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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映到書上的光。容將已經(jīng)掀起來的書頁撫下去,抬眸看過去,發(fā)現(xiàn)白笙還把那根花枝捏在手里,“怎么了?”白笙身影纖細(xì)修長,筆直是站立在容胥面前,像是整裝待發(fā)即將要上戰(zhàn)場的小將士,可表情卻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他低垂著腦袋,微微耷拉著眉眼,小聲說:“對不起,這枝花不能送給你了。”容胥面色沒什么變化,輕聲細(xì)語問:“為什么又不送了?”“因為它壞了......”白笙依舊低著頭,看起來心虛又愧疚的樣子。容胥這才偏頭,細(xì)看白笙手中拿著的花枝,這束樹枝上有很多突起的花托,按理說已經(jīng)綻開的花朵應(yīng)不會少,事實卻不然,上面的梅花長的很稀疏,而且大多數(shù)已經(jīng)蔫了,軟軟的,看起來像是被水浸過一樣,白笙說的‘壞了’,應(yīng)就是這個意思。白笙抬起眼皮,想偷偷的看男人一眼,沒想到正好被抓包,白笙肩膀縮了縮,結(jié)結(jié)巴巴道:“對不起,我,我說謊了,這個其實是我,在地上撿的......”他當(dāng)時急著去等容胥回來,沒仔細(xì)看,拿回來想放進瓶子里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壞了,原本想偷偷拿去丟掉,可想起來自己沒守約,并且剛剛還拿這束花說了謊,白笙就覺得很愧疚......透過雕花窗欞,外面霧雪霜露的常青樹正在風(fēng)中搖擺,積雪在搖晃中簌簌而落,下雪無聲,化雪卻有聲。容胥面色沉靜,看著白笙低垂的著小腦袋沒有說話。白笙是一個很會討人喜歡的孩子,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小禮物送給容胥,雖然他都是拿容胥的東西來討好他,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白笙真的很用心,他的禮物從來不會是隨隨便便的東西,一定是白笙自己也很稀罕的,這一點從他的眼睛便能看出來。昨日是白笙從主殿墻角下面翻出來的一朵紫色的小花,前日是撿了一個銀發(fā)簪,白笙用不到金銀,自然不知金銀錢財?shù)馁F重,所以在他眼里,漂亮的東西才是最珍貴的。白笙什么喜歡的都要往平清宮撿,撿回來便眉眼彎彎的捧給容胥,聽到容胥說喜歡,便就會是比什么都開心的模樣......容胥伸手接過白笙手中的梅枝,輕聲道:“沒關(guān)系,壞了也很好看。”白笙一怔,瞬間抬起腦袋,臉上的表情果然又明顯變的高興,有點傻乎乎的問:“真的嗎?”容胥卻不再回應(yīng)白笙的問題,低眉斂目,將梅枝擱到一旁的桌案上,視線從案上慢慢移到白笙身上,抬手拍了拍白笙的腦袋,聲音聽起來很溫柔,“乖,安靜一點,自己去玩?!?/br>就算容胥不回答他,白笙也已經(jīng)重新開心起來了,他見容胥在看書,乖乖的點頭,腳步特別輕的慢慢轉(zhuǎn)身走出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一直到他走出殿外,容胥的視線也沒在重新落到那本書上。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Yvette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8352756、今天吃糖了嗎、Yvette、OVO、月亮樹上長月餅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Yvette44瓶;nancy5瓶;月亮樹上長月餅2瓶;陌音、豆子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16章香囊離除夕越來越近,朝中近來并無大事,容胥也閑暇頗多,在平清宮待的時間便更多了,除了偶爾會換上玄衣出去幾個時辰,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主殿內(nèi),雖然他平日里多待在殿內(nèi)的小書房,但留在寢殿的時間也還是比往常多了許多。從清晨起來,白笙就把自己變成一條小尾巴,只要容胥還在寢殿,他就能一直跟在容胥屁股后頭,纏著容胥陪他玩兒。容胥有時興致不錯,就能縱著白笙,帶他去外面遛遛,白笙沒見過什么大世面,又生性活潑好動,一路上能拉著容胥嘰嘰喳喳從出宮門講到回來,看到個什么都要好奇的問一問,容胥十句里頂多回個一兩句,也絲毫不影響白笙蹦蹦跳跳的歡喜。但不是次次都能如白笙的意,容胥耐心不大好,也不大能欣賞白笙喜歡的那些雪景,外面天寒地凍的,沒那個功夫陪白笙玩,白笙也不吵鬧。容胥坐在榻上看書,白笙就靜悄悄的蹭到旁邊坐著。白笙雖識字,但最不愛讀書,也很懂事的不湊過去打攪容胥,手里摸著容胥送他的那塊小白玉牌,兩只雪白的腳伸在軟榻沿子外,晃晃蕩蕩的蹬腿打晃,偶爾還歪頭看一看容胥,自己一個人就能玩的很開心。吃完東西容易犯困,一般容胥手里的書翻不了幾頁,再抬眸看過去,白笙就已經(jīng)歪在榻上,抱著膝蓋團成一小團睡著了,白嫩的手揣在兩膝之間,腳心搭著腳背,兩只腳蜷縮在一起,因為頭發(fā)已經(jīng)在頭頂扎成了一個小丸子,所以能清楚的看到他睡的粉撲撲的小臉。若是從雕花窗欞中看進來,活脫脫就是一幅水墨丹青的美人圖。臘月二十三,人界俗稱過小年。白笙午睡醒來,發(fā)現(xiàn)容胥又不再殿中了,急沖沖的穿好鞋襪跑出去,一路小跑著尋到小書房門口,還沒走近便被守衛(wèi)在兩旁的帶刀侍衛(wèi)攔下了。侍衛(wèi)的右手已經(jīng)握在了刀柄上,冰涼的刀已經(jīng)出鞘,長得高高大大的侍衛(wèi)看起來很兇,面無變情的低喝,“退后!”白笙腳下急急的剎住,邁著小步子自覺的往邊上挪了幾步,離那把刀離的很遠(yuǎn),不敢吵鬧,很小聲的問:“請問,陛下是在里面嗎?”他不是第一次在午后來這兒,這里換班的侍衛(wèi)基本上都見過他,見他聽話的退到很遠(yuǎn),便把刀收了回去,目不斜視的重新站回去,言簡意賅的回答了一句,“是?!?/br>白笙小聲的道了謝,眼巴巴的忘了書房半開的窗欞一眼,才轉(zhuǎn)身走了。平清宮里幾乎所有地方白笙都能去得,唯獨除了小書房,他第一次小尾巴一樣跟在容胥后面跑過來就是被兩個兇巴巴的侍衛(wèi)攔在了外面。容胥當(dāng)時只是回頭淡淡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白笙,便轉(zhuǎn)身走進了屏風(fēng)后面。容胥今晨很早就出去了,白笙還以為用過午膳以后能跟容胥一起出去玩兒,或者不能出去,待在一起也好,他在這兒孤零零的,宮人內(nèi)侍全跟木頭人一樣,他去主動搭話也沒人理他,也就是容胥有時候還愿意陪他玩兒一會兒。可等白笙一覺睡醒,容胥又去了書房,這就意味著今日他又只能一個人度過了,白笙有點小失落。白笙慢慢吞吞的順著游廊走,還沒走出多遠(yuǎn),就迎面遇上了一個雙丫髻的小宮女,雖然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