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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一直隱藏著的什么秘密也說不定。他的眸光微動,不動聲色的思考著,而一旁的太宰治卻因為他的話直接陷入了低氣壓狀態(tài),渾身具現(xiàn)化出可怕的黑氣。與精明的森鷗外相比,太宰治會思考的更加深刻、更加長遠,所以他很容易就跟森鷗外的想法重疊,并且還在心底冒出了一個極為冰冷的答案。難道這個秘密……就是葉廉今后會拋棄他的契機?按理來說,一般人都不會從這種小事上聯(lián)想到拋棄之類的事情,然而太宰治卻聰明的可怕,他在心中一直以來最為恐懼的念頭,就是葉廉有朝一日會默默的離開他。因為恐懼,所以才拼命思考著。因為恐懼,所以才瞬間與這件事扯上了關聯(lián)。墨菲定律。他的眼底浮現(xiàn)出即將溺水之人才會出現(xiàn)的深邃的黑,呼吸也逐漸急促了起來,那些亂糟糟的想法不斷的侵入他的大腦,讓他面露痛苦,忍不住雙手煩躁的蹂躪著發(fā)絲,狠狠的擰緊了眉心。“不行!”猛地,太宰治挺直腰身,臉上顯露出從未有過的堅定。森鷗外被他忽然的大喊聲一驚,下意識眨了眨眼睛,抬眼看向他:“太宰?”“……我要行動起來才行。”太宰治卻沒有理會他,只是虛著眼眸小聲的在唇邊呢喃著,大概重復了兩邊,他便大手一揮直接推開了首領辦公室的門,器宇軒昂的往門外走去。徒留一臉迷茫的森鷗外疑惑不已。太宰治腦海中模擬出可以行動的手段有很多種,比如說他可以派人調(diào)查葉廉的行動,比如說他可以撒嬌打滾一定讓葉廉說出實情,比如說他可以調(diào)查葉廉身邊的蛛絲馬跡判斷他的行動……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簡單粗暴的一種——尾隨跟蹤!于是在一個晴朗的午后,當葉廉再一次獨自一人走出了總部的時候,太宰治便換上了一身休閑裝,偷偷摸摸的跟在了葉廉的身后,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雖然尾隨什么的他完全沒有經(jīng)驗,不過從港口黑手黨訓練出來的人才自然樣樣精通,不就是見到電線桿就躲在后面、見到垃圾桶就翻進去、見到墻角就蹲下來嗎,有什么呀!太宰治很自信,但同時,他心中也產(chǎn)生了一絲莫名的興奮感。沒辦法,這種偷窺的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讓初入茅廬的他承受不住啊。他緊緊的凝視著葉廉的背影,一旦葉廉似乎有回頭或者轉彎的意向,就瞬間將自己蜷縮在路邊障礙物的旁邊,心臟劇烈的躍動著,靜靜等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探出一雙眼睛打量前方。由于太過集中注意力,以至于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從他走出總部的那一刻,就有一位眉眼不善的少年目光詭異的打量著他的身影,并且想也沒想的跟上了他的步伐。這個人就是重力cao縱使的中原中也。作為太宰治的頭號死敵,中原中也幾乎養(yǎng)成了探測太宰治信號的壞習慣,只要這個混蛋剛出現(xiàn)他十米內(nèi)的距離,中原中也保準感到心慌氣短心情煩躁厭惡感直直涌出胸口。而今天,他也準確的捕捉到了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中原中也不知道換了一身便裝的太宰治想要做什么,不過用腳指頭想也是要干什么壞事。他本打算進一步探查下,如果太宰治想要對付的人不是他就離去,結果他偷偷摸摸跟隨了太宰治一段時間后,竟然在最前方發(fā)現(xiàn)了葉廉的身影。這下中原中也就不可能做到無視了,意識到太宰治似乎要對葉廉下手,他便頓時扣了扣帽子,眉眼凌厲的挑起,當即決定一直尾隨著太宰治,充當葉廉的保護者。要是太宰治這個臭小鬼敢對葉先生下手的話。他惡狠狠的砸了下舌。他不介意當場抓包將對方的脖子扭斷!他的注意力可以說是驚人的高,因此當一輛熟悉的豪車就停在他的身側的時候,中原中也根本沒有意識到,甚至連眼神都沒分出去半分,徑直與車身擦肩而過。而坐在車里的某位男人,則將饒有興趣的目光從這匆匆走過的三個人當中徘徊著,忽然,輕笑了一聲。“原來如此啊……”憑借森鷗外的智商,已經(jīng)完全讀懂了這三個人的思維模式。無非就是太宰治想要跟蹤葉廉探究秘密,而這一現(xiàn)場正巧被中原中也發(fā)現(xiàn),便緊隨其后。巧的是,他們誰都沒有意識到彼此的存在。“還真有趣呢?!鄙t外的唇角倏地勾起一抹弧度,眼底也劃過狡黠之色,緊接著,他朝坐在駕駛座位上的下屬微微一頷首,命令道:“今天下午的預定全部取消,我要外出?!?/br>手指剛剛搭上車門,他又忽然扭過了頭:“我備在車里的外套呢?”半分鐘后,穿著一身白大褂的森醫(yī)生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上,自然的理了下臉側墨色的發(fā)絲。他沒有學著兩個孩子的模樣鬼鬼祟祟的躲在垃圾桶后面,反而雙手插兜正大光明的走著,遇到危險的時候就停下來看一看路邊的店鋪,一點都不像是在跟蹤。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身影同樣沒有被前面的三個人發(fā)現(xiàn)。不如說太宰治和中原中也詭異的舉止吸引了許多路人的視線,越發(fā)顯得引人注目起來,反倒是森鷗外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游客般,落落大方,自然融進了這條街中。果然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啊。就這樣,這四個一個尾隨著一個的人越過了許多條馬路,大約持續(xù)走了十五分鐘后,才來到了一片沒有多少人在的墓地陵園。而葉廉就在這片墓地的不遠處放緩了腳步,似乎已經(jīng)接近了目的地。在下一個轉角處,葉廉下意識的摸了摸懷中的紙袋,那是他每天出門前都會準備的,給某個可愛小家伙的食物。一周前的某天,他坐車路過這條街的時候,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街邊堆放著的一個紙盒,而紙盒里藏著一只可愛的似乎才剛剛兩個多月的小奶狗。小奶狗剛剛斷奶,一雙漂亮的黑眼珠顯得靈動活潑,它仿佛不知道自己被遺棄了的事實,在紙盒里盡情的嬉鬧玩耍著。看見它的第一眼,葉廉的眼中就浮現(xiàn)出一抹復雜。被拋棄了的孩子,可憐的孩子……簡直就跟曾經(jīng)的他無比相似。就算記憶已經(jīng)模糊,被拋棄時的撕心裂肺,至今還刻入他的骨髓。所以葉廉無法對孤兒做到無動于衷,就算是這些小動物,他們面向人類的都是最純粹的愛意,也是葉廉所偏愛的存在。盡管葉廉很想將這只小狗救下來,但是他家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孩子,而且那個孩子,還相當怕狗。而作為一名黑手黨,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熱中,也并不適合收養(yǎng)一只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