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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下山之際,被異植暗害,事情牽扯到了長生劍宗宗主候選人。再者,首善城百姓的膽量比較大?!?/br>“為何他們特殊?”牧遠歌道。“你自己不知道?你當年不是還幫過他們嗎,”步峣給牧遠歌拉開門簾,等他進去了就放下簾子,那簾子差點撞到胥禮的鼻梁,步峣完全沒注意到,頭一低就搶先進去了,解釋道:“當年此地淪為死城,百姓流離失所,逃難在外,受過你些許恩惠,后來在宗門幫持下煥然一新,他們重新回到城中安居樂業(yè),并不排斥邪道中人進出。平時有些邪道中人出沒是很正常的事,但邪道大人物聚集,就不簡單了?!?/br>“能有多大?”牧遠歌掃了步峣一眼,他和胥禮提前下山也就罷了,步峣在他們拜見了小掌教以后,居然也跟著出來了,美其名曰他要把首善城之禍解決得盡善盡美,讓人挑不出他徒弟的毛病,一路上殷勤得不行。以他對步峣的了解,僅憑胥禮的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對自己的印象大改觀是不可能的,只能說他是為了徒弟在忍辱負重,所以殷勤之余還時不時露出嫌棄之色,牧遠歌看得直挑眉,他難道缺掀門簾,拉椅子的人么。步峣給牧遠歌擦干凈那一面的桌子,拉開椅子,牧遠歌坐了下來,下巴往前抬了下:“他么?”酒樓一樓招待客人,樓上則是客棧,一樓很熱鬧,說書先生博通古今。正對著戲臺的桌子上坐著兩男一女,牧遠歌一眼過去,就看到了他當年的左斬使晏伏,乍看之下人畜無害,實則天字頭等殺手,一言不合就請辭,當年牧遠歌少說被他甩臉五十次,具體多少次數(shù)不清了。說起來,晏伏已經算是賞心悅目的美男子,但背對著牧遠歌的那人,一身白衣,銀白發(fā)環(huán),墨發(fā)如緞,瞧那身形有些眼熟不知在哪兒見過。此刻晏伏環(huán)臂于胸,細長的眸子半磕著,乍看之下好像心緒很平,了解他的卻知道這是危險的前兆。北承天府的巨頭!步峣倒吸涼氣,看清那幾人的瞬間,猛地看向臺上的說書人。說書人批判如今邪道掌權之人,可被他大肆批判的人,就坐在臺下!離他不到兩丈遠的地方。“他們這么沉得住氣?”步峣道。“你且等著看。”牧遠歌道。“現(xiàn)如今實力最高之人,莫過于正道首座胥禮,如今的太上宗主,親眼目睹那一場景的人說,當時首座懷里抱著已故的府君,從高臺上走下,月闕涌現(xiàn)出炙熱的火焰,一步劍長生……”“你突破第四境了?”牧遠歌問胥禮。胥禮頓了下,道:“不穩(wěn)?!?/br>“那就是突破了,還有不穩(wěn)這種說法?”牧遠歌刮目相看,他的遺憾很多,其一便是沒能參悟第四境,聽說胥禮居然能早他一步突破,不由露出羨慕的目光。胥禮道:“不是次次都能激發(fā),十次里能有一次就算不錯?!?/br>“確實,如果穩(wěn)在第四境,也不會有邪道中人敢來找你麻煩?!蹦且埠芰瞬坏?,牧遠歌不禁打量起胥禮來,雖說長生劍宗很多人哪怕遠不及劍長生之境,也會想盡辦法駐顏,但胥禮大概就是天生麗質,冰雪般的容顏始終那樣,哪怕病重的時候也風采超然。步峣聽他倆說話,這么有話聊的兩人,當年到底是怎么做到十年不交流的,他無法理解:“你聽到胥禮懷里抱著你,你居然都沒有反應?!”牧遠歌道:“你知道你為什么不長進嗎?!?/br>步峣:“為什么?”牧遠歌道:“這就是原因。”步峣表情古怪:“???”我是說真的,你怎么還挖苦我呢。說書人道:“前不久太上宗主在灌溪寨出現(xiàn),就從邪道諸多強者手中脫身,聽說還帶走了個酷似承天府君的小弟子,他把那小弟子帶回了長生劍宗,很是維護,看來英雄難過美人關?!?/br>四下議論紛紛:“胥禮首座怕是再也沒辦法好了,原本就是親師兄弟,首座本就欣賞牧大府君。被那樣驚才絕艷之人拿性命救了以后,修為再怎么突破,也還是過不去當年的坎?!?/br>“真正過不去的怕不是另一位?!?/br>“這若是府君還活著,左擁右抱師徒二人……”牧遠歌快坐不住了,一回過頭,道:“胥禮,你別聽那些亂七八糟的。”胥禮正好起身,問:“說了什么?”“沒什么,沒什么?!睕]聽見再好不過。牧遠歌耳力驚人,突然意識到此地吵雜,他能聽到的細小聲音,這地方其他人不一定能聽到,沒聽到就好。他見胥禮要走,道:“你去哪兒?”胥禮道:“我去問問有沒有多余的房間?!?/br>“我隨你一同去吧。”牧遠歌道。“不必。”別人聽不見也就罷了,但胥禮都觸及劍長生之境了,不一定完全聽不見,更不用說他現(xiàn)在都走向議論紛紛的那些人附近。牧遠歌恨不得上去撕了那個說書人的嘴,好好說書不行么,偏要說引導別人做不好的臆想,他猛地看向那地方,只見晏伏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坐在那里,仿佛無動于衷。這一眼,牧遠歌就愣住了,只見晏伏對面坐的那個氣質不俗的白衣男子稍稍側過頭來。不是別人,正是姜裊!那說書人繼續(xù)道:“可惜了牧大府君高風亮節(jié),大義凜然,本是正道中人,進邪道臥底十年令天地清明,最終卻為救正道首座而死,實乃大善,吾輩楷?!?/br>嘭地一聲,晏伏拍桌,按住了桌角,猛地一抽,桌子騰空而起,在姜裊頭頂上方三尺高處轉了個圈,嘭地一聲碎裂在了他身后的位置。所有菜肴盡數(shù)滑落,湯汁被桌面擋住也都掀翻在地,場中眾人驚呼出聲,姜裊手中筷子夾著一粒rou丁,緩緩送進嘴里。“老子忍你很久了,你說誰是大善??”晏伏閃身便來到戲臺上,拽住那說書人的衣襟,指尖一道細小的薄刃就將他的脖頸勒出血痕。那說書人還沒意識到脖子被割破,哆嗦著道:“承、承天府君?”“他陰狠狡詐,無惡不作,誰敢睜眼說瞎話說他高風亮節(jié),夸他行善積德,我讓你活不到子夜!”那說書人手腳冰涼,忙點頭:“不光我一個人這么說,都是這么說的啊……”“跟你們干這行的人通個氣,今后只準說承天府君壞透了,誰敢說他一句好話,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晏伏好似在威懾這一個說書的,事實上眸子環(huán)視全場,殺手一般是不露正臉的,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眾人看清那位白衣人的真容,便對他的來歷有所了解。北承天的人!如今美名遠揚的北承天少府主,曾經承天府君捧在手心里的人,乃是如今頂金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