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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捏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撩了下披在身后的黑發(fā),紅著臉應(yīng)了下來:“那個……請先隨我進去吧,我會請院長來見您。”于是,靠著美色走了后門的葉廉重新恢復了面無表情,跟隨著女性員工走進了大廳內(nèi),并暫時停留在這里,等待著女性員工的消息。葉廉的視線緩緩掃過大廳的四周,他發(fā)現(xiàn)這座孤兒院竟然比他想象的還要衰敗,墻皮脫落滿是骯臟的腳印不說,就連墻壁上的幾幅壁畫都掛的歪歪扭扭,也沒有人去整理。葉廉情不自禁的瞇起眼睛,狐疑的打量著大廳內(nèi)像是年久失修的擺設(shè),但越看越察覺到了一絲違和感。這些擺設(shè)不像是因為時間而自然衰敗的,反倒是被什么東西大力的撞擊過,才扭曲到了這種地步。沒等到他思考出來發(fā)生這種狀況的原因,葉廉便又一次察覺到了身側(cè)的人的不安,他像一只被困在籠子中的野獸,暴躁的來回打著轉(zhuǎn),想要宣泄卻又抑制住自己的本能,只能發(fā)泄似的露出自己的獠牙。現(xiàn)在的琴酒明顯很不對勁。“怎么了?”葉廉忍不住詢問道。“……沒什么?!鼻倬茐旱吐暰€,盡量平靜的回復道。但他的腦海中還是不斷地涌出來年幼時在孤兒院的回憶,那種心酸和悲傷一直徘徊在他的胸口,將他的情緒一波又一波的推向了高峰。還好先生最終將他從孤兒院中拯救了出來,給予他世界上最初的陽光。只單單因為這一件事,琴酒就可以為了葉廉而付出任何代價。不過……“先生,您……想要收.養(yǎng).孩.子.嗎?”猶豫半晌,琴酒還是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怎么?”葉廉好奇的歪了下頭:“你討厭孩子?”“屬下不敢!”琴酒連忙深深的低下了頭。只是那垂著的墨綠色的眼眸中藏匿的卻是深深的不爽。琴酒不算討厭小孩子,他只覺得孩子就跟隨處看見的石子一樣,不會激起他心中的任何波動。所以問題不在于孩子,而是在于葉廉要收.養(yǎng).孩.子這件事。琴酒之所以認為自己是葉廉特殊的存在,就是因為葉廉是從孤兒院親自將他接走,最后千挑萬選選擇了將他作為親信留在身邊。這是只有他一個人的殊榮,只有他一直陪伴在葉廉的身邊,幾乎貫穿了他整個的人生。然而現(xiàn)在,葉廉竟然又來到了孤兒院,而且,又要來挑選孤兒了。琴酒的心頓時亂了。一想到葉廉的唯一即將不再屬于他,一想到葉廉的身邊還會有其他的親信,他的痛苦和悲傷就不斷的折磨著他的心臟,讓他想要叫囂著發(fā)泄出來。為什么要讓他取代他,是他哪里做的不好嗎!最近的任務(wù)他都完成的很出色,也沒有惹先生不快的地方。到底是為什么!可惡?。?/br>琴酒努力思考著原因,最終眼底迅速劃過一道精光。難道是——因為他的年紀太老了嗎!比起孤兒院的孩子而言,他確實是處于老年人的范疇,或許有人說男人三十才具有真正的魅力,但是在極為喜歡孩子的先生的眼中,三十歲年齡已經(jīng)完全超乎了他的接受能力了,就是這樣吧!琴酒越想越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越想越覺得自己即將要被拋棄,巨大的折磨讓他忍不住蹙眉扶住了額頭,爾后用力的咬緊了牙關(guān)。“先生!”就在下一秒,琴酒猛地抬起頭,用迸發(fā)著火熱光芒的視線,看向了葉廉。葉廉被他那大幅度的動作嚇了一跳,頓了半拍才到:“……嗯?”“請您將組織研發(fā)的藥物賜給我吧?!鼻倬粕钌畹淖隽藗€呼吸,臉上浮現(xiàn)的是毅然決然的神情:“我想服用那個藥物?!?/br>“組織研究的藥?”葉廉回憶了下貝爾摩德跟他講的有關(guān)組織重要研究的事情,終于在記憶深處找到了這個名為aptx4869的半成品的藥丸。據(jù)說這是為了研制返老還童的藥物,初代烏丸蓮耶便下令研制的東西。可惜烏丸蓮耶在藥物未完成前就被他殺了,但葉廉卻并沒有改變組織研究藥物的重心計劃,一方面是不希望大家察覺到幕后的boss換了人,一方面也是覺得組織沒有計劃目標啥的也沒什么意思,就這么一直研究了下去。然而這藥到現(xiàn)在還沒有研究成功,據(jù)說僅僅有幾個人服用后變成了小孩子,大部分人都是直接狗帶。所以面對琴酒這種幾乎是不要命的請求,葉廉還有些詫異:“你想要自殺?”“當然不是?!鼻倬七B忙搖頭拒絕道:“屬下只是想要變得年輕而已?!?/br>“……”由于請求的時候他始終低著頭,所以沒有看見葉廉那宛如看智障般復雜的視線。為了變得年輕而以命相搏,你是女人嗎?“那藥還沒有完成,你應(yīng)該比我更加清楚。”“確實如此?!鼻倬频拿嫒菔冀K保持著嚴肅,每一句話都出自肺腑:“但是,如果是為了先生的話,屬下心甘情愿獻出這份生命!”“為了我?”葉廉總算是聽出了這句話中的不太對勁:“為什么這么說?”聞言,琴酒終于抬起了頭,一瞬間,葉廉仿佛從他那漂亮的瞳孔中看出幾分委屈。“先生想要領(lǐng)養(yǎng)孤兒,是因為屬下年紀太大了。”或許是因為不太習慣說出這么rou麻的話,琴酒的聲音顯出幾分僵硬:“這是屬下的問題,屬下甘愿服下藥物,即使代價是死亡?!?/br>沒錯,只要葉廉能夠重新重視他,將他像今天這樣帶在身側(cè),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這么多年琴酒都熬過來了,區(qū)區(qū)服藥又算了的了什么!琴酒的內(nèi)心點燃起熊熊的火焰,恨不得現(xiàn)在就吞藥明志,以此阻止葉廉找新人的舉動。而這時終于意識到讓他如此瘋狂的點的葉廉,也忍不住有些無奈了。他說要收養(yǎng)孤兒完全就是一個借口,只是想要見到二十多年前那些至今留在孤兒院,并跟曾經(jīng)的他有過交集的人。沒想到,琴酒竟然信了,光信還不說,還瘋狂了。葉廉這兩天對他的忠心有了深刻的認識,而此時則又一次體會到了琴酒全心全意的敬愛。為了他可以奉獻出生命嗎。這種深刻的愛意,跟安室透所給予他的并不太一樣,卻同樣讓他感到新奇和喜悅。所以他難得溫和的勾起了唇瓣,笑著拍了拍琴酒的肩膀:“你不需要服用藥物,我對你也沒什么不滿。這次來這里只是為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也沒有真的要收養(yǎng)孤兒。”隨著他的解釋,葉廉能夠感到琴酒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明亮,表情也越來越欣喜。那仿佛蘊藏著一片銀河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