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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的學生大多數(shù)是修仙的,不修以后也得留在九州十三城搞后勤。時值盛夏,社畜不放假,修仙學生也不放假。梅七倒也不覺得熱,買了杯冷飲沿著綠化帶四處張望的時候,看見前面的“北極星幼兒園”里,一個小道士咬著一柄拂塵跳下圍墻。梅七心里吐槽你怎么這么熟練究竟逃過幾次學了,眼睛盯著道路另一側(cè)的符紙專賣店。小道士卻是嚇了一跳,一甩拂塵,恭恭敬敬地作揖道:“這位神仙jiejie,可否當做沒有看到?”梅七一口氣沒上來,往后退了兩步,道:“不是jiejie,是爺爺。小朋友看清楚了?”聽了這清朗的聲音,那小道士抬頭看清楚了梅七的身量,便也不生氣,將拂塵甩去另一個方向,恭敬道:“哦,神仙哥哥。您要去哪里?”梅七道:“是人不是神仙……算啦。你為什么逃學?”小道士逃學被揭穿,頓時臉上有點掛不住,支支吾吾老半天,說不出謊話來。他這副樣子頗有點像這幾日的安平,梅七便笑道:“我小時候也經(jīng)常逃學。你一個人要去哪里?”小道士一本正經(jīng):“貧道想出城去打電動。”梅七緩緩排出一個問號。他道:“大一些的村鎮(zhèn)離這里都很遠,你不能御空飛行,也搭不到車,就算辟谷了,身體也好,怕也要走上一個星期?!?/br>小道士道:“謝謝大哥哥。這些我知道,也不會勞煩哥哥帶我?!?/br>梅七在他面前蹲下,柔聲道:“你是不是被同學欺負了?”小道士搖搖頭:“不。同學們只是不喜歡跟我待在一起?!?/br>梅七道:“這就是被欺負了嘛。你家長呢?這個總要管管的?!?/br>小道士說:“爸爸和祖父都不管?!?/br>梅七問:“這也太過分了?!?/br>小道士安慰道:“祖父是儒生,爸爸是和尚,我是道士,所以他們不管。”梅七一愣,便決定不再問他家里事,起身笑道:“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帶你一程吧?!?/br>小道士一下就高興了:“真的可以嗎?”梅七一甩手化出一柄長劍,挑眉道:“是啊。這種家長嘛,就該叫他們擔心擔心,吃個教訓?!?/br>小道士便猶豫起來:“會不會給你……您添麻煩?爸爸和祖父都很厲害的?!?/br>梅七大聲笑道:“沒我厲害!小朋友,走不走?”小道士不再猶豫,跟著跳上劍身,兩人刷地穿過六合城大陣,大陣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自動合上了。兩個小時后,梅七和小道士坐在甜品店里吃雪花冰。他這才知道小道士是第一次離開六合城,連電動都是聽幼兒園的同學講的。他被煩了一路,卻也沒有不高興,耐心地回答小道士的各種為什么,就像現(xiàn)在:“那邊的jiejie們是在拍照嗎?”“對的?!?/br>“吃點心為什么要拍照?”“網(wǎng)紅打卡。”“什么是網(wǎng)紅打卡?”“漂亮jiejie到很多人喜歡的地方去拍照?!?/br>“那她們?yōu)槭裁床慌哪???/br>梅七迷惑了一會兒,決定結(jié)束這個話題:“因為我用了心理學隱身。你好好學習,以后也能學會。”小道士點點頭,嚴肅道:“電動的確不好玩?!?/br>兩人在城里逛到天黑,梅七感應到了許多修士的靈力波動,笑道:“六合城的人來找你啦?!?/br>小道士頓時有些心虛,但沒說什么,抓著梅七的衣角舔手里的冰激凌。自從修了仙,梅七腰不疼腿不酸,一口氣熬十七八個大夜再來頓燒烤都沒問題,此時意氣風發(fā)道:“大晚上的就該擼串!小道士,我們走!”小道士唯唯諾諾,跟著梅七去吃燒烤。他從小嚴守清規(guī)戒律,修仙人也不注重飯菜的色香味,一開始便有些不習慣燒烤的重口味。但畢竟年輕,很快跟上節(jié)奏,一手烤翅一手果汁,拂塵被草草插在后領子里頭。梅七看他吃得滿臉都是,笑出了聲。小道士問他笑什么,他說:“你很像我朋友,不過他吃起東西來倒是——優(yōu)雅?是這種感覺吧。一開始我居然沒發(fā)現(xiàn)。哪有窮小子那樣吃東西的?”小道士安靜地喝了口果汁,梅七拿手指敲敲臉,忽然道:“小孩子的直覺比較準。你覺得有沒有人在往我這邊看?”小道士咽了口烤年糕,舔舔嘴唇,想了想,搖頭道:“沒有?!?/br>梅七嘆了口氣。小道士好奇道:“你好像很希望有人跟上來?”梅七正要說“莫須有的事”,又改了主意,大大方方道:“對。他這個人啊,要是沒跟上來,一定是太傷心了。但我總不好因為擔心就回頭去安慰他,還有正事要做呢?!?/br>小道士不明白:“你們不可以一起做嗎?”梅七道:“我不想連累他?!?/br>小道士說:“也許他想被連累?!?/br>梅七笑道:“是啊。他想的?!?/br>小道士不明所以,繼續(xù)吃烤串。街市逐漸安靜下去,客人們一個接一個互相攙扶著回家,店家也準備打烊。黑暗里一個接一個地冒出執(zhí)法修士來,小道士有些緊張,梅七不以為意,反倒故意大聲道:“小道士,你在學校被人欺負,有沒有跟你家長說過?”小道士老老實實:“說過,祖父說是我的錯,爸爸說他讀書的時候也欺負過人,我們家是遭了報應了。”梅七頓時怒道:“你爸犯的錯憑什么叫你承擔責任?我看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就想著逃避呢。我替你去揍他!”小道士嚇了一跳,口中連連說些懺悔靜心的話,梅七道:“你那些話是和尚說的。道士就應該玩雷法嘛,你會不會?”小道士搖頭道:“老師沒有教?!?/br>梅七摸摸下巴:“你想學的話,我?guī)闳ト迳?,那邊的道姑我認識一位?!?/br>暗中觀察的幾名修士終于忍不住了,帶頭的小隊長沖出來,端端正正行了個軍禮,苦笑道:“梅將軍!這位小道長是陸城主家的孩子,還請您不要激動,出了事,我是說,送去別的門派,我們擔待不起啊……”梅七掃碼結(jié)賬,眨眨眼睛,狐疑道:“陸永安?”尾音陡然拔高,顯然是十分不滿。陸永安這根本沒在對校園暴力懺悔嘛!小隊長點點頭:“副城主的兒子,陸行云將軍的曾孫。梅將軍,請不要叫我們?yōu)殡y?!?/br>梅七敲敲油膩膩的桌面,問小道士:“你叫什么?俗世名。”小道士說:“陸成筠。”“你想不想去學雷法?”小道士點點頭:“六合城沒有道士教?!?/br>梅七笑道:“修仙就應該素質(zhì)教育嘛,因材施教才行?!彼麖蔫C子里取出一枚玉牌遞給他,“跟家長商量還是要商量的,要是他們不同意,捏碎這塊玉牌,我來幫你。”小道士接過玉牌,拂塵一甩,恭恭敬敬道了謝,依依不舍地跟小隊長回城了。第二日中午時分,負責六合城出入管理的小哥對著梅七欲哭無淚。梅七笑瞇瞇地打招呼:“這位同志,我們凌晨才見過呢?!辈坏刃£犻L打電話,他道,“我是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