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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吞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3

分卷閱讀43

    一個小鎮(zhèn)。

是個倚靠紅塘灣質(zhì)樸而寧靜的小鎮(zhèn),和其他早已進行旅游開發(fā)的海灣不同,這里仍然保留著海濱小鎮(zhèn)的物價和風貌。椰風海韻,小鎮(zhèn)風情,山間也是云霧繚繞,居民住著自家小樓,聽風看海,生活滋潤。

紀真宜在網(wǎng)上找了間民宿。

老板叫濱哥,三十多歲,中等身高,黝黑偏瘦,本地人長相,待客異常熱情。

他的店有兩層,樓下是夜宵攤,專營燒烤海鮮,樓上做民宿,因為環(huán)境嘈雜的關(guān)系,民宿客源非常少,網(wǎng)上評價也低。但他始終不改初心,至今還在維持著兩項極度不兼容的生意,正所謂姜太公釣魚,死耗子就看上你這只瞎貓了。

紀真宜真就看上他們家是開燒烤的了,尤其大x點評上他們家的“濱哥夜宵”評分奇高,而民宿價格又奇低。店里多是自家人幫忙,濱哥和他弟弟海哥是對雙胞胎,同時濱哥自己又生了對雙胞胎男孩,虎頭虎腦,叫大寶小寶。

紀真宜非常震驚,還和謝橋討論了一下,生雙胞胎是不是有什么家族基因優(yōu)勢?又傻了吧唧地問,一對男雙胞胎和一對女雙胞胎結(jié)婚生出來的孩子會不會長得一模一樣。

濱哥店里白天沒什么客人,嚼著檳榔,硬要給他們倆當導游,說哪有民族舞看,哪貝殼特別多,沿海公路的風景如何波瀾壯闊……

紀真宜也十分不把自己當外人,看見濱媽和濱嫂在那洗生蠔,也殷勤地上去幫忙了,坐那和人家說說笑笑,哪是個客人,不知道的以為是什么上門女婿。

謝橋顯然就沒有這種親和力,他一去人家連忙搖手。

“不用了不用了,別把衣服弄臟了?!?/br>
“沒事,沒剩多少了,不用幫忙?!?/br>
“沒關(guān)系,小橋來玩一玩,我正想偷懶呢?!奔o真宜把自己屁股底下的小板凳挪出來,“小橋坐這,戴手套啊,小心點?!?/br>
“嗯?!?/br>
一下到了傍晚,不知道吃什么好,濱哥說他的海鮮炒粉是當?shù)匾唤^。紀真宜拍板說,行,來一份海鮮炒粉,要寶寶辣。

濱哥拿著大勺出來問他,“那我就不懂了,寶寶辣是什么辣?”

“就是你們小寶吃什么辣,就給我們小橋吃什么辣,丁點兒就行。”

吃過晚飯,去附近景點逛了一圈,遇上個賊眉賊眼拉人看特色民族舞的,花樣是不穿衣服,謝橋說不穿衣服我怎么知道你是哪個民族。紀真宜笑得打滾,又到處看了一圈,十點多才回去。

回去的時候,店里全是人,里間還有人打麻將,吵吵嚷嚷,怪不得沒人愿意住。濱嫂和兩個牌友三缺一,實在拖不到人,濱哥上來敲門問他們打不打麻將。

紀真宜說學生沒錢。濱哥說打小的,不贏他們錢,玩玩,誰贏誰請海鮮咖。

紀真宜黑眼珠一轉(zhuǎn),“我要是贏了,濱嫂的小電驢明天借我們開開?!?/br>
濱嫂說,“小電驢?電動車嗎?”

電動車是她用來接送孩子的,平時也用來買菜,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紀真宜惦記上的。

“嗯,不白騎,給租金的,實在不放心,我們放押金行嗎?”

濱哥豪氣,“你要能贏,電動車你騎,不收錢!”

于是紀真宜上桌了,謝橋不會打,紀真宜讓他在旁邊看著,當個吉祥物。桌上其余三位包括濱嫂都是老牌友了,高手算不上,老手肯定是。

紀真宜不太懂當?shù)芈閷⒌耐娣ǎ矝]什么手氣,打幾盤輸幾盤,他心態(tài)好,說就當交學費了。還沒打上兩圈,剛摸著門,紀真宜上家一位年輕些的mama接著家里電話,三催四請,硬被叫回去了,又是三缺一的煎熬場面。

謝橋坐下了。

紀真宜問,“你不是不會嗎?”

謝橋說,“看會了?!?/br>
這里的麻將最大不同在有番才能胡,別說胡牌,就是記住各種番都能把紀真宜繞暈。

謝橋坐下來第一把就平胡了,第三圈的時候直接打出個十三幺。

等人出牌的過程是兼具無聊與刺激的,很多人會有小動作,濱嫂就喜歡拇指和食指捏著最后一張牌轉(zhuǎn)著玩,紀真宜毫無坐相,百無聊賴地歪著癱在椅子上。

謝橋都比平時散漫一些,他倚著椅子,挺拔的脊椎微微松懈下來,食指在最后一張牌上有規(guī)律地敲擊著,每打出一張,指尖會在牌角撥一下,讓麻將旋著滑過去。

他就是這么氣定神閑地打出十三幺的。

紀真宜第一次覺得會打麻將的男人也這么帥,也不知道是謝橋長得帥,還是聰明給他添光添彩。

第三圈開始,紀真宜感覺到謝橋故意給他喂牌了,前兩次還沒意識到,以為謝橋算有遺策,讓自己撿漏了。后來一次比一次喂得準以后,他再不察覺都對不起謝橋喂的牌了,又怕謝橋喂得太明目張膽了,干咳了一聲,謝橋眼都沒抬。

他朝桌子底下看了一眼,特地脫了人字拖,警示地踢了一下謝橋小腿,謝橋沒反應,他又踹了一下,謝橋瞬間兩腿合攏,把他的腳夾住了。

紀真宜臉色一變,又開始往外拔,半天沒抽出來,他都沒脾氣了,朝謝橋咳得驚天動地。

謝橋抬起眼,唇角微翹,要笑不笑的,狡黠又俊俏,“干嘛?”

第二十九章(下)但愿人長久

打完散場,紀真宜附耳問謝橋,“你不會算牌了吧?”

謝橋輕輕掠他一眼,“運氣。”

紀真宜琢磨也是,再厲害也不可能算出其他三家手上所有的暗刻,又能杠出那一副暗刻,還能把自己的牌剛好胡那一張吧?想著謝橋之前一連打出倆雙黃蛋的輝煌戰(zhàn)績,也不足為奇了。

媽的,運氣好比聰明更讓人嫉妒!

夜宵吃海鮮咖,紀真宜一見海鮮就想起白天那個外國友人,有點反胃,剝了兩只紅蝦全放謝橋碟里了,自己在那吃花生米。

濱哥端杯而起,干杯!

紀真宜熱情響應,干!

紀真宜看著豪氣干云,其實酒量非常一般,啤酒只能喝一瓶,白酒一杯就倒。他還沒吃什么就醉了,下巴磕在謝橋肩頭,偷偷告訴他自己是條金魚,一直咕嚕咕嚕朝謝橋吐泡泡。

他醉得面頰敷粉,鼓著腮幫子,兩瓣紅嘴唇圓圓地撅著,謝橋頸側(cè)的皮膚被他呼出的鼻息燙得發(fā)熱。

桌上人多,鬧鬧哄哄。

紀真宜臉紅撲撲,安安分分在那吐泡泡。

謝橋看著他,突然覺得紀真宜變成一條金魚也挺好的,多可愛啊。

吃完散場,紀真宜歪歪扭扭地坐在那,誰和他說話都不搭理,只巴巴看著謝橋。

謝橋更覺得他乖巧,溫柔地低聲哄他,走吧,我們上樓。

紀真宜說你是豬嗎?我是魚怎么走路?

……

謝橋沒辦法只好把他扛上樓。

房里悶熱不堪,謝橋喝了口白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