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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行。“……這次戰(zhàn)斗你只要自保就可以了?!卑彩彝概牧伺娜~廉的肩膀,朝他露出了個爽朗的笑容:“剩下的交給我去做就好,明白了嗎?”聞言,葉廉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沒有明白他語氣中的深意,不過最終,葉廉也沒有作出反駁,甚至都沒有問清原因,便微笑著歪了下頭,應了下來。他總是這樣的讓人省心,讓人愛憐,所以安室透也情不自禁的想要把最好的奉獻給他。他只要坐在王椅上微笑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給自己。這一刻,安室透由衷的露出了笑意。兩個人握緊武器潛入了敵人的據(jù)點,并在敵人警惕之前就悄聲無息的利用格斗術放倒了看守的人員。安室透始終走在最前方,以那寬厚的背影保護著身后的葉廉的,而葉廉也如同他所應下的那樣,基本上只會因為自保而動手。當他們一點一點趨近于據(jù)點深處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辦法繼續(xù)隱藏氣息的安室透沉下心,悄悄的將準星對準了敵人的大腦。但在按下扳機的前一秒,他的心臟還是出現(xiàn)了一陣抽動,面色陡然難看了起來,就連手掌也開始輕微的發(fā)抖。就算是面對這些惡人,他也沒有處決每一個生命的權利。如果他是以警察的身份站在這里的話,就會將他們全部逮捕進大牢,讓他們用勞動來償還這前半生所欠的債務。就才是最正義、最公平的做法。他沒有傲慢到能夠隨意剝奪其他人的生命,因為他仍舊是那個從小被教育效忠于國家,心中擁有正義之心的警察。于是,安室透扣著槍的手掌不經(jīng)意往下移動了幾公分,隨后才迅速的開了槍。子彈以rou眼無法看見的速度彈射,隨即正中敵人的右臂,也剝奪了對方能夠使用武器的可能性。聽到打斗的聲音后,據(jù)點內的其他敵人第一時間警覺了起來,然而沒等他們拿出屬于自己的槍支,基本上百發(fā)百中的安室透再次朝幾個方向扣動了扳機,不一會兒屋內便接二連三響起了敵人的悲鳴聲。如果有人想從后方潛入來攻擊安室透,葉廉就會使用格斗術將他們揍翻,在他的掩飾下,沒人打擾安室透自然發(fā)揮超常,不一會兒,屋內的所有敵人都身負子彈倒在地上打滾。在敵人的額頭上停滯了一秒,安室透面容復雜的松懈了筆直的手臂,緩緩將槍垂到了身側。“命令是要把他們都殺死才行?!?/br>拍了拍手掌灰塵的葉廉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安室透猶豫了一會兒,眼神忽明忽暗,最終,他無奈的嘆息著,用極為嚴肅的神情看向葉廉:“他們已經(jīng)沒有辦法行動了,先到此為止吧?!?/br>……我們叫警察來收拾殘局怎么樣?安室透張了張嘴,暫時沒有將后半句話說出口。這可是個極為危險的賭注,警察與黑衣組織是絕對相反的存在,對于組織的成員說,是怎么也不可能在犯罪后想著叫警察的。就算安室透做臥底的時間不長,還沒有摸清組織內部的規(guī)矩和任務,但是這一點他還是心知肚明的。跟在他這里的要是是除了葉廉的任何一個人的話,他都不可能說出這么天真的話,也不會做出這種會留下把柄的事情。但正是因為葉廉,正是因為身后的這個人是他覺得可以信任的存在,他才敢糾結著,要不要將這個想法告訴對方。啊……明明是敵對組織的成員,在這幾乎每天都相處的將近半年的時間里、在這種他每日都要擔憂身份是否會被暴露的不安中……他竟然真的在與葉廉的交往中產(chǎn)生了一絲快樂,也付出了自己的一點點信任。并且,如果可能的話,他想說服葉廉離開組織,與他一起真正的走到光明之中。……要賭一把試一試嗎?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沒等安室透終于下定決心將心中的話全部講出來,一只溫柔的手掌卻倏地摸上了他的頭頂。眼前的金發(fā)青年眼睛微微瞇起,唇角帶著柔和的弧度,朝他綻放了個有些無奈的笑容。頭頂傳來的溫熱的觸覺,以及這有些熟悉的輕撫感,都讓安室透怔在原地。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自己還在孤兒院時候的生活,那個人就是這樣緩緩的撫摸著他的頭頂,給予他無限的愛意。‘你還真是個愛撒嬌的孩子啊,零?!?/br>“你還真是愛撒嬌呢?!?/br>就連兩道聲線也在現(xiàn)實和記憶的夾縫中重疊。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中恍惚了起來。‘……可以啊,盡情的向我撒嬌吧,我可以實現(xiàn)你的心愿,想要什么圣誕節(jié)禮物,零?’“可以啊,如果你這么決定了的話,我會遵從你的選擇的?!?/br>渙散著的瞳孔中,倒映出被帽檐遮擋住上半張臉、以及只剩下下頷棱角分明的曲線弧度。唇角淺載著暖暖的笑意,將安室透拖入朦朧與夢幻中,一個人的名字呼之欲出。——砰。然而下一秒,耳邊炸響的槍響聲令他猛然睜大了雙眼。在他的視野內,葉廉的右手正端著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他的身后,槍口還散發(fā)出一陣煙霧。難、難道?!安室透下意識的就想回頭看去,但是葉廉的左手已經(jīng)下移到了他的腦后,并穿過他淺金色的發(fā)絲,牢牢的扣住他的頭顱,不讓他有能夠回頭的機會。因此,他只能看見葉廉唇角勾起的弧度,以及碧色的眼睛中流轉的詭異的光芒。“不用擔心,也不用在意。我會替你完成任務?!?/br>倏地,青年俯下身,用磁性的嗓音在他的耳邊呢喃:“……所以,你只要注視著我,就足夠了?!?/br>“……”盡管青年的聲線一如既往的溫柔,像是彈奏著的悅耳的大提琴的音符,但是在安室透的耳中,此刻卻宛如惡魔的低語。他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眸,某種可怕的想法扎根在他的大腦,瞳孔深處中也浮現(xiàn)出幾分恐懼和緊張。一道寒冷的涼氣沿著他的脊背直直往上鉆去,讓他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那剎那間映入眼簾的,冰冷到了極點的眼眸,以及說著最溫柔的話,卻毫不猶豫朝四周開槍收割著人命的動作,都矛盾到讓安室透腦海中亂糟糟纏成了一團。尤其是,耳邊那縈繞著的敵人的求饒聲、謾罵聲、哭泣聲都混成了一團,所有人都在拼命的祈求著葉廉能夠饒恕自己一命,但是葉廉卻完全視而不見的、甚至連猶豫也未曾猶豫的收割著眾人的性命。這哪里是什么誤入凡間的天使,反倒是墜入地獄的墮天使。沒有慈悲、沒有同情,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