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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突然小玫瑰爬上了沙發(fā),口齒不清地問他在干什么。孟懷書的思緒中斷了,撫慰似的將女兒抱在了懷里。玄關(guān)處的門鎖也傳來簌簌的響動,隋昂回家了。039處理干凈南美A區(qū)圣約翰遜醫(yī)院。瑞安一早便收到醫(yī)院這邊的消息,說是他們前天送過來的人已經(jīng)醒了,狀態(tài)恢復(fù)得不錯,可以見他們了。于是瑞安便帶著下屬驅(qū)車來到圣約翰遜醫(yī)院,直奔三樓的病房。圣約翰遜醫(yī)院的病房多為單人病房,這給他們接下來的筆錄環(huán)節(jié)提供了一個很適宜的環(huán)境條件。瑞安謹(jǐn)慎地叩響了病房的門,等了約莫十幾秒才聽到里面一個沙啞的聲音說請進(jìn)。甫一進(jìn)門,作為Omega的瑞安便很敏感地嗅到空氣中隱隱飄散著的Alpha信息素。他一愣,這味道似乎和他信息素的契合度很高,自制力稍有懈怠,脖頸下埋著的腺體便開始蠢蠢欲動。果不其然,再看那病房里的Alpha此刻正坐在病床邊沿,往自己的腺體里注射抑制劑——以此延宕**期。方才他果斷地讓瑞安一行進(jìn)門,是沒料到來找他的人中間會混著個Omega,或者說得更準(zhǔn)確些,他沒料到條子的內(nèi)部如今也在搞什么平權(quán)運動,放一個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男Omega領(lǐng)導(dǎo)區(qū)警署。瑞安很快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清了清嗓子,向Alpha介紹道自己一行來的目的,“對于兩天前護送伍德總統(tǒng)前往首都就任的車隊在五號公路上遇刺一事,我們需要向您詢問一些細(xì)節(jié)。您放心,這只是個正常的流程,不需要有太大的壓力?!?/br>Alpha,也就是那天因為受傷被秦離撇下之后又由警方送至醫(yī)院的塞繆爾面無表情地聽完瑞安的說辭,深藍(lán)色的眼珠落在地上光潔的瓷磚上,半晌才吐出一句話,“我只是奉命行事?!睗撆_詞是他沒什么好交代的。站在瑞安身后在用全息屏做筆錄的警員看了瑞安一眼,似乎在問瑞安:這是碰上釘子了,該怎么辦?然而瑞安顯得很沉著,他的吐息十分平緩,似還在克服空氣中引誘他的Alpha信息素,“是伍德總統(tǒng)的命令?”塞繆爾幽深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在察覺到自己的信息素好像給這位警官帶來不少壓力以后,略微不自在地用左手覆住剛注射過抑制劑的腺體,好像這樣一來就不會再讓不受控制的信息素四散一樣。他淡淡地應(yīng)了聲,算作對瑞安問題的肯定回答。瑞安對上塞繆爾的目光。他想起第一次看見這雙深藍(lán)色瞳孔的時候,便覺得沉重?zé)o比。好像他潛意識里認(rèn)為那雙眼睛里應(yīng)該盛著一點青春活力,而不該像深秋的水潭充滿寒意。他繼續(xù)問塞繆爾,“好。那您對試圖暗殺伍德總統(tǒng)的罪犯是否有什么頭緒?”“警長先生,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比姞柲樕线B個緩解氣氛的敷衍的微笑也沒有,語調(diào)依舊死氣沉沉,言簡意賅地回道,“要殺總統(tǒng)先生的人很多?!?/br>瑞安見塞繆爾不像撒謊的樣子,便點頭道:“謝謝您的配合?!?/br>塞繆爾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他打算僅用目光送客,然而出乎他預(yù)料的是本來就要走的Omega警長在邁出病房的那一刻又突然回轉(zhuǎn)身來,撇去了先前的一板一眼,語調(diào)略有上揚的朝他說道:“接下來的一番話是我私人的觀點?!?/br>塞繆爾挑眉,等他說下去。“您成功將伍德先生護送至首都參加就任儀式,是了不起的英雄。南美慶幸有您這樣的公民?!比鸢驳谋砬楹苷\摯。塞繆爾卻沒有因他的話感動半分,心里半是覺得這話諷刺極了,半是想這個Omega警長十分不靠譜,做筆錄前卻對他的身份一無所知,甚至也未曾在做筆錄時問詢他的個人信息。難道就不怕他不是什么好人嗎。*三天后,塞繆爾辦了出院手續(xù)。大概是警方覺得他不值得跟進(jìn),又或者沒有多余的警力顧及他,塞繆爾很順利地就回到了別墅,沒有人會懷疑他和明玦亦或是巴蒙德家有任何的牽扯。別墅里的一切還和以往一樣??逅姑刻炜傇赾ao那些cao不完的心,塞爾瑪爽朗的笑聲常常穿過廚房和餐廳之間的過道,有感染人心的魔力;不過短短幾天,小棠似乎也長大了一點,一見到塞繆爾,便親昵地過來纏著他的腳跟要愛撫。卡洛斯是習(xí)慣他的神出鬼沒的,所以并不知道他受傷的事。一見他出現(xiàn)在客廳里,便問他要不要先去和主人報個道。塞繆爾點頭,問明玦現(xiàn)在在哪里。卡洛斯:“天越來越熱,離先生拉著主人在后面游泳。我的圣母瑪利亞,他們的關(guān)系好像比之前更親密了些,真是讓人開心。”塞繆爾睇了眼老媽子上身的卡洛斯,“你不是反對同性戀嗎?”卡洛斯愣了愣,不明白塞繆爾怎么突然來拆他的臺,小聲嘀咕解釋說:“嚴(yán)格意義上說,主人和離先生不算同性?!?/br>男Alpha和男Beta之間的愛情怎么能算同性戀呢。塞繆爾不再回他,直往別墅后面的花園走去。花園的泳池邊擺著兩張?zhí)僦铺梢魏鸵粋€大的遮陽傘。傘下躺著個頎長的身影,而另一個男人此刻正在泳池里,剛游完三個來回,卻還不盡興,改了自由泳變蝶泳,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塞繆爾對著傘下的男人恭敬地喊了聲“明先生”。明玦戴著偌大的墨鏡,藏在鏡片底下的雙眼瞅了他一眼。塞繆爾自認(rèn)是個在血雨腥風(fēng)中成長起來的年輕Alpha,本該心高氣傲、無所畏懼,但在面對眼前的這個Alpha時卻還覺得有壓迫感,而這壓迫感他很肯定不是因Alpha間的等級和天性所造成的——事實上他的Alpha等級比明玦高。上一個讓他有如此壓迫感的Alpha是他的首領(lǐng)X先生,也許他們能讓人尊敬和畏懼的很大原因是出于他們的精明和手段。那種精明和手段,沒有一定的天賦是學(xué)不來的。“都處理干凈了?”明玦啜了口手邊放的冰檸檬水,隨口問他道。塞繆爾頷首,“是。三天前,9號警署的人來找我做了筆錄,他們沒有將護送一事與您或者巴蒙德家聯(lián)系到一起?!?/br>明玦目光直視著泳池里的人,誰也看不清他眼眸里的情緒。他還是那副平淡的口吻繼續(xù)問塞繆爾道:“是那個剛上任不久的9號警署的警長?”塞繆爾的眼前閃過那個Omega的模樣和他最后同他說的那句話,正義感十足。然而正義感是這片大陸上最沒用的東西。“見過了?!?/br>“你知道他前段時間在查老誒雷拉的案子?”塞繆爾不知道。他沒回話,緊接著又聽明玦道:“不過已經(jīng)放棄了。跟你說,只是希望你確實把事情做干凈了?!?/br>塞繆爾回說:“是?!?/br>話音剛落,他的余光便瞥見泳池里的人上岸了。原本半躺著的明玦也隨之起身,將一直擱在自己手邊的浴巾遞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