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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跟著從照片里抽出一張舊書籍的照片舉給姬卿看:“還是,你從犯罪推理上學(xué)來的?第163頁,那里有你看書習(xí)慣的折痕,是很喜歡的情節(jié)吧?”“警察的想象力比推理作者還要豐富,”姬卿咬定他們沒有硬到能一錘釘死自己的直接證據(jù),過去十個小時的心理建設(shè)終于后知后覺撐開防護罩。那么久遠的事情就算查起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只要魏樂融不開口、林木沒落網(wǎng),她就仍有轉(zhuǎn)機,前提是:拖下去!“抱歉,”姬卿抱起一本筆記,“早會我已經(jīng)遲到了,下次麻煩提前通知,說不定我有多一點時間陪二位喝咖啡?!?/br>這時,大門被輕叩兩下,女秘書走進來。姬卿以為她是來催自己過去開會的,趾高氣昂丟下一句:“讓他們等會兒,我這就過去?!?/br>女秘書似乎有點局促,匆匆對姬卿點了下頭,然后轉(zhuǎn)向蔣孝明和花菲,遞出自己進門時拿在手里的一部手機低聲說:“警官,這個是周少爺讓我轉(zhuǎn)交給您的?!闭f完,她用比上一次更快的速度飄走了。姬卿盯著蔣孝明手里那部手機,身體簌簌戰(zhàn)栗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她突然上前一步,像是要過來奪回手機,又像打算倉惶逃出門去。花姐跨前一步,抬手?jǐn)r住她:“請稍等一下!”蔣孝明點了下屏幕,手機屏鎖應(yīng)該被取消了,于是直接打開,背景是一張彩鉛人像素描,周耒帶著極少示人的燦爛笑容,因此第一眼看上去有些陌生。這一頁桌面上僅有一個音頻文件的圖標(biāo),蔣孝明拇指點開,貼在耳朵上細聽。文件的名字叫:只有這么多。姬卿一瞬間就失控了,粉底彩妝也掩蓋不了被瘋狂表情撕裂的層層假面,她掙扎著要沖出門去,尖聲叫喊:“小耒!你給我進來!周耒!我是你媽啊周耒——我是你媽啊——”短短十?dāng)?shù)秒的音頻文件早已走完了進程,蔣孝明沒有立即將手機拿開,依然舉在耳畔,塵埃落定般抬手沖花菲示意:“直接上銬帶走吧,回到局里可就算不得立功自首了,別怪我們沒給你機會。”“是林木!”姬卿的妝容已經(jīng)花了,油膩膩糊在臉上,半身被花姐托扶著,趴跪在茶幾旁去抓蔣孝明的褲腿,“聽我說,我自首、我立功……是林木逼迫我的!他是主謀,都是他的主意!”“我是被迫的,他威脅我如果不肯幫忙就揭穿我在墨林的身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媽是個瘋子,我爸是個酒鬼,我是個克死父母的掃把星……我是,我還是姬琎芾的……我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他威脅我的!”“你們知道嗎?”姬卿頭發(fā)散亂,有種復(fù)古倫理劇中惡毒姨娘求放過時的既視感,蔣隊的褲子都快給她拽掉了,“我一個苦命的孤女,能到這個地位不容易……我配合你們,你們說怎么做都可以,我自首,我立功,我認錯,我自首,我立功……”門外,周耒靠著墻,重重仰頭磕了下后腦,閉上眼關(guān)住淚水。mama,我知道你做這些都是為了我,但太沉重了,我接不住、扛不起……我只想你早點回頭。十分鐘后,姬卿在眾目睽睽之中被戴上手銬由花菲拉出辦公室。經(jīng)過周耒面前,她不知是想抬手扇兒子一記耳光,還是再摸一摸他的頭,但只是一動,鐐銬清晰的撞響仿佛驚醒了什么幻境,母子倆終是相視無言地錯過了。蔣孝明將手機直接還給了周耒,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一下,”周耒叫住他,聲音微啞,“她,這樣算不算……坦白從寬,可不可以從輕處罰?”“給她找個好律師?!笔Y孝明又拍拍他,疾步追著人走了。人群散開,走廊里只剩下周耒一個人,他有種落入窄縫的錯覺,明明不是沒有出路,卻進退都那么艱難。他昨晚隨父親一同探望過魏樂融,只是遠遠看著,他就知道母親犯下了多么深重的罪孽,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光陰,二十三年,也是一輩子。他也許是最沒有立場去主持正義的那個,但他清楚這一次遲到的正義不會缺席,他希望哥哥能平安回家——周耒縮在墻角,把自己蜷成一團,頭埋進膝蓋里。不知蹲了多久,忽然有腳步聲緩慢靠近,然后他的后腦被戳了一下。周耒抬起頭,從窗口/射/入的陽光有些刺眼,他看見一個蒼老的身影仍然山一般立在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周耒抬手,握住爺爺枯瘦卻溫暖的掌心,站起身,他比周琛高出一個頭來,山早已不再那么高不可攀。周琛牽著孫子的手,像他小時候來不及做過那樣,走過灑滿陽光的牡丹城走廊,墻壁上綻放著花團錦簇的富貴顏色,這是他畢生打造的錦繡江山。“小耒,你今天做出了選擇,爺爺也是,我相信我們都選對了……準(zhǔn)備好了嗎?拿出你種玫瑰的勁頭兒來耕耘我們的牡丹城吧——”第148章第一百四十六章12月29日,周五,10點02分保姆車打著雙閃臨停在銀河路東口的商業(yè)街,車子正對著一家名為UniqueU的全球知名珠寶首飾定制店,店鋪剛剛開門營業(yè)還沒什么客人光臨。裴欽懵一臉,扭頭看蔣孝期:“不是吧你!想結(jié)婚想瘋了?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跑這兒來定戒指,你要結(jié)婚也得先把新郎找回來吧——”“獨一無二的你,”蔣孝期輕聲念出品牌宣傳語,“無論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一個男人一輩子只能憑身份證件在這里定制一枚婚戒?!?/br>裴欽剛想噴他不合時宜的戀愛腦急性發(fā)作,就聽見他電話響了,立即噤聲。“姬卿拿下了,”蔣孝明壓低聲音,通話音質(zhì)里隱隱摻雜著回聲,可能是躲樓道打來的,“她惜命,表面看來是有問有答,正扣隔壁突審。據(jù)她交待林木有一部做過反監(jiān)聽和定位的手機,應(yīng)該是專門用來跟她、跟蔣孝騰聯(lián)絡(luò)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號碼她知道。我想,利用姬卿給林木挖個坑,看看能不能誘捕他!”蔣孝期幾乎立即就想明白了蔣孝明所說的誘捕計劃,應(yīng)該是讓姬卿假裝還沒暴露主動聯(lián)系林木,聲稱為他提供一個安全的藏匿地點或者幫他把魏樂融從周家弄出去。“試試無妨,”蔣孝期的反應(yīng)并不積極,“但我覺得林木不會上當(dāng),他留下絲巾和鑰匙說明他已經(jīng)不再信任姬卿了。照你們那個心理側(cè)寫專家的說法,除非林木的精神真的開始崩潰開始失去理性,否則他應(yīng)該比別人更了解姬卿,那個女人絕不會為了他在這種時候冒險。所以,如果你們決定嘗試誘捕最好計劃周密,他一旦上鉤絕對不能再讓他逃了,那樣會激怒他,他會把這種憤怒轉(zhuǎn)移到