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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這樣的地方看起來和監(jiān)獄的風格格格不入。江玨跟著那些人走進去,那是一間大概十幾平的房間,屋子里面有四個人,在房間的一角,是一個男人坐在一張巨大的單人皮沙發(fā)上,那男人是個光頭的胖子,長得像是一個怪物。他的塊頭很大,估計站起身得有兩米多高,在他的身后,一個艷麗的年輕“女子”正在幫他捏著肩膀,而他的腳下,跪著兩個穿著不多的年輕男人,那兩個人的脖子上套著項圈,只裹著布條,掩蓋著重點部位,他們像是狗一樣匍匐在地上,啃著早上食堂的饅頭。在幾人的面前有一個小茶幾,茶幾上的托盤里,還可以看到早餐的殘骸,剝開的蛋殼,葡萄的根蒂,一旁的塑料杯里還有紅酒的酒漬。大早上的就開始喝酒,真是好雅致,在這里,只要有了貢獻點,一樣可以紙醉金迷。零號監(jiān)獄是比死亡還可怕的地方,這些犯人們活著,卻無時無刻不在死亡的邊緣。每一天,都當作最后一天來活,那就會及時享樂。為了刺激犯人們的積極性,那些從“世界”里賺取出來的貢獻點,到了他們的手里,可以兌換一切東西:食物,煙,酒,被褥,衣物,更換房間,甚至是自由與武器,還有人命。那些獄警們縱容他們享樂,用犯人們互相牽制,只要他們還在進入“世界”,辛勤賣命,就不會被為難。江玨被帶進來以后,其他的幾個人自動退出了房間,把守在了門口。那怪物一樣的胖子看著江玨,身后的艷麗美人得意地開了口,聲音卻是男人的聲音,“怎樣,鐵老大,昨晚上就聽說了,算是極品吧?!?/br>那鐵老大臉上的rou堆起,露出了一個有些猥瑣的笑容,“不錯不錯,齊三嬌,這回記你一功。”江玨看著眼前的人,被屋子里濃重的煙味嗆得咳了兩聲。眼前的人他看過資料,鐵老大,本名鐵靳,外號鐵豬,這人曾經(jīng)是一個拿人錢財?shù)臍⑹?,行事狠戾,不留活口,就連婦孺孩童都不放過,在警方的通緝榜上,他曾經(jīng)掛過很長的一段時間,直到他被關入了零號監(jiān)獄。隨后那鐵老大伸出了兩個手指勾了勾道:“小美人過來,讓我看看。”江玨聽話地上前,站在離那胖子不遠的一步外。胖子似是覺得自己手下的一個男寵擋了道,重重地踹了一腳騰開了地方,然后往前一探身,從那深陷著的沙發(fā)里坐起身來,拉了江玨一把。在這一拉之下,江玨離他近了很多,幾乎要坐在那胖子的腿上。江玨低垂下眼睫,繼續(xù)沒有說話。鐵老大拉近了打量江玨,他雖然玩過美人無數(shù),但總是喜新厭舊,江玨的睫毛長長的,一根一根垂下來,如果這是利器,足夠可以殺人。他的唇色淡薄,膚色比一般的人都要蒼白很多。看起來精致,脆弱而好看。“嘖嘖,長得是挺美,就是太瘦了,在這里怕是要任人宰割吧,我都不忍心把他交上去了。”鐵老大說著,一顆一顆解開了江玨的衣服,他在摸他,一雙骯臟的手在他的身體上游走來去。那叫做齊三嬌的小人妖早就在這零號監(jiān)獄里活成了人精,他平時做的就是些老鴇的勾當,若是有人有貢獻點,又想找點樂子,他就可以給你介紹各種人選。聽了這話怎么能夠不知道鐵老大這時候在想什么,掩口笑了,“那鐵老大就先幫著驗驗貨唄?!?/br>鐵老大一雙蒲扇一樣的大手從江玨的身上摸過,從胸口,轉而向下,又用手在江玨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然后另一只手往他褲子里探去。一直毫無反應的江玨忽然身子一抖,按住了鐵老大的手。“怎么?不讓摸?老子還要艸你呢,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鐵老大哼了一聲,在他看來,江玨這樣的舉動,也不過是增加情趣,螳臂當車。江玨卻忽地抬起頭,那雙眸子里染了怒氣,像是剛被驚醒的野獸,帶著一分狠戾。鐵老大被看得有點發(fā)毛,看著剛才還溫順的小獸忽然炸了毛,江玨太瘦了,又太清秀,讓他一時放松了警惕,到現(xiàn)在他才想起來,這零號監(jiān)獄里怎么可能有省油的燈?他早該讓人把他廢了,再下手的。此時的鐵老大一只手被江玨按著,剛想把手抽出,卻發(fā)現(xiàn)完全抽不動,他的臉色一變,下一秒,江玨就忽地抓住他的手臂一扭,手里重重用力,他用了巧勁兒,只聽咔嚓一響,鐵老大的兩根手指被他扭到變形,生生折斷。鐵老大發(fā)出一聲慘叫,與此同時,那站在后面的齊三嬌也嚇壞了,開始尖叫,“來人??!”門口站著的幾個人刷地沖了進來,他們快,江玨的動作卻更快,他忽地抬腳,重重踹在了鐵老大的胸口,鐵老大往后一仰,那沙發(fā)嘭地一聲被他帶倒,歪在了一邊。不等鐵老大掙扎坐直,江玨就一個扭身來到了他的身后,一只手勒著他粗粗的脖頸,另一只手里握著的東西抵住了他的眼睛。那是一根筷子,剛才吃飯時用的筷子,江玨早就擦過藏在袖子里,監(jiān)獄用的塑料筷子很脆,但是在均勻使力的情況下,一根筷子也會成為利器。“別過來!”江玨喊了一聲,而此時,那根筷子就在離鐵老大眼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隨時可以插入鐵老大的眼睛。進門的人看清了這里的局勢,一時遲疑,齊三嬌和那兩個小男寵早就臉色變了躲在墻角。鐵老大完全沒有料到,只是幾秒鐘局勢完全扭轉,大聲喊著:“救命救命!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江玨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會饒了你?”他早已不是善良之輩,更別說是在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那句“別過來”,他也只是為了自己爭取這片刻的時間而已。江玨毫不遲疑地把筷子往里插去,筷子的頭部瞬間進入鐵老大的左眼,鮮紅的血跡瞬間噴出,有一些血點濺到了江玨的臉上,他冷笑著,繼續(xù)勻速用力。鐵老大壯碩的身軀猛烈地掙扎起來,他一個挺身撞向一旁,江玨的后背重重撞在墻上,他悶哼了一聲,手卻沒有停,一直繼續(xù)插入下去,長長的筷子瞬間插入了四分之三,只留一個筷子柄在外面,其余的部分,全部插入,然后江玨抬起頭看向了眼前的眾人。鮮血從鐵老大那變成血洞的眼睛里不停噴流而出,落在地上的紅色地攤上,像是倒上了一瓶草莓汁,屋子里都是血腥的味道。幾招之內(nèi)就重傷了鐵豬,面前的人一時安靜,無人敢上前。江玨確認手下的人已無反抗之力,才松開了他,把筷子抽出來,用手里帶著血的筷子指向其余的眾人。他的唇角帶著冷笑,清秀的臉上都是狠戾,“還有誰,要來試試嗎?”興師問罪江玨前腳被人帶走,蕭承墨就把個雞蛋塞到嘴巴里,噎得翻了個白眼,他并沒那么著急,堅持把早點吃完,從另一個樓梯上了食堂的二樓。蕭承墨進入了食堂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