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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他肯定不會痊愈的這么快。顧令:“系統(tǒng)內的藥物不同于外界,在系統(tǒng)中,有時候是就算是肢體斷裂,都有高級的傷藥可以讓斷肢再生?!?/br>在系統(tǒng)中,受傷再重,只要還有呼吸、心跳,就有被救助的可能,只是這所有的傷藥,都需要昂貴的貢獻點,并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承受的起的。正這時,不合時宜的,江玨的肚子發(fā)出咕嚕一聲,他有點尷尬地低了頭。“你重傷初愈,就算是身體恢復的再快,藥物再過神奇,也無法彌補身體內的損傷,細胞的再生耗費了大部分的體能,吃點東西吧?!鳖櫫钫f著話遞給他一瓶水,還有一塊面包,略有嫌棄道,“我翻了你的手環(huán),居然一點補給都不帶?!?/br>江玨的確覺得身體有些沉,有點懶,很餓,很渴,他伸手接過顧令遞過來的東西,然后發(fā)現(xiàn)顧令一只手的小臂上纏了紗布,這傷口沒有做過特殊處理,還有點滲血。“你受傷了?”江玨有點詫異,他記得在他昏迷以前,顧令是毫發(fā)無傷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添了這一處傷口。顧令不在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傷口,把袖子拉下來道:“沒事,一點小傷?!?/br>兩個人都不提之前的不愉快,一時竟相處的像是幾年前一般融洽。吃了幾口東西,江玨抬頭環(huán)顧四周,“我們這是在……”“還是在‘世界’內,這里是一間靠近船頭的休息室?!鳖櫫铋_口道,“今天這一局的時間稍微長了點,不過這不是壞事,在系統(tǒng)中的藥物作用下,你的恢復速度是外面的數(shù)十倍,一旦脫出系統(tǒng),恢復速度會變慢?!?/br>“嗯……”江玨點了點頭,然后他記起自己昏迷前,顧令所說的事,那些所謂的蜂王的能力,依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現(xiàn)在身上的出血已經(jīng)止住,大概是隔離了一段時間,顧令的神色也已經(jīng)恢復如常。江玨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環(huán),倒計時只有兩個小時了,這說明他們已經(jīng)在系統(tǒng)內過了六個小時,而他昏迷了三個小時。手環(huán)上的人數(shù)變成了196人,怪物那一欄數(shù)字變成了2?,F(xiàn)在在系統(tǒng)內,人類的人數(shù)已經(jīng)足夠占優(yōu)。所有人在這副本里找著最后的怪物,看起來殺掉最后的兩只怪物,脫出系統(tǒng)只是時間的問題,怪不得顧令看起來不太急。“你為什么那時候會來救我?”江玨開口問,他上午的時候還記得顧令的態(tài)度冰冷,可不知道為什么,等到發(fā)現(xiàn)他受了傷,第一個出現(xiàn)來救他的人卻是顧令。“和你離開后,我們就推斷出了你覺醒的能力,之后一路追到了那里。”顧令猶豫了一下,繼續(xù)道,“我之前不想和你走得太近,是因為如果你還和我在一起,會多很多的危險。不過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被卷進來了……”在此之前,他把對他的漠視當作是對他的保護,命運卻是陰差陽錯,又把他們兩個人拉到了一起,讓一切偽裝都沒了意義,這件事由不得他否認,他在乎江玨,在乎的要命。顧令抬起頭,看著江玨的雙眼問他,“江玨,你為什么會進來?”這是他心里的疑問,也是一直想問江玨的事。江玨停了一下,才開口道:“這兩年,我一直在查當年的那件事,發(fā)現(xiàn)了幕后是有人指使,當我的調查臨近真相時,有人聲稱有與你相關的重要信息約我見面,我到了以后,卻只發(fā)現(xiàn)了那人的尸體,隨后,我被審判,自請進入了零號監(jiān)獄……”聽了這話,顧令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江玨是自請進入的,而且他追查了那么久,被牽扯進來,自毀前程。“……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否則我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當初沒有相信你,是我的錯?!?/br>“對不起?!?/br>顧令認為,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或許是過去的江玨過于耿直,他當時并沒有給顧令足夠的信任,事發(fā)之時,他站在了他的對立面。這樣的事情,感覺道歉多少次都不為過,江玨低垂了了頭,仿佛愿意用盡一切去補償。“算了,都過去了,當時的那件事情,做得天衣無縫,看起來我并不像是個無辜之人,而且你逮捕我,也是工作的原因?!眱赡赀^去,顧令不想再糾結那件事的對錯。江玨又道:“有一群人,像是在針對賞金者。對賞金者進行污蔑,構陷,讓他們進入零號監(jiān)獄,進行服役?!?/br>顧令當初曾經(jīng)是一位有名的賞金者,下過幾次系統(tǒng),獲得了豐厚的獎金,可能就是因為此,被選做了誣陷對象。顧令點頭,“我在這里,也遇到了很多自稱是無辜的賞金者?!彼皖^嘆了一口氣道,“聽了你這么說,現(xiàn)在想想,當初的事情,可能是因為我想退出?!?/br>江玨問:“你當時想退出賞金者么?”顧令苦笑了一下,抬頭看向江玨,表情溫柔起來,他忽地伸出手,在江玨蒼白的臉頰上輕輕一掐,感受著那點冰涼的觸感:“嗯,那時候覺得攢夠了錢,想娶個小笨蛋回家過安穩(wěn)日子來著?!边@件事他之前一直有瞞著江玨,卻有一些朋友知道。聽了這句話,江玨眨了眨眼,他長長的睫毛煽動著,眼中忽地帶了晶瑩,一滴淚水從眼睛里流出。“別哭啊。”此時顧令就算是平時有萬般的手段,也被這一滴淚搞了個措手不及。江玨不是一個愛哭之人,得知患了絕癥的時候,他沒有哭,傷痛到了極點,他也沒有哭,可是現(xiàn)在,他卻流了眼淚。江玨還記得兩年前的那天早上,出門時顧令說想要給他個驚喜,可是到了下午,顧令的照片和信息出現(xiàn)在了通緝的平臺上。那天晚上,他把手銬帶在他的手上。江玨知道顧令是被冤枉的,可是在各種壓力面前,他還是決定先把他逮捕歸案,顧令迅速經(jīng)過了特殊的司法流程被判入了零號監(jiān)獄。而他則日日夜夜都陷入在了愧疚之中時隔了兩年,他終于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顧令看到他流淚,伸手幫他擦了淚水:“好了好了,反正已經(jīng)到這一步了,總不能更糟,我們出去以后,再說其他的。”安慰著江玨,顧令的心中卻早拼湊出了事實。事情和他預料中一樣,甚至可能比他之前所想更為糟糕。自從能夠從“世界”系統(tǒng)中取出那些能源之后,大蕭敗正式結束,社會越來越趨于和平,城市開始從建,制度開始恢復,法律和制度從新規(guī)范。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日趨穩(wěn)定,自愿進入系統(tǒng)賺取獎金的人,挑釁法律罪有應得之人越來越少。基于亂世的賞金制度和零號監(jiān)獄制度卻越來越不能滿足和平年代的需求。進入系統(tǒng)的人不斷減少,帶出來的資源也日漸減少,這樣就動了幾大家族的利益。這種情況下,某些人,是不允許那些賞金者擺脫開“世界”系統(tǒng)的,他們希望所有覺醒的,有能力之人,一輩子被困頓在系統(tǒng)之內。為了不撕開偽善的外皮,表面的和平之下詭計叢生。如果無法用金錢誘惑那些賞金者繼續(xù)效力,他們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