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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這中間的恩怨,總得解釋清楚,蕭承墨拉了沈稍來做擋箭牌,畢竟他幫沈稍找回了手環(huán)是真的。海風吹著,蕭承墨有點緊張,話說得很快,說完了就等余人雅的反應。“哦?!庇嗳搜艣]有說答應,也沒有不答應,他的語氣淡淡的,然后評價了一句,“那你這個男朋友挺沒用的,連自己手環(huán)都護不住。你還不如換一個呢?!?/br>“我找誰不關你的事!”蕭承墨努力回憶著沈稍的優(yōu)點,“而且我老公腦子好,他的異能是超腦,記憶力,推理能力都極強,我就是喜歡腦子好的男人。討厭只會用暴力的男人?!彼诶瞎膬蓚€字上加了重音,然后把自己惡心壞了。余人雅看著他,眼前的這個小東西的腦子里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他知不知道自己撒謊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往地上看?而且那硬著頭皮編瞎話的樣子真是萌到吐奶,他差點笑場了,但是又覺得那樣戳破了太不給他面子,裝作毫不在意道:“哦,祝你們幸福?!?/br>余人雅說完話低伏下身,撿了一小塊的石子,丟了出去,測試著自己的速度,鐐銬只對他的運動有一些影響,熟悉了這種負重以后,他就可以更好計算出自己的力度。山崖上海風吹著,看著余人雅一副你腦子有病吧,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的表情,蕭承墨忽然就委屈了,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大概是因為本想給對方說清楚,絞盡腦汁編了個瞎話,結果對方毫不在意,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氣里。然后他總結了一下,沈稍看起來的確不太有威脅力。誰叫他一照面就敗給余人雅了呢,可是這臨時的,讓他哪里找個合適的人來?蕭承墨低頭站了一會,感覺自己是在自討沒趣,轉了身,想要離開,走了幾步出去,腳下一滑,直接摔在了礁石間。他站起來,然后發(fā)現(xiàn)右腳就這么扭了……從他轉身開始,余人雅就一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看他走了幾步就摔了一跤,淡淡問了一句,“用不用我叫你老公來救你?”蕭承墨心里想罵臟話,回身對著他比劃了一下中指,倔強地單腿蹦著走了。他一口氣蹦出去三十來米,然后就覺得腿酸得不行??墒沁@里離監(jiān)牢還有一段距離,人又少,他的傷腳剛一觸地,就是疼得“啊”地叫了一聲。他真的是運氣太不好了,不對,準確的說,是碰到這個大變態(tài)以后,就像是招惹了什么東西,所有的事情都不如意。剛停下來喘口氣,蕭承墨的手忽地被人拉了起來……撕裂空間就像是在系統(tǒng)內那次一樣,蕭承墨不由分說就被那人拎了起來,放在背上。蕭承墨被背著,趴在余人雅背上,忽然就不吭聲了。他的胸口貼在余人雅的背上,感受著那人心臟的跳動。耳邊吹著海風,現(xiàn)在這個角落,有著世間少有的寧靜,監(jiān)牢與管制似乎不存在了,那些煩人的系統(tǒng)與怪物也似乎不存在了,好像世界上只有了他們兩個人。余人雅背著他,一路走到他房間門口的時候,江玨又是不在房間里,余人雅小心把他放在床上,半蹲下身,摸了摸蕭承墨的腳踝道:“就是扭了,沒有錯位,趁著不用下系統(tǒng),好好養(yǎng)幾天吧?!?/br>兩個人,誰也沒再說其他的,好像所有的解釋和辯白都是多余的。蕭承墨低下頭,看著眼前的人,余人雅低垂著頭,按揉著他的腳踝,他長長的睫毛遮了下來,眉目像是畫一般,也許是因為傷還沒好,他的唇色比普通人要淡了很多,這么看,他的眼睛是柔的,薄唇和精致的下頜線卻是透著冷峻。他不傷人,不說那些嚇人的話的時候,讓人完全感覺不到他是一個冷漠無情的殺手,也感覺不到他身上嗜血的戾氣。都說人如其名,一個名字里帶著雅字的人,怎么也難以與那些血腥聯(lián)系到一起,可是那偏偏就是他做的事。蕭承墨看著他想,如果不是大蕭敗的存在,他們都應該有不同的人生吧?但是沒有那樣的災難,他也一輩子也不會碰到這樣的人吧。余人雅抬頭的一瞬,正好看到蕭承墨專注地盯著他,少年的下巴尖尖尖尖的,眼睛卻瞪得圓圓的,像只什么小動物,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蕭承墨額前的頭發(fā)這么被他弄亂了,一時有點懵。他的眼神總是讓余人雅想起余人悅,但是又和余人悅完全不同。余人雅忽然清醒過來,站起了身,眼神忽然變得冷漠,“你不用擔心,我以后不會纏著你了,我們見面的機會不多了?!?/br>蕭承墨有點驚訝地抬頭,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觸怒了余人雅。余人雅并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轉身走了。蕭承墨低下頭,按了按受傷的腳踝,按理說,這樣的結局是讓他得償所愿,但是不知道怎么,他的心里空落落的。余人雅順著零號監(jiān)獄的回廊,往出走著,他喜歡的人,該是余人悅才對。他忍不住總是把蕭承墨當作余人悅的替身,這樣的關系于三者而言,都不公平。在這亂世之中,余人雅覺得沒有什么的重量是能夠和余人悅可比的。如果沒有余人悅,就沒有今天的他。就算是再艱難,再絕望的時候,只要想到余人悅,他就能夠平靜下來。那是他心里最為柔軟的部分,是他一直小心呵護著的部分。他可以為之殺人,可以為之舍棄生命,也可以為之活下去。自從余人悅被公司控制之后,他就變成了公司的一枚棋子,只要他還有作用,公司對余人悅就不會輕舉妄動。余人雅本來以為被江玨所抓時,就是很好的結局,公司既忌憚他會說出什么,不敢輕易動余人悅,他也可以結束殺人機器的生活。可是他也沒有想到,公司會想盡辦法把他從三號監(jiān)獄提了出來,丟到零號監(jiān)獄里面。現(xiàn)在,他是在故意的拖沓眼前的任務,但是拖的話能夠拖幾天呢?很快,公司就會給他一條死線。到時候無非是兩種結果,他殺掉了江玨,那么他會被轉移,或者是迎來新的處罰。第二種,他失敗被殺,或者是被公司抹殺。無論是哪一種結果,好像他都不會再和蕭承墨產(chǎn)生交集了。他們注定是不同的人生,像是兩條線因為一些原因,偶爾交接在一個點,但是注定會再次錯開。余人雅想著,來到了監(jiān)房之上,這里是臨近監(jiān)房頂層的地方,這一排監(jiān)獄是用作特殊監(jiān)房的,可是現(xiàn)在,大部分是空的,只住了他一個人。那些獄警忌憚這樣的地方,其他的犯人也不愿意來這樣的地方,所以這最頂層大部分的時間是空蕩蕩的。余人雅一直走到頂層上,看到有個半長頭發(fā)的青年正在那里等他,那就是他的老同事,蘇行。一直以來,公司的很多任務,都是通過蘇行發(fā)布給他的。看到蘇行,余人雅的嘴角輕輕挑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怎么?公司那邊已經(jīng)坐不住了?”“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