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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有了嫁進豪門的實感,謝橋雖說是精英做派,但也并不算太挑,常和紀真宜吃路邊的小東西,在家也洗手作羹湯,紀真宜都快忘了他是個地主家的少爺。東西多得著實有些夸張了,于是也只挑撿了幾件合適的,貴重的大件又都載回去了。紀真宜推開家門的那一刻,心里簡直在敲鑼打鼓:快來看啊,快來看啊,都看看老子男朋友多帥多靚多可愛??!表面上還裝得寵辱不驚,“媽,莫叔叔,我回來了!”?,L瑩顯然等急了,一聽見聲響就慌慌張張簇過來,“你這孩子怎么不說下航班信息,我們?nèi)ソ幽阊剑 彼呎f邊往紀真宜身后看,看到謝橋還沒反應過來,“這是?小,小橋怎么來了?上次醫(yī)院的事我還要謝謝你呢,我給你mama……”紀真宜佯裝無事地擺擺手,“不用謝了不用謝了,都一家人,誰跟誰呀?”“什……這?小橋?!”謝橋抿出個含蓄的笑來,“阿姨好?!庇种t遜地朝她身后的莫海華點點頭,“叔叔好。”?,L瑩遲鈍而夸張地張了張嘴,在紀真宜和謝橋之間來回看了好幾趟,還是莫海華攬住了她肩膀,“先讓孩子們進來吧。”今天莫燊也在,看起來十分興師動眾,他長得高大,延續(xù)著少年時桀驁帥氣,從沙發(fā)上起身,神情淡漠地朝紀真宜和謝橋點點頭,“回來了?!?/br>他跟紀真宜之間其實說不上原諒,也談不上和解,差不多就是算了,都長大了還小屁孩似的干仗沒意思。平時倆人基本不聯(lián)系,逢年過節(jié)回了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也能說幾句,不好不壞,一年當幾天同住屋檐下的熟人。他又看著謝橋,很有些意外的樣子,眉毛動了一下,扯出個意味不明的笑來,“我記得你,竟然還是你?!?/br>謝橋只點點頭,不冷不熱,“你好。”剛進門沒多久,?,L瑩把紀真宜扯進臥室了。她仍然驚魂未定,“你和小橋這事,你怎么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紀真宜計謀得逞,“嚇到你沒有?”他說完沒心沒肺地樂了。她當然嚇到了,“你跟小橋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今年?”紀真宜臉上的笑意轉(zhuǎn)瞬淡了,又干笑了一下,“高中?!?/br>“高中?高三?你,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那時候謝橋在她眼里什么人,是周身都鍍著神光的小天才啊,把每天吊兒郎當?shù)募o真宜襯得簡直一無是處,這么雋拔卓異的別人家孩子哪可能早戀呢,還是和紀真宜?“嗯。”他垂下視線,瞳光淺淡溫柔,還是那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八冒??小橋是不是特別特別好?沒跟你說假話吧?”祝琇瑩看著他,眼睛漸漸氤氳成一片水霧的紅,別過臉去,突然就哭了。“哭什么呀?小橋你都嫌不好???我看看看看?!?/br>?,L瑩哭得兩肩都抽抖起來,根本無法控制情緒,紀真宜把她摟進懷里去,話語柔細,“你老公進來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高興我們就笑好不好,喜極而泣我受不住?!?/br>?,L瑩搖頭,哽咽著,“出去,你先出去,我自己待一會兒,你出去……”紀真宜又哄了她一會兒,只好先出來,謝橋話少,他怕他和莫家父子共處一室尷尬,結(jié)果他們竟然相談甚歡。莫海華在教育局工作,平生愛好有三,釣魚圍棋打手游。最后一個是近幾年挖掘出來,當時賬號注冊用的是莫燊號碼,導致現(xiàn)在經(jīng)常還打電話叫莫燊把驗證碼發(fā)給他,常年和中小學生同臺競技,年近半百被人罵小學生作業(yè)太少。謝橋和紀真宜回來之前,?,L瑩給他做過無數(shù)次思想工作,她兒子喜歡男人,不準歧視,不準輕蔑,不準冷言冷語,不然她和兒子一起走。他再三保證不會,又被?,L瑩一聲嗤笑,“畢竟不是親兒子嘛,當然不在意?!边@里外不是人叫他百口莫辯,他未必把紀真宜當兒子,但他把紀真宜當孩子,長輩對小輩理應是關(guān)懷與呵護更多,歧視這種詞哪里用的上?而且平心而論,他對謝橋相當滿意,相貌氣度談吐無一不出眾,而且精通圍棋,難得的竟還是個釣魚高手,年輕人中這么沉著冷靜不浮躁的實在少有。?,L瑩擦干眼淚,把自己收拾好,從房里出來,笑著要往廚房去,“我都不知道是小橋呢,真宜這孩子也不說,都沒準備你愛吃的,不知道今天的菜你喜不喜歡?!?/br>謝橋從進門起好像換了個芯似的,格外地能說會道,他平時表情不多,今天夸人時帶點笑,顯得格外真誠漂亮,“我以前就喜歡阿姨的菜,什么都行,我信得過阿姨的手藝?!?/br>謝橋銘記要多表現(xiàn)的真諦,又順勢起了身,“我來幫忙吧?!?/br>?,L瑩倉皇擺手,唉喲,不用不用,坐著就好。又驚喜地問,“小橋會做飯呀?”“留學的時候?qū)W著做一點?!?/br>紀真宜捧場,“做得特別好,我們都是他做飯,我洗碗,不是,洗碗機洗碗,我洗個菜什么的?!奔o真宜的手藝祝琇瑩是知道的,他熬的湯,潘金蓮看了都得說一句,“大郎,起來喝藥了?!?/br>可他又把謝橋按著坐下了,“我們先坐這聊聊,媽也過來,別急著做飯,先聊聊嘛?!彼簧踉谝獾貟吡四獰鲆谎郏駪B(tài)自若地挨著謝橋坐下,難得正式,“你們可能都覺得我這個人挺不靠譜,但我今天正式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謝橋?!?/br>謝橋看見他眼睛笑得彎起來,鄭重地牽住謝橋的手,“今年我們認識的第八年,其實在一起才一個多月,挺草率的哦,就想回來炫耀一下。他有多好我就不說了,反正再沒有比他更好的了,都不準挑刺,更不準欺負他。”他多此一舉地警告完,又說,“我這人別的可能爛,但人品還行,我說話算數(shù),以后每一年我都會帶他回來,我會一直一直跟他走下去?!?/br>明明這些話應該謝橋來說,可紀真宜說得那么自然而信誓旦旦,儼然已經(jīng)不需要他在說什么了。話雖然紀真宜說了,但謝橋肯定會做得比他更好,他是寡言多行的人,做不了慷慨激昂的保證,也說不出讓人信服的情誓,“阿姨叔叔,我會做好的。”?,L瑩去做飯時,紀真宜提醒說要做寶寶辣,但是寶寶辣現(xiàn)在是微辣了。?,L瑩被他這想起一出是一出弄昏了頭,怎么又成微辣了。紀真宜笑著說,“因為小橋就是寶寶呀,以后小橋吃什么辣,什么就是寶寶辣?!?/br>謝橋今天沒有表現(xiàn)的余地,只被安排做一個蝦仁滑蛋,紀真宜還以協(xié)助為名全程在旁邊礙手礙腳。“寶寶,你的蛋好大!”……謝橋十分微妙地“嗯”了一聲,他敲開蛋殼,結(jié)果一下滑出兩個蛋黃來,莫海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