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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要繞一下路。祝清平一副可有可無的模樣,散漫地打了個哈欠:“無所謂啦,你辦你的事就行。”于是兩人向一個路過村民打探了一下方位,向沈菡池口中的小村莊而去。不多時,眼前出現(xiàn)了一塊界碑,寫著“桃源村”三個字。沈菡池向村子那邊探頭,發(fā)現(xiàn)這村落破敗而荒涼,少有瓦房,實在是稱不上桃源兩個字。路邊有一位戴草帽的老農(nóng)挽著褲腿,在田里勞作。沈菡池剛一走近他,對方突然抬起頭,向他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來:“吃不吃菜瓜?”老農(nóng)一邊問,一邊拔了一根碧綠的菜瓜出來,在衣服上擦了擦泥,掰成兩半遞向沈菡池。沈菡池略微猶豫了一下,便接過來,轉(zhuǎn)手把一半給了祝清平。老農(nóng)笑呵呵地看著他兩個人啃著菜瓜,眼睛里滿是喜悅。“當(dāng)年我欠你爹一條菜瓜,現(xiàn)在還給他兒子咯。”老農(nóng)拍掉手上的泥土,扛起肩膀的鋤頭:“跟我過來吧?!?/br>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沒有話說第十三章祝清平捅捅突然發(fā)愣的沈菡池的腰,他才回過神,牽起老驢跟上了老農(nóng)的腳步。老農(nóng)一邊走,一邊跟村民打招呼,說身后二人是自己的遠房親戚。村民大笑著說“趙老丑你還能有這么標(biāo)致的親戚”,老農(nóng)笑著讓他滾蛋。祝清平小聲道:“我覺得這老頭似乎有點眼熟?!?/br>沒想到他壓低的聲音被老農(nóng)聽了去,老農(nóng)哈哈一笑:“當(dāng)然眼熟,我跟你師父當(dāng)年是天天打架。”祝清平張大了嘴巴:“?。俊?/br>沈菡池頗為訝異地看了祝清平一眼。接下來無論他怎么追問,老農(nóng)只是保持著和善的笑容,完全不回答任何問題。他帶兩人到了自己家門口,進屋拿了沈菡池要的密信來,毫不顧忌祝清平的存在,大大方方遞給了對方:“拿去吧,最后一封了。”“你爹給你三封信,不是折騰你。他想讓你看看江湖,看看西北,看看天下的高手是不是真的快意恩仇,再做決定?!?/br>沈菡池接過信,向老農(nóng)行了一禮,卻被他躲過。老農(nóng)連連擺手,滿是褶皺的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可別,受不起?!?/br>他瞥了一眼沈菡池的驢:“你這驢快不行了,帶不回華京了。干脆留給老頭子養(yǎng)著算了?!?/br>屋里傳來一聲中年女子的招呼,老農(nóng)用土話回了她一句,笑道:“是我婆娘,問是不是來人了。我說,我家可沒飯給你們,快滾吧?!?/br>進村兩人一驢,出村只剩下兩個人。驢子被老農(nóng)牽進了后院,好吃好喝伺候著,終于不用再跟沈菡池受這奔波勞碌的苦。沈菡池心里還有些悵然若失。祝清平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fā),捏著下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沈菡池疑惑地看向他,這年輕道士突然一拍手:“我知道剛剛那人是誰啦!他是趙青鹿,對吧?曾經(jīng)的天字榜第六!”沈菡池道:“是他。沒想到你師父跟他是故交。”“故交可談不上……他沒打我我覺得很不錯了?!弊G迤叫挠杏嗉碌卮炅舜晔直凵系碾u皮疙瘩,“我?guī)煾甘乾F(xiàn)在的天下第六,你說呢?”沈菡池贊同地點頭:“是啊,不愧是高手,脾氣好?!?/br>祝清平從頭到尾沒有問那封信,沈菡池也沒有提。趙青鹿既然沒有避諱祝清平,大概也是覺得對方的師父是可以信任的人……更何況,他爹給他的信,其實也不算什么不能跟人說的東西。只是一位老爹在臨終前留下的,絮絮叨叨的家書。三封信已經(jīng)全拿到,沈菡池本可以起身回華京,但還是要陪可憐巴巴的祝清平走一趟瑤山。他們乘著日落前使出輕功趕路,在傍晚時分抵達了瑤山山腳。比桃源村更可憐的就是瑤山底下的村莊,基本上見不到任何完好無損的建筑,全是破敗不堪的廢棄茅屋。其他門派山腳要么是城鎮(zhèn),再不濟也要有個大號的村莊,到瑤山這里卻成了名副其實的鳥不拉屎。本就對瑤山之主心懷敬畏的祝清平見狀,又抖了抖。沈菡池拖著他一條手臂,才把這臨時打退堂鼓的道士拖上了上山的路。瑤山半山腰還有個破廟,祝清平竄進去對著佛像拜了拜,念念有詞道:“佛祖在上,保佑弟子不要死在鴻門宴上?!?/br>沈菡池嘴角抽搐,看看褪色的佛像,再看看祝清平身上的道袍。“怎么白峰觀還沒有清理門戶啊……”沈菡池嘟囔道,“再不動手,要把三清祖師氣得顯靈了?!?/br>祝清平渾然不在意,豪氣干云地一擺手:“佛道一家,心誠則靈嘛。”哪怕祝清平盡可能放慢了腳步,還是被langxin似鐵的沈菡池拽到了山門。老熟人楚潼兒已經(jīng)在山門前等著了,依舊騎著她的梅花鹿。少女面色冷若冰霜,朝沈菡池跟祝清平冷淡地點頭:“來了?!?/br>祝清平搓搓手:“來了來了,楚姑娘,管飯嗎?”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山門里進。沈菡池跟在他身后,剛要一腳跨進山門范圍,素色衣衫的冷面少女突然拔劍對著他,冷冷擲下兩個字:“擅闖山門,殺!”這下祝清平變得一臉懵逼:“不是,怎么擅闖山門了???他是我朋友啊?!?/br>沈菡池默默把腳收回來,擺擺手:“青劍只發(fā)給你一個人了?!?/br>祝清平傻眼:“那這可怎么辦?”沈菡池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我去破廟等著接應(yīng)你吧。”祝清平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掐著嗓子道:“池弟,你不在,人家好害怕啊~不去行不行?”沈菡池反胃習(xí)慣了,呵呵一笑,把哭天搶地的祝清平甩在身后,轉(zhuǎn)身下山。祝清平假哭完了,跟著面無表情的楚潼兒向門派里面走。一邊走,他一邊瞇著那雙天生含情的桃花眼打量四周,輕聲道:“還說不是鴻門宴?!?/br>他望著楚潼兒的背影,半是惋惜半是悲傷:“唉,這么好看的姑娘,在這個門派里變成了暴力狂。不好,不好?!?/br>……華京城最近出了一樁大事,然而這件事并不是什么好事,導(dǎo)致整個朝堂上的臣子都惴惴不安,噤若寒蟬。羌族的狼王阿爾圖向永朝請求和親。但是永樂帝朱志南膝下的公主,要么早就嫁做人婦,要么就剛剛出生。所以,當(dāng)信函一送到御案上,帝王便氣得掀翻了桌子,捂住胸口不住喘粗氣。原因無他,阿爾圖在信里寫明了——想求娶一名男妻。“羌人這是要在朕頭上拉屎!”怒發(fā)沖冠的帝王在御書房大發(fā)雷霆,用硯臺砸破了掌印太監(jiān)劉思禮的頭,踹翻了淑妃送來的一株東海紅珊瑚。不過最后他對著一片狼藉的書房沉默了良久,脊背佝僂,無力地垂下了肩膀。大皇子勝券在握,二皇子老神在在,三皇子四下奔波,四皇子作壁上觀,六皇子尚且年幼。最后被推出來當(dāng)替死鬼的,毫無疑問的是宮女所生的無權(quán)無勢的五皇子朱長俞。圣旨送到五皇子手中,對方只是順從而漠然地接下了。尚衣局日夜趕制,為這名可憐的不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