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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床上,四肢交纏著,他在他耳邊低低說:“小聲點,別把天天吵醒了,我的寶貝?!?/br>季蘊一下子就紅了臉,他把人拍開,說:“你別吵我,我要回去去睡覺了?!?/br>有天天在顧愷知自然不會和他發(fā)生些什么,他放開了人,對著季蘊落荒而逃的背影露出了個笑容。第69章醉酒季于康的腿傷得并不嚴重,他只在醫(yī)院待了一天,第二天就可以回家了。季蘊這次一個人把天天送回家。他們到家的時候季于康正坐在客廳看電視。天天一到家就關心地跑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受傷的地方,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樣子,眼睛里開始泛著水光。季于康見狀摸了摸腦袋對他說:“去廚房里幫mama剝豆子好不好”天天收了眼里的淚花,點點頭,小步走向廚房。茶幾上放著他今天該吃的藥,季于康伸手夠了一下沒夠著,他腿傷著,坐著不方便移動。季蘊見狀默默地把藥和水杯往他那邊推了推。季于康沉默地拿起水杯吃藥。季蘊的視線在他包裹著石膏的腿部停了一下,又向上移到他的臉上,他看起來有些憔悴,臉部的皺紋也因為這次受傷而深刻了許多,雙鬢處的頭發(fā)已經開始發(fā)白。季于康已經老了,不再是記憶中那個總是對著他橫眉豎目的年輕樣子。水杯放在茶幾上發(fā)出“砰”地一聲輕響。季蘊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但他的雙手無意識地在沙發(fā)上蹭了幾下才說:“沒什么事我就走了?!?/br>季于康像是怕他跑了一樣連忙說:“等一下,我有事問你。”“什么”他輕咳一聲:“聽說你和那個姓顧的alpha住在一起”季蘊有理由猜測他這個聽說就是從季非那個大嘴巴子那里聽的。“是,不過他叫顧愷知,不是姓顧的。”季蘊對季于康的稱呼表示不滿。季于康深吸一口氣,“行,顧愷知。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季于康的思想還是比較傳統(tǒng)的,他那一輩人覺得沒結婚就住在一起是不合規(guī)矩的。“快了?!奔咎N其實也不懂他和顧愷知現在是什么個情況,暗地里他們已經領了結婚證,但是該有的婚禮戒指什么的一樣都沒有。想到這兒他不免吐槽顧愷知不解風情,算了算了,還是他自己籌備吧。他毫不懷疑顧愷知對他的感情,但是吧,顧愷知這人可能天生就沒有浪漫情懷,作為伴侶他應該體諒一下。季于康不滿他這么敷衍的答案:“你們年輕人辦事靠譜一點,要不然我選個吉利的日子”季蘊敬謝不敏:“不了,我自己來。”季蘊覺得這次見季于康他脾氣變好了許多,他這么干脆利落地拒絕也不見他生氣。“也行?!?/br>他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婚前注意身體,你現在是omega,比不得以前?!?/br>說完這句話他立馬拿起水杯喝了幾口水像是要掩飾尷尬。季蘊從季于康家離開的時候心情是既尷尬又新奇。誰能想到他居然有一天能和季于康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談話,對方甚至還交代他婚前性行為相關的安全問題。今天是周末,季蘊踢了踢路邊的石子,上車開向季非那兒。季蘊提了些禮品上門,一是表達之前自己隱瞞性別的歉意,二算是對大姑在醫(yī)院照顧季于康的感謝。但是他來得不湊巧,上門的時候家里只季非一個人。季非接過他手里的禮品:“你怎么這么客氣,我媽見了肯定得數落你?!?/br>“姑姑姑父呢?”季蘊往房間掃視一眼。季非給他倒了杯水,然后順勢看了眼時間:“在你到這兒的半小時前出去了,去季成棟那兒了。”“嘿,我給你說,季成棟那兒發(fā)生了件大事!”季非不用季蘊接話就自顧自地開始講:“我看季成棟的婚事要黃嘍,怕是你結婚了他都結不了婚?!?/br>季蘊朝他投去疑惑的視線。“他未婚妻不是懷疑了么,到醫(yī)院一檢查說是孩子有點營養(yǎng)不良,結果季老太太非要讓她把孩子給打了,說是生下來肯定不健康?!?/br>季非對季老太太有意見,在人后都不喊外婆。“季老太太是瘋了嗎?”“我看是,季成棟她未婚妻肯定是不答應打孩子,季老太太非要鬧,這不,我爸媽就過去勸嘍。”季蘊對季老太太的事情不感興趣,聽到這兒也就不再詢問。季成棟這婚禮要是辦得起來,他就包個禮金出個席,要是辦不起來對他也沒什么差別。“你今天來這兒干嘛?”季非靠著沙發(fā)問道。季蘊坐直身體對季非獰笑了一下:“當然是來找人算賬的?”季非被季蘊笑得一哆嗦,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頭:“我?”“不是你還有誰?有事在電話里不講清楚害我以為我爸出什么大事了。”季非朝他尷尬地笑了一下,他伸手撓了撓頭:“那不是我媽逼的嘛,我也不想的?!?/br>他想起昨天晚上季蘊打電話來詢問季于康的在國內的一些情況,看了養(yǎng)季蘊的臉色問:“你和舅舅現在怎么樣了?”季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才說:“還行,就那樣吧。”------季蘊回到家的時候發(fā)現屋里一片漆黑,他疑惑地站在玄關處一邊換鞋一邊想,怎么顧愷知還沒回來?早上的時候顧愷知說是要臨時去參加個會議,是去處理周五在T市的收尾工作。他琢磨著要不要給顧愷知打個電話,結果一開燈就看到一雙大長腿可憐兮兮地曲在沙發(fā)上睡覺的顧愷知。顧愷知一身西裝革履,鞋子胡亂地脫在地上,眼睛閉著,眉頭不高興地擰起來,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季蘊走到沙發(fā)旁蹲下,一湊近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他皺了皺鼻子,不是開會去了么,怎么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他先是在顧愷知的額頭上探了一下,沒發(fā)熱,也不知道他回來多久了,在這兒躺得皮膚都有些冰涼。他輕輕地推了推顧愷知的胳膊:“顧愷知,顧愷知?”顧愷知從鼻子中發(fā)出一聲哼聲,然后眼睫毛顫動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驟然闖入眼中的客廳光線讓他不適地瞇了瞇眼睛,他抬起頭,眼睛沒什么焦距地看向季蘊:“老婆?”季蘊一把捏住他的嘴唇,直接把他捏成了鴨子嘴。顧愷知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嘟囔。季蘊見他還是不怎么清醒,便松了手要去給他倒杯水。結果他還沒站直身體就被人一把抱進了懷里,后背緊緊貼住顧愷知的胸膛,倒在了沙發(fā)上。季蘊扭頭要去看他,卻被他死死摟著轉不了身,側頭只能看見他線條利落的下頜線,季蘊哭笑不得地問:“你干嘛???”顧愷知卻不回答他,仍然癡癡地喊著:“老婆?!?/br>看來是醉得不輕。季蘊安靜地靠在他懷里讓他摟了好一會兒才說:“好啦好啦,你吃飯沒有,我先去倒杯水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