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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著臉的樣子任由他打量,根本看不出什么可疑之處。于是,安室透重新將目光落在了的場靜司的身上,只是這次卻染上了些看精神病似的眼神。“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卑彩彝赣梅艘乃嫉恼Z氣說著話,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恭敬和禮貌,在他眼里,的場靜司就是個極其離譜的騙子:“但是這位客人跟我們并沒有什么不同,怎么可能是妖怪?!?/br>“普通的人當然看不出來偽裝成人類的妖怪的真實模樣?!钡膱鲮o司卻極為篤定的笑了:“但在除妖人的眼中,卻能真實的映出他的原本模樣。”“不知道安室先生是否了解這只妖怪,跟他相處的時候是否有時候會感到違和呢?”他慢條斯理的壓低了聲線。“譬如說冷血、輕視人命、性格孤僻,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隨著他的列舉,安室透的眼底倏地閃過幾分復雜,沒錯,這些違和感一直都在葉廉的身上浮現,他曾經也多次猜測過葉廉性格如此矛盾原因是什么,卻始終沒有答案。是什么才導致葉廉會對小孩子露出溫柔的笑容、會輕柔的撫摸小動物,但對除了特定人以外的人類,只展露出極為單薄冷酷的一面。這些疑惑一直盤旋在安室透的心間,幾乎成了他想要耗盡畢生心血也要解開的謎題。如果將這歸為非人之物的特性,呵,倒是一個不錯的解釋。但是……“光憑這種事情就判斷是人是妖的話,未免有些太兒戲了吧?!?/br>安室透嗤笑了一聲。他與葉廉雖然相處的時間還不到兩年,也曾見過葉廉毫不留情殺人的一面,但是即使是這樣,葉廉也從未展現過不屬于人姿態(tài)的一面。妖怪不都是那些能夠上天入地,腳不沾地就可以飄到的數米外的存在嗎?在腦中幻想了下飄著走的葉廉,安室透忍不住偷笑了起來,怎么想怎么覺得不可能。“安室先生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可以理解?!毖奂獾陌l(fā)現安室透在偷笑,的場靜司不明隨意的挑了下眉,卻依舊按照自己的本心說道:“我這里的這幾道咒符就有著將他恢復成本來妖怪面目的能力,請松開我的手,我會用事實證明給你看?!?/br>他本以為說道這種份上安室透自然會松開他的手,畢竟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動物,誰不想親眼見證下非人之物呢。然而讓他驚訝的是,安室透非但沒有松開他的手腕,反而逐漸將他的手臂往下壓去,迫不得已收回了攻擊。“抱歉?!卑彩彝感Σ[瞇的朝他露出笑容,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今天勞煩你跑一趟的薪酬我會照常結算,請就這樣回去吧,我不想再繼續(xù)下去了。”“……”的場靜司的眼睛瞬間冷了下去,他本來也不是什么性格好的人,只是因為對方對他有恩才一直客氣的對著話,但現在,他也有些無法忍耐了。“在此之前,我能確認下你和這個妖怪的關系嗎?”他的聲線仍舊是有些輕佻上揚的語氣,然而態(tài)度卻明顯冷淡了不少:“為什么你會這么護著他?”他抬眼瞥著從始至終只是冷眼旁觀的葉廉,作為一個妖怪卻如此得到人類的信任,他實在是不能理解。“這種理由當然很簡單了?!币娝嚻鸬男”坶_始放松,安室透也隨即緩緩的松開了鉗制他的手臂,眉眼彎彎綻放了個面對客人時明亮的笑容:“因為這位客人可是我們波洛咖啡店的忠實粉絲,每天都會光臨,我們可不想放手這樣一位有錢的顧客?!?/br>……顧、顧客?如果不是的場靜司習慣性以冷靜的撲克臉示人,他都險些控制不住有些扭曲的表情。只是因為有錢捧場??這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樣。不過葉廉從始至終都沒有表達過與安室透的親昵,安室透也全程沒有跟葉廉有過言語示意,乍一看上去,兩人的關系非常一般,根本不像是有什么特殊的交情。從來沒有所謂朋友存在的的場靜司完全不知道還有一種叫做默契的關系,整個人都陷入糾結中,蹙眉沉思起來。而這時,一直掛著諷刺弧度的葉廉卻倏地錯開視線,與安室透四目相對,兩個人同樣沒什么表情,只是簡簡單單的凝視著彼此,須臾,又極為默契的別開了視線。安室透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此刻是什么樣子,剛剛與葉廉的對視,仿佛讓他回到了一年前他們還是默契搭檔組合的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就算是沒有什么意義的對視,也能感受到內心的溫柔和平和。嘖,明明想要避開這個人,卻又不自覺被對方吸引。就連這種時候,他還是想要相信他。“的場先生。”為了不節(jié)外生枝,安室透決定寸步不離的警惕著的場靜司:“我送你回去吧?!?/br>說著,他微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態(tài)度自然的就像是在恭送客人。的場靜司用淡漠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右手的手指細微的摩挲了一下,裝作妥協的轉過了身。而就在所有人都松懈了的這剎那間,兩道似乎用鮮血繪制的咒符卻猛然從他的袖口里射出,直直飛向了沒有防備的葉廉。安室透的瞳孔下意識一縮,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心臟會恐懼的頓了半拍,想也沒想就在原地跳躍著朝那些咒符伸出了手。他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如果真的在這里戳穿了葉廉一直戴著的假面,他與葉廉的關系就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性。雖然他一直都在刻意的與葉廉拉開距離,但是一旦到了危機的時候,他在心底最先冒出來的情緒還是緊張與恐懼。他想要守護葉廉,即使對方已經忘記了他。他咬著牙拼命的朝那些咒符伸出手指尖,并且正好抓住了其中一張捏在了掌心中,但是飛出去的咒符有兩張,另一張咒符就在安室透的視野內,眼睜睜、無力的看著它從指尖溜走。“小心!廉?。 ?/br>無意間,安室透將埋藏在心底的稱呼脫口而出。他眼中浮現著的擔憂和緊張直直的傳達到葉廉的心臟。心臟的躍動猛地加速了兩拍,恍惚間,葉廉仿佛看見了一個瘦小的身影,渾身都是傷痕的坐在地面上流著淚水。“……廉,他們都討厭我的臉,說不是日本人……我也覺得自己跟他們格格不入……要是你能收養(yǎng)我就好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幼小的孩子朝他綻放了個燦爛的笑容,對著他撒嬌似的伸出了雙臂。葉廉的太陽xue倏地閃過一絲痛苦,這久遠的記憶像是要破土涌出一樣,在他的心底長出一顆小小的種子。不過顯然現在并不是回憶過去的好時機。葉廉眼神一凜,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