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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相知一樣,他必定會在國際數(shù)學界大放光彩,成為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這注定是一個屬于天才的時代。陳亦澤在頒獎臺上直言謝相知是他最傾慕的數(shù)學家。傾慕,這是一個微妙的詞語。后來者撰寫他們的傳記,查找資料時發(fā)現(xiàn)這個小小的細節(jié),不由得感慨,原來冥冥之中一切有跡可循。有記者在這件事之后特意采訪了謝相知,問他對這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少年天才,數(shù)學上的后輩有什么看法。謝相知在鎂光燈下的秾麗眉目熠熠生輝,他輕輕笑了笑,慢條斯理開口:“我等他,與我并肩?!?/br>這句話被當時數(shù)學界認為是謝相知對陳亦澤的認可,認為陳亦澤其人的天賦可以與謝相知相比。而這一年,謝相知拿下菲爾茲獎,成為數(shù)學史上最年輕的菲爾茲獎得主。天才之名閃耀全世界。他們?nèi)匀粵]有見過一面。同年,陳亦澤進入謝相知任職的大學就讀本科數(shù)學系。謝相知當時教授大三一個班級,與陳亦澤本來該毫無交集,但是教授陳亦澤所在班級的老師去參加一個研討會,由謝相知代課一個月。第一堂課結(jié)束之后,陳亦澤走到講臺上,溫聲微笑:“教授,您好。”“我是陳亦澤。”同時代兩個不世出的天才終于碰面,這個畫面被班級里的同學拍攝下來,后來作為兩位數(shù)學家生平傳記的封面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沒錯,他們出現(xiàn)在同一本傳記上。謝相知慢慢地揚起一個微笑,狹長眼尾挑起一點意味不明的神采。“我知道你?!?/br>一個月的代課期結(jié)束,謝相知和大一的學生們告別,這讓曾經(jīng)在高中時代也被稱為天才的學生們終于松了一口氣,雖然大佬講的深入淺出,但是一節(jié)課講過的知識點簡直能擠爆他們的腦袋,而且大佬布置的作業(yè),沒有真正融會貫通根本就無從下筆。整個班級能跟上謝相知思維的估計只有另一位讓人仰望的大佬。這位可是下了課之后還能拿著他們聽不懂的問題去和大佬交流的天才!實際上陳亦澤只是想多和謝相知相處。謝相知離開前最后單獨給他留了一道題,既類似代數(shù)學,也混合密碼學的部分知識,比他當年在CMO決賽上做的那道題還要難上數(shù)倍。陳亦澤開始漫漫解謎之路,同宿舍的學生看到他這么廢寢忘食的學習,不由得瞠目結(jié)舌。果然,人家厲害不是沒有道理的。陳亦澤的任課老師回來后問及班級學生狀況,和謝相知交談之間一來二去就不由得再一次提及到陳亦澤。“是個好苗子,等他報了研究生我肯定要把他收到門下,到時候你可別和我搶啊?!?/br>他說著又有點擔心,“誒,這孩子當初不是說過什么仰慕你之類的話嗎?我怕他是拿你當偶像,非你門下不入'?。 ?/br>謝相知笑吟吟地回應(yīng),眼神有些復雜:“他不會成為我的學生。”“那得提前和他說一聲,省得他白白報了你的研究生。不過陳亦澤也是難得一見的好苗子,干什么不收入門下?”“因為不合適?!?/br>任課老師只當他已經(jīng)問過陳亦澤,兩人研究的領(lǐng)域分支差的遠,所以才說不合適,高高興興走了。半個月之后,陳亦澤出現(xiàn)在謝相知所居住的房子門口,溫和安靜地等他回來。“謝教授,那道題的答案我解出來了?!?/br>謝相知點點頭,開門,邀請他進去。陳亦澤出現(xiàn)在這里,他就知道他已經(jīng)解出來了答案,因為那道題的答案,最后解出來就是他的居住地址。當天,同時代數(shù)學界未來最出名的兩個天才滾到了一張床上。……“教授,你還記得那年你出的的CMO試卷嗎?只有我一個人全部做出來了和你給出來的解法一模一樣的答案。只有我才是這世界上真真正正完全了解你思維的人?!?/br>謝相知給出來的解法都是步驟最簡單卻也最需要劍走偏鋒的,大多學生都喜歡穩(wěn)妥,很難想到謝相知的那種思維。陳亦澤某種意義上說的沒有錯,只有他,才是最理解謝相知思緒的人。“將來,也只有我有資格與你并肩同行或針鋒相對?!?/br>他輕輕吻上謝相知的眼睛,微笑著宣誓。……陳亦澤在學校特批之下提前修完學分,準備報考謝相知的研究生,順便問一問謝教授能不能在面試的時候給他開后門。謝相知慢吞吞地回應(yīng)他的問題:“我不會收你做我的學生?!?/br>他沒有過多解釋的意圖,陳亦澤見此眉眼間掠過一絲低落黯然,“好吧?!?/br>謝相知訝然地挑了挑眉,對他沒有什么反應(yīng)有些意外。但很快他就知道為什么陳亦澤沒有說什么了,這年夏天,陳亦澤在畢業(yè)論文中證明了一個十九世紀數(shù)學家提出來的理論,再一次在數(shù)學界引起小風暴。而這篇論文——讓他被謝相知所在的大學特聘為正教授。從學生到同事,只有一篇論文發(fā)表的事情。既然不能做你的學生,那就做你朝夕相對的同事。陳亦澤溫和淺笑,毫無天才的傲氣。陳亦澤曾經(jīng)的任課老師,謝相知的同事特意跑到謝相知跟前鬼哭狼嚎了好一陣,痛心疾首地離開。陳亦澤同樣馬上在數(shù)學界聲名鵲起,雖然還沒有足夠的獎項榮譽加身,可他的天才程度不容否認。他是這個時代,唯一可與謝相知比肩者。很快,學生們發(fā)現(xiàn)兩位教授幾乎形影不離,他們組建了同一個研究課題,甚至新發(fā)表的論文署名也是他們兩個并列。人們把此稱為天才之間的惺惺相惜。咸魚不配參與進大佬殺人不見血的氛圍間。但也有人認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超出了好朋友的上限,這種隱約猜測在謝相知發(fā)表關(guān)于哥德巴赫猜想的論文后得到證實。——這個困擾古今數(shù)學界多年的問題在年輕數(shù)學家的筆下被輕巧解決,“天才”之名再一次揚名海內(nèi)外,它的成功證明對數(shù)學史的發(fā)展影響毫無疑問,甚至影響到這個猜想在各行各界的應(yīng)用。可以說改變?nèi)祟悮v史進程也不為過。這就是數(shù)學家存在的意義。普通人尚且不明白這個猜想的意義,但他們看得懂論文最后的感謝致辭。——“獻給我親愛的數(shù)學家,二十三歲生日快樂。”這是一個前無古人的證明。這也是一封前無古人的情書。至于謝相知提到的那個數(shù)學家,能在二十三歲被稱為“數(shù)學家”,與他關(guān)系極為親密的人,除了一個陳亦澤之外,還能有誰?可他們這樣的天才,除了他們彼此之外,還有誰能配得上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