣風吹過,樹葉翻動,就在這時,余人雅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窗外的樹上有著一點點的反光。他作為一個最好的殺手,馬上做出了判斷,那個位置正好是一個很好的狙擊點,而目標就是坐在沙發(fā)上全神貫注看著資料的蕭承墨。“小心!”余人雅飛快回身,把蕭承墨撲倒在了沙發(fā)上。蕭承墨沒有提防,忽然被他壓在身下,與此同時,嗖地一聲輕響,有什么破窗而入,在那一瞬間,余人雅的異能瞬間發(fā)動,一枚子彈在空中劃出一個詭異地弧線,幾乎是擦著余人雅的后背而過,嵌入了老式沙發(fā)的海綿墊子,留下了一個黝黑的彈孔。“樹上有人!”“有殺手!”“抓住他!”漆黑的夜里,忽然變得一陣嘈雜,有保鏢追了出去。余人雅側(cè)頭看了看彈孔道,“看來有人,不想讓你回蕭家啊。”現(xiàn)在是末世,也是亂世,蕭家就是處于這漩渦的最中心,蕭家的家主至關(guān)重要,蕭承墨之前失蹤的時候,無數(shù)人希望他不再回來,可是現(xiàn)在他卻安然無恙地回來了,還要繼承家主身份,這樣的事實,威脅到了太多人的利益。如果剛才余人雅沒有發(fā)現(xiàn)那點亮光又及時使用異能,現(xiàn)在這枚子彈可能已經(jīng)射入了蕭承墨的身體,讓他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蕭承墨伸出手勾住余人雅的脖頸道:“我這不是帶了最好的保鏢嗎?”他們現(xiàn)在不再是劫匪和人質(zhì)的關(guān)系,不是兩個囚徒的關(guān)系,而是變成了主人和保鏢的關(guān)系。只要有余人雅在,蕭承墨就心里一陣安心。原本寂靜的夜晚,忽然被這樣的變故打破了,這時候蕭承墨才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人交疊在沙發(fā)上,這姿勢竟然有點曖昧。蕭承墨就那么近近地看著余人雅,感受著他的呼吸在自己的頸邊,看著余人雅的臉,他的心怦怦跳著,美色當前,忍不住在危險的邊緣試探,他忽地大著膽子一條腿反勾了上去,不讓余人雅起身。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是張管家來確認蕭承墨的安危。蕭承墨沖著門口喊了一句,“我沒事。”說著話,他的一只手不安分地探上,在余人雅的領(lǐng)口劃著,解開了一顆紐扣。余人雅用一只手扣住了蕭承墨的手,不讓他亂動,少年的手熱熱的,呼吸不安而局促,體溫比他高了很多。張管家似乎這才安下心來,門外的腳步聲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