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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厲害,但海蒂聽說過南邊的情形,心中嗤笑這個Alpha不過是從南邊來的逃難者,逞什么威風(fēng)。她有些不耐再和他搭話,萬幸很快夜總會的老板便來救場了。老板附在海蒂的耳邊,告訴她剛進(jìn)來一位貴客,讓她去招待。海蒂在狂歡的人群中搜尋著老板口中的貴客,果不其然在卡座那兒看見由兩個膀大腰圓的黑衣人保護(hù)的中年Alpha。海蒂點了點頭,爾后扭著胯朝那個中年Alpha走去,眼睛里已燃起了媚意。那是個十分好哄騙的中年Alpha,海蒂不過才和他調(diào)笑了幾句,他便暈得找不到東南西北,開了店里最昂貴的酒,又往海蒂性感的黑色內(nèi)衣邊緣塞了十來張鈔票。海蒂看Alpha對自己如此歡喜,心想今晚難免是要跟他走了。就在她分心盤算著去這一趟又能賺多少錢的時候,Alpha突然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了一會兒。海蒂心中一抖。對方到底是個Alpha,突然擺出如此強勢姿態(tài)讓她有些害怕,便故作嬌嗔地說自己被弄痛了。她的這句嬌嗔恰恰取悅了Alpha。她見Alpha頻頻滿意地點頭,自語般說道:“真像!簡直就是她年輕時候的翻版!”海蒂不知道這個“她”是誰,但在這天深夜,當(dāng)Alpha在她身上耕耘時,她聽見Alpha唇齒之間溢出的名字——艾麗莎。041葬禮按照原計劃,明玦是打算和秦離在佩拉島上過足一周的二人世界的。然而到了假期的第三天清早,明玦便接到了一通意外來電。等他掛斷了電話,秦離能明顯在他臉上讀到不悅。秦離姿勢慵懶地躺在床上,浴袍的前襟半敞著,胸前的曖昧痕跡一覽無余。他問明玦發(fā)生了什么事。明玦鎖定通訊器,坐回到床邊,一手玩弄著秦離的手指,回道:“恐怕得提前結(jié)束我們愉快的假期了?!?/br>秦離挑眉,“是制藥廠那邊的事,還是?”明玦牽起他的手,一記輕吻落在他的手背上,動作行云流水,爾后才幽幽開口道:“安東尼?巴蒙德死了?!?/br>秦離錯愕,“是謀殺?”“不,”明玦搖頭,唇角有股意味不明、很難被人捕捉到的笑,“是自縊而死的?!?/br>秦離蹙眉,似乎很不相信這個答案。不過明玦畢竟遠(yuǎn)在佩拉島,也不清楚那里的詳細(xì)情況。“葬禮將在明天下午舉行。塞巴的意思,是希望你和我一同出席葬禮?!?/br>秦離沒有異議,倒是明玦頗為愧疚地說:“等事情都塵埃落定以后,我們再回來?!?/br>當(dāng)天中午,他們便在老管家的目送下重新登上了直升機,返回A區(qū)。等到達(dá)A區(qū)以后,秦離才知道安東尼?巴蒙德的死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他和明玦甫一進(jìn)別墅,卡洛斯問候完他們是否玩得開心以后,便喃喃道說怎么也沒料到巴蒙德家會出那樣大的一件事。南美每天都有人因各式各樣的原因喪命,安東尼?巴蒙德的死放在這個大背景下其實不值一提。然而他顯赫的身份和不同尋常的自殺是人們對這件事的關(guān)注點。在這里,因為濃厚的宗教氛圍,自殺的人總被視為是罪孽深重、該下地獄的。就連塞爾瑪也念叨說:“安東尼?巴蒙德先生放著嬌yin奢侈的生活不去享受,卻要做違背神意的事。真是讓人想不明白?!?/br>然而說到底他們都與安東尼?巴蒙德無任何利害關(guān)系。談?wù)摪素赃^后也就罷了。真正和安東尼的死有利益牽扯的是塞巴斯蒂安?巴蒙德。秦離還記得上回他們在書房里的談話,塞巴斯蒂安坦言道安東尼是巴蒙德家的叛徒,甚至他那進(jìn)入尾聲的清洗計劃也將在最后把矛頭對準(zhǔn)安東尼。秦離本以為安東尼最后的下場是像老誒雷拉那樣,照道上的規(guī)矩被連根斬斷手指,趕出巴蒙德家??伤F(xiàn)在卻莫名其妙的自殺了?為了什么?害怕塞巴斯蒂安已經(jīng)看出他的異心,害怕塞巴斯蒂安對他動手嗎?可安東尼為人處世狂傲無比,怎么會輕易認(rèn)命,草草了斷自己?秦離有一肚子的疑問,而這些疑問注定只能在第二天的葬禮上得到答案。因為事發(fā)突然,便沒有多余的時間準(zhǔn)備合適的衣物。卡洛斯替秦離和明玦挑了兩套之前穿過的黑色西裝,換好衣服后,上回載他們?nèi)セ始揖频甑乃緳C艾德里安開了車就在門口等候。葬禮的地點是在巴蒙德莊園管轄內(nèi)的一座教堂里。他們抵達(dá)的時候,教堂附近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身著黑衣的賓客。大家都神色肅穆地往教堂里走。秦離在下車前和明玦交換了一記眼神,明玦握緊他的手,爾后兩人才并肩隨著人流往教堂里走去。裝著安東尼尸體的棺槨就停在里頭,由一簇簇淡色當(dāng)季花朵包圍。守在棺材旁邊的是身著長袍的牧師,此刻他拿著經(jīng)書與十字架正在做禱告。秦離在人群中搜尋塞巴斯蒂安的身影。很容易便找見了對方。塞巴的臉色不太好看,他拄著那根慣用的龍頭手杖,表情懨懨的接受著來賓的悼詞。奇怪的是這件事本該由安東尼?巴蒙德的妻子艾麗莎去做,但秦離掃視了整整三圈也未看見艾麗莎的影子。秦離越發(fā)覺得這不是一場自殺那么簡單。再看明玦,他面無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對此事的看法。約莫十來分鐘后,所有來賓都在牧師的指引下入座。牧師洪亮的聲音在這個神圣的教堂內(nèi)徜徉回蕩,念出的悼詞辭藻優(yōu)美,多是贊美安東尼生前的美德。若不是秦離從明玦和塞巴那里得知安東尼的為人,他簡直都快被這番悼詞給感動住了,覺得南美缺少了這么個優(yōu)雅的紳士實在是南美的不幸。安東尼下葬的地點也同在教堂里。悼詞和經(jīng)文的誦唱結(jié)束后,便有教堂的工作人員過來在棺材上蓋了塊天鵝絨布,爾后運往教堂的墓園。這個空檔讓來賓有了喘息的時間,念著這是教堂,他們只敢三三倆倆地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明玦趁這時攜秦離去找塞巴斯蒂安。在旁人眼里,他們是去向塞巴斯蒂安致哀。但實際上塞巴斯蒂安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刻便做了個手勢,示意跟他去一個偏僻的角落,免得隔墻有耳。明玦向來與塞巴斯蒂安推心置腹,他壓低了聲音,免去了假惺惺慰問的那一套,直白地問塞巴斯蒂安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塞巴斯蒂安淡淡地回道:“清洗計劃結(jié)束了?!彼髅鳑]有笑,但秦離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讓人脊背發(fā)寒的笑意。當(dāng)安東尼的棺材入土,一鏟接著一鏟的泥土撒落在棺材的黑漆表面之時,秦離心想,也許永遠(yuǎn)都不會有人知道安東尼死亡的真相,除了塞巴斯蒂安。在石碑立起來的時候,秦離用去衛(wèi)生間的借口離開了人群之中。明明只是在佩拉島待了兩天多,他卻突然開始懷念那里的風(fēng)、空氣、海水和所有的一切一切。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